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仍然照得人火辣辣的。
南河路,清河市区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
这里以前是市属企业的聚集区,商品经济的浪潮,把这里几乎席卷而空,使这条昔日热闹的街道,变成了冷冷清清的地方。
向阳巷,一条两三米宽的石板路,两边或是企业的宿舍,或是企业的仓库,因为沒人居住,两边的门都是紧闭着的。
就连石板路的石缝上,都长满了葱郁的小草。
静得出奇,只有向天亮和陈美兰的脚步声。
陈美兰跟在向天亮的左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紧搂在自己的胸前。
“有点冷,”她轻轻的道。
向天亮微笑起來,“不是冷,你那是紧张,”
“我沒紧张,”陈美兰又打了个寒颤,似乎在嘲笑她的嘴硬。
“嗯,那你抖什么,”
陈美兰嗔道:“都是你,我……我只穿着裙子,里面,里什么都沒有,能不冷吗,”
向天亮咧嘴乐了。
“陈姐,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去买衣服换吗,”
“为什么,反正你总是有理,”
“你猜猜,猜上一猜,你就不紧张了,”
陈美兰俏脸一红,“还不是你……你为了使坏方便嘛,”
向天亮嘿嘿的轻笑着,身处险地,还能想着“那个事”,女人够可以的,说明紧张的一大半,是完全可以克服的。
“陈姐,你知道吗,从我们接到李亚娟和杨碧巧被绑架的电话开始,他们就在暗中盯着我们了,为了麻痹他们,我们一直待在那辆出租车上,哪儿都不去,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什么都沒有准备,我们是真想以东西换人,这样一來,他们就会放松警惕,我们就有了可乘之机,”
陈美兰不以为然,“哪儿有人在监视我们,我怎么沒有看到,”
“呵呵,能让你看到,那还叫监视吗,”向天亮伸指手往后一指,笑着说道,“三两个人,跟了我们三四个小时,现在还在我们后面跟着,”
陈美兰轻啊一声,正欲回头看看,就被向天亮拦住了,“别回头看,”
“看看都不行呀,”陈美兰嘀咕了一声。
“臭娘们,不听话我就抽你,”向天亮低声喝道。
说抽沒抽,但向天亮的手极不老实,伸到陈美兰屁股上捏了一把。
陈美兰沒躲,反而往向天亮身上贴,“嘻嘻,反正这里沒人,”
“你咋知道沒人,说不定,人家就躲在门后边瞅着呢,”向天亮乐道。
陈美兰瞅着巷子两边,忍不住感慨起來,“这地方我以前來过,多热闹呀,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沒有,”
转过一个弯,向天亮忽然停下來了。
“怎么了,”
“嘘……别出声,”
说毕,向天亮拽着陈美兰,闪身躲到了旁边的木门上。
向天亮侧耳细听,他确定了,那两个家伙还在身后跟着,就在转弯处。
“陈姐,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來,”
不等陈美兰应声,向天亮就象兔子一样,带着风声呼的窜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向天亮回來了,他的手上,多了两把手枪。
“枪,”陈美兰吓了一跳。
向天亮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我把他们解决了,”
“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呀,”陈美兰紧张的问道。
“反正不是好人,”向天亮低声问道,“你害怕吗,”
“不怕,”陈美兰咬着牙,声音有点抖。
向天亮从包里拿出陈美兰的罩罩,“你把它戴上,”罩罩因为断了一条带子,陈美兰就拿了下來,顺手塞在了包里。
“干,干吗,”陈美兰不解。
“听话,快戴上,我有用,”
陈美兰白了向天亮一眼,但还是当着他的面,把罩罩戴上了。
“真美,”向天亮望着一对玉山,忍不住选了一句。
他伸手把那个断了带子,打个结接上了。
然后,他把两支手枪,塞进了罩罩里面,“嘿嘿,真合适,”
“八爷,你……”陈美兰的身体很敏感,向天亮一碰,就绯红起來。
“陈姐你听着,等会他们会搜我的身,而会忽略了你,所以,这两把枪只有你能带进去,”
“万一要搜呢,”
“不会的,你连八爷的话都不相信啊,”
“你真的要大干一场,”
“当然了,你要是怕,就不用进去了,我另外想办法,”
女人也经不起激。
陈美兰挺了挺胸,“谁说我怕了,我还想看你怎么杀人呢,”
“那好,咱们走,”
陈美兰的胸本來就大,塞了两把枪后,更显得分外突出了。
向天亮乐着欣赏了几秒钟,咧着嘴,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得意。
走了几步,陈美兰扭了扭身体,红着脸道:“八爷,就是有点……有点不舒服,”
“别动,枪顶着火呢,”向天亮警告道。
“嗯,我不动,”
向天亮一边走,一边低声吩咐道:“陈姐,你千万要记住,等会进去以后,你一定要站在我的身后,”
“记住了,”
又转过一个弯,旁边的门上,写着一百二十七号,离一百三十一号还有一家。
向天亮掐得很准,离三点半还差两分钟。
站在一百三十一号的木门前,向天亮沒有敲门,而是冲着里面喊了起來。
“朋友,向天亮到了,”
门应声而开。
一个高大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