“呵呵,是有些巧合,不过,我刚才仔细的观察过,暂时找不出他身上的疑点,”
两个人点上香烟,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着烟。
“向兄弟,我是个基层人,沒想到上面勾心斗角,这么的复杂啊,”
向天亮微微一笑,“我猜,余中豪在找你时,一定给你许下什么诺言了,”
邵三河笑了起來,“嘿嘿,你又猜对了,”
“当领导的,一般都这样,你说说,他许下什么承诺了,”
邵三河道:“升我一级,调到他的市局刑警支队來,当然,还解决我老婆孩子的户口,”
向天亮淡淡的笑了。
“那么,三河兄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资历摆在那里,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沒有这次任务,升我一级也是迟早的事,”
“嗯,继续,”
“我老婆是滨海城关镇人,当初可算是下嫁于我,老实说,调到城关是我想的事,为了老婆,为了孩子的读书么,但调到清河來,我压根就不想,”
“呵呵,为什么,”
“太复杂,我怕我來了以后,连脚跟都站不稳,谢自横是个人物,调过來混了三四年还屁股不稳,要不是他老领导帮忙,他肯定进不了市常委会,他都那样了,我这样的小物恐怕一來就会石陈大海喽,”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我敬佩你,因为你是个明白人,我知道,要不是冲着我,你压根就不会接这种活,”
“谁让咱们兄弟呢,”
“对,兄弟,咱们是兄弟,”向天亮大声的喊道。
车到河滨公园。
向天亮下车,邵三河留在了车上。
这是清河江在市区的一条支流,名叫五清河,是市区众多河流中较大的一条,在河的东岸,建有一个沿河长三百米的开放式公园。
和郭启军见面,向天亮开门见山,直奔主題。
“郭局长,我们刚受到了袭击,”
郭启军点着头,“不受到袭击才怪,”
“就在我给您打电话的同时,”
“你不会怀疑我吧,”
“为什么不呢,”
郭启军微笑道:“我可以接受你的调查,”
向天亮大大咧咧的挥着手,“我哪敢啊,”
郭启军苦笑道:“随你的便,我现在连电话都被监听了,刚才你打我电话时,我是在告诉你,电话里不安全,”
“哦,是余中豪干的,”
“他沒那么大的胆子和权力,”郭启军摇着头。
向天亮倒吸一口凉气,“谢自横,”
“对,”
“为什么,”
郭启军道:“谢自横向市委主要领导作了汇报,先以那三张银行存折为依据,把肖剑南定性为走私集团的保护伞,继而把他确定为绑架方玮的人,这么一來,我不但被剥夺了参与此案的权力,还被怀疑为肖剑南的保护伞,”
“于是呢,”
“于是,谢自横亲自上阵主抓此案,我靠边站,还得被监视,余中豪负了伤,暂时不能工作,这么一來,谢自横高一手遮天了,”
向天亮道:“那么,您受到了袭击,他对此作何解释,”
郭启军又是苦苦的一笑,“苦肉计,连你们这两个救人的人都不露面嘛,”
向天亮冷笑起來。
“哼,这么说,我还真得亮狠招了,”
郭启军两眼一亮,“小向,你有眉目了,”
“是的,差不多了,”向天亮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找我有事,”
向天亮微笑着问:“冒味的问一句,您现在还有权力吗,”
“哈哈,当然,除了不能参与此案,我郭启军还是清河公安局日常工作的主持人,”
“那就好办了,”
“你让我怎么做,”
向天亮道:“今明两个晚上,您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给全市來个大扫荡,注意,是连续两个晚上,”
“打草惊蛇,逼蛇出洞,”
向天亮点着头笑道:
“我有了一个速战速决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