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坐在一边,围成一圈,等着朱子明醒过來。
夏柳问道:“杨姐,到底怎么回事呀,”
“他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吃过午饭去找小向有事,朱猴子和老刘头在老夫子那里聊天,我和小向主任从政研室出來之后,朱猴子竟跟了上來,可是,刚走几步,小向主任的寻呼机响了,他的朋友找他,在楼下等他,他就进电梯下楼去了,我闲着沒事,就进了库房去找帐本……沒有想到,朱猴子也进了库房,我拿了帐本后就出來了,可刚出來,就听到库房里有动静……我马上重新回到库房,就看到朱猴子往身上塞东西,我质问他为什么偷东西,不料,朱猴子不但不承认偷了东西,还想对我图谋不轨……结果,他一不留神,被倒下來的帐本给砸中了……我乘机绑了他,出去打电话找小向主任,等我回來,你们俩已经來了……”
听完杨碧巧的叙述,白曼窃笑不已,真编得出來,还图谋不轨,你和小向才是图谋不轨呢。
夏柳是半信半疑,或者说,她表面相信,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哪有那么巧的事呀。
这时,朱子明醒了。
夏柳上去,拿掉了朱子明嘴上的抹布,“朱子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财务处來偷东,”
“我,我沒有……我,我沒有偷东西……”
杨碧巧立即凶相毕露,拿起一个帐本,走过去就往朱子明头上砸。
白曼也來帮忙,拿起几个帐本,一古脑的往朱子明身上扔去。
朱子明哭丧着脸喊道:“别扔了,别扔了,我是朱子明啊,”
“扔的就是你这个朱猴子,”杨碧巧也喊着,又拿起几个帐本砸了过去。
白曼更是來劲,杨碧巧扔出去两三本,她早扔出去一大堆了。
向天亮在暗中偷着乐,女人整人沒有讲究,就四个字,蛮不讲理。
朱子明终于顶不住了。
“杨处长,白主任,快停手,快停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杨碧巧和白曼总算停手了。
“夏柳,你來问他,”杨碧巧说道。
夏柳应了声是,转过身來,走到了朱子明面前。
“朱子明,你可想明白,惹上我们八楼,局长副局长也保不了你,”
朱子明连声道:“我明白,我明白,”
“你要给我老实交代,”
“一定交代,一定交代,”
夏柳问道:“我问你,你到库房來干什么,”
“我,我到库存來,沒干什么啊,”
夏柳冷笑道:“不说是吗,”
“砸他狗日的,”
一声娇喝,杨碧巧手中的帐本,就朝朱子明身上飞了过去。
白曼紧跟而上,抓起帐本一通乱砸。
“别,别砸了,我说,我说……”
夏柳挺会摆架子,手一摆,示意杨碧巧和白曼停止扔帐本。
“我问你,你到库房來干什么,”
朱子明道:“我,我看到向天亮和,和杨处长进了库房,我一时好奇,就,就跟进來想看看,”
杨碧巧又喝道:“胡说八道,小向主任根本沒进库房,他接了朋友的寻呼,乘电梯下楼见朋友去了,怎么可能跟我进库房去,”
“不老实,砸他,”
这回是白曼开口说砸,话音未落,手中的帐本就砸到了朱子明的头上。
朱子明叫了起來,“我看错了,是我看错了,小向主任是沒进库房,只有杨处长一个人进了库房,”
夏柳又问道:“继续交代,你为什么要跟进库房去,”
朱子明道:“因为,因为有人说小向主任和杨处长的关系,不清不白,所以,所以我是好奇,想跟进库房去看看,可沒有想到,小向主任沒有进去,只有杨处长一个人,但是,我刚进去,就被这些帐本砸晕了,等我醒來,就发现我被绑起來了,你们,你们也來了,”
杨碧巧又开口了。
“朱猴子,你又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往身上藏了什么东西,”
“我沒有,我,我真沒有拿东西,”朱子明辩解道。
杨碧巧走过來,从朱子明胸前拽出了一卷材料。
“哼,还说沒有,这是什么,”
白曼又喊道:“砸他,”
又是一顿乱砸。
朱子明脸上都有血了。
“我说,我说……你们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这,这总行了吧……呜……”
朱子明哭了。
白曼举着帐本吓唬道:“你哭我还砸你,”
朱子明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夏柳:“朱猴子,你听谁说,小向主任和杨处长不清不白的,”
朱子明:“上次我看到过小向主任去杨处长家,我后來就向张局长汇报了,”
夏柳:“张局长怎么说,”
朱子明:“他说,他说这种事,最好是抓个现形,否则,沒有说服力,”
夏柳:“噢,所以你今天就想抓个现形,”
朱子明:“有,有这么个意思吧,”
夏柳:“你进了库房后,发现只有杨处长一个人,应该可以离开了,为什么还不离开,”
朱子明:“我,我……我该怎么说啊,”
夏柳:“又想找揍是不是,”
朱子明:“我说,我说……我想顺便找几个帐本,”
夏柳:“哦,这也是张局长指使你的吧,”
朱子明:“算,算是吧,”
夏柳:“什么叫算是吧,”
朱子明:“是,是张局长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