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拿起大哥大说道:“江厅长。您可是有言在先的。不是以后。以后不用我干这类活了吗。”
江云龙笑道:“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你要他手上的东西。们要他的人。互相合作。各取所需啊。”
“那是。那是……唉。沒法子。谁让您是省委常委呢。”
“哈哈。我可沒有以大欺小。你自愿。你请便。”
“瞧您说的。省委常委的牌子光当响。我以后还想进步呢。能不给您老面子吗。”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就喜欢与明白人打交道。”
向天亮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得。我干就是了。您老也别拿话臊我了。”
江云龙道:“小向啊。你当我愿意用你一个临时工。而让别人笑话我手下无人啊。实在是这个家伙太过凶残。功夫超乎寻常的厉害。余中豪和肖剑南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很信任他们。但他们年近中年。在速度和反应上。恐怕是岁月不饶人那。对方是个快枪手。在这面。余中豪和肖剑南的确不如对方。而你是以快枪闻名的。正是克制对方的最佳人选。。”
向天亮问道:“领导。那家伙的掏枪速度。真的。真的有那么快吗。”
稍有停顿。江云龙问道:“我正在赶往你们清河的路上。在余中豪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请领导明示。”向天亮听出了江云龙语气里的沉重。
“听说。你是当年京城警大学的快枪冠军。”
“是的。蝉联四届。”
“最快速度多少。”
“全套动作八秒六。”
“哦。四届冠军。那就有四个亚军了。”
“报告领导。只有两个亚军。其中一个。是我的学长。比我高一年级。他蝉联了三届亚军。”
“他的最快速度是多少。”
“九秒三。”
“他叫什么名字。”
“赵铁铣。北方津门人。”
江云龙又是一顿。“他牺牲了。”
“牺牲了。”
“对。一年之前。”
“这……就是这个王君干的。”
“对。他杀害的人当中。有四位警察。赵铁铣是其中之一。”
“领导。沒说的。交给我了。”向天亮大声应道。
江云龙赞道:“好样的。”
“领导。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沒什么吩咐。倒是刚才。我接到部长电话。他就指名道姓的要你上去。”
“我。部长他。他知道我的名字。”
江云龙笑着说道:“是啊。我沒敢跟他说。你不当警察了。你明白吗。”
“您是说。他。他也要來清河。”
“乘专机來的。说不定比我还早到一步呢。”
“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说。不会让您挨骂的。”
向天亮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这个王君能惊动部长。决不是一般人物。其中一定有重大的缘由。
江云龙道:“向天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嗯……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让余中豪和肖剑南听我的。”
“那还用说吗。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余中豪了。他们听你的指挥。”
“谢领导的信任。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记住。尽量抓活的。万不得已时。可以击毙。”
“是。”
关掉大哥大。扔还给余中豪。向天亮的脸上。多了一层杀气。
肖剑南问道:“紧张了。”
向天亮淡淡一笑。“老肖。有你这么和领导说话的吗。”
“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科长。指挥一个副处长一个科长。你他娘的有官瘾啊。”
“少废话。我需要两把枪。两把新枪。”
余中豪道:“沒问題。五分钟后到。”
肖剑南问道:“你准备怎么干。”
抬腕看了看手表。向天亮道:“现在才八点一刻。离宴会结束起码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现在只能等。”
点了点头。余中豪说道:“不错。先决条件是不能在酒店里干。里面人太多了。只能等宴会结束。等他出來。”
向天亮将防弹衣扔还。对于高手來说。这玩艺儿反而是个累赘。”
肖剑南点头道:“那倒也是。高手开枪。不会打在脖子以下的位置。防弹衣防不了脑袋哟。”
“哎。你们俩给我说说。这个王君到底是什么。竟然连部长都惊动了啊。”
余中豪凝重的说道:“长话短说吧。这小子曾是一位首长的警卫。因为偷窃首长家的东西。被首长的保姆发现。这家伙打死了保姆。洗劫了首长家。从此亡命北方作案无数。警方多次围捕。都被他侥幸逃脱。”
向天亮问道:“他怎么又混到咱们南边來了呢。”
“一年前。他在津门作案。和你的学长赵铁铣对上了。赵铁铣牺牲。王君受伤逃脱。应该是北边警方追捕得太紧。他才跑到我们南边來的。”
向天亮道:“能跟着林子全。一定是有人牵线搭桥的吧。”
“对。”肖剑南说道。“我作了初步的调查。市第三建筑公司经理林子全的手下。有一个人曾是王君一个团的战友。王君之所以能潜伏清河。应该是王君的战友介绍的。这个人我们也查过了。他并不知情。应该沒什么问題。”
向天亮又问道:“老余。你说他还整过容。”
余中豪点头道:“也不算真正的整容。这小子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到了清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