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道:“这么说。这个男人也是个熟人了。”
“一定是的。”
“那我更得看看他是谁了。”
向天亮嗯了一声。“陈姐。你跟上我。慢慢的向前移动。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嗯。我会注意的。”
向天亮倒着移动。慢慢的滑进通向六一五号房间的通风管道。对他來说。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他滑过那扇他到过的气窗。然后停下來。正好让头对着气窗。
陈美兰不是滑。而是爬。因为她不会滑行。难免发出一些声音。害得向天亮提心吊胆的。
好在有惊无险。陈美兰也爬过來了。她往前挤了挤。让自己的头挨着向天亮的头。这样。他们两个都能通过气窗。看到下面的情况。
下面是那张席梦思床。现在还沒有人。
等待是件痛苦的事。陈美兰明显的不适应。可既然來了。等待是值得的。
终于。下面有人说话了。
“算了。不看了。”
这是张行的老婆姜珊。
“我说么。有什么好看的。又看不到现场直播。”
一个男人的声音。
向天亮和陈美兰面面相觑。
这个男人。竟然是副局长孙占禄。姜珊口中的“死鬼”。
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姜珊首先出现在视线里。她坐在了床上。和刚才不一样。她已经穿上了衣服。
向天亮心道。这娘们一定是看到老公张行來了。才慌忙穿上衣服的。
孙占禄走过來了。
“呵呵。姜局长。该我们玩了吧。”
“玩你个头。老张说不定还沒走呢。”
“那不更好吗。我一想到你家张行就在附近。而我正在干你。我就浑身带劲哟。”
“呸。要是被老张发现。非跟你拚命不可。”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老规矩。先办床上事。再该床下事。”
这时。两人谁都沒有说话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孙占禄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动。
向天亮和陈美互视一眼。赶紧屏住自己的呼吸。
孙占禄开始脱衣服。
夏天衣服单薄。脱起來迅快捷。孙占禄很快完成了这项工作。
接着。姜珊身上披着的衣服。也被孙占禄剥下來。扔得远远的。
姜珊竟似一个新婚少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两缕云鬓在她腮边飘來飘去。如河岸边的柳丝。轻抚着红中透白的脸。把长圆形的脸。衬托成一汪湖泊。白的是晶莹剔透的月光。红的是朝霞的余光。
孙占禄按耐不住了。伸出两手。搂住了姜珊的腰。把她狠狠的向床中央推去。
姜珊仰躺在席梦思床上。眼睛看着上方。仿佛正看着气窗里偷窥的向天亮和陈美兰。
令旁观者向天亮想不到的是。姜珊的眼睛很清澈。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不但沒有一丝的杂质。那黑色的眸子即使在夜晚里。一定也清亮无比。好像能发出两道黑色的光。她的眼睛往外冒火。但火焰里只有热烈。沒有热情。
孙占禄欢呼一声。又瘦又小的身体。呼的扑向了姜珊……
于是。下面开始了风卷残云和电闪雷鸣。仿佛天上下起的瓢泼大雨。冲刷着两座不高的山峰。树木在东倒西歪。而泥沙俱下。猛兽跳跃逃窜。行人寻找岩缝躲避……两股滚滚洪流。汇聚在山谷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势浩荡。拍打峰谷。烟雾缭绕。如梦如幻。呼啸声一浪盖过一浪。畅快淋漓。直奔远方而去……
待到云收雾散之后。雷停雨止。风也不堪。不再呼啸。龟裂的土地得到了滋润。天空。又重现万道霞光……
下面结束了狂飚。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许久以后。
忽然。只听到姜珊说道:“死鬼。我想到了一个问題。”
“什么问題。”孙占禄还在喘着粗气。
姜珊道:“你说。陈美兰她。到底有沒有被高市长干掉了呢。”
下面开始谈事。上面的人立即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