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很想亲临“一线”。
倒不是他不相信邵三河和杜贵临。他们的能力更沒有问題。而是他很想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久疏战阵。他害怕自己的“手艺”会退化了。
不过。在女人身上的“手艺”。向天亮却越來越炉火纯青。愈发高超。象戴文华这样的女人。都被他整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完成了夙愿的戴文华。从地毯上心满意足的爬起來。衣衫不整。屁颠屁颠的去找乔乔和晶晶布置任务去了。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向天亮酒足饭饱。打起精神正要去滨海大厦的时候。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罗正信找上门來了。
这个罗正信。既是县长陈乐天的铁杆。又是审计局长高晋阳的的朋友。他竟主动找上门來。这太有意思了。
官场。并不神秘。但有太多的秘密。官场就是由各个等级的官员的言语。行为构成的一种特殊的社会人群和特殊的社会形态。官是一种职业。特殊的职业。官的显著特点。就是借助国家机器的功能。靠不同等级所拥有的不同权利。实施对下级和老百姓的统领、指挥。发号施令。这就是官的“工作”。只是官掌控着自己官职辖制区内的政治。经济大权甚至人们的命运。所以。官就有了他特殊的内涵。官是掌握权利的人。有权就有利。有权就有理。
“老罗。你要是为高晋阳求情。就请免谈啊。”向天亮先拿话堵罗正信的嘴。
罗正信笑道:“你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理解你的苦衷。作为朋友。我怎么可能泄你的气呢。”
向天亮好奇的问道:“那你來干什么。要不要我叫两个小姐陪陪。”
“哈哈……”罗正信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我可沒那个闲心哟。我只是來找你交交心。交交心。”
向天亮闻到了罗正信身上的酒味。“老罗。你喝酒了。”
“你不也喝酒了嘛。”罗正信笑了笑。“不过。我可是在家里喝的哟。”
“呵呵……那就交交心。交交心……”
很显然。罗正信此來。不是无的放矢。向天亮嗅出了味道。
“不好意思啊。我正是想在你面前卖点嘴皮子功夫呢。”罗正信说道。
向天亮收起了笑容。“罗兄。听说你曾在党校教书。嘴上功夫了得。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罗正信吸了几口烟。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国人有三年穷知县、十万雪花银的说法。可见。官的敛财之便利。更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流传。可见官的为所欲为。同时。也有好汉不和官府斗的总结。可见官的强势。”
“官是人做的。小官是从民开始的。但是。人一旦做了官。特别是高官。就不再是原來意义上的人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当官的人。”
“说起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官的。你能文。便证明你可以做文。你能武。便证明你可以为武。你什麽都能。也不证明你可以为官。你即便什麽也不能。不出众。但是。很可能就证明你天生就是做官的料呢。汉刘邦有句名言:‘吾。文不及萧何。武不及韩信。但为我所用也’。所谓领导才能。与其他才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官。看起來高高在上。不同凡响。其实都是装的。千万不要以为官有什麽了不起。有什麽才能。有什麽水平。其实。官什麽业务都不需要懂得。只要会做官就行了。但是。恰恰就是这一点。可不是谁都会的。”
“官不需要会写文章。因为有秘书。官。需要会开车。因为有司机呢;官不需要懂业务。因为有业务部门的内行。官不需要是世界冠军。冠军只是运动员的事。培养冠军。则是教练的事。管教练。才是官的事。当然如果又有一项和多项专业才能。又谙熟做官之道。那肯定会相得益彰。”
“但是。事实上。要精通任何一项学科。都需要下几年。十几年。甚至一辈子的的功夫。就象任何一个有所成就的科学家一样。而官则不同。官是研究管理人的科学。研究怎样让人听话”的的学问的。现代人给他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领导科学。”
“官只要懂得让自己的上司满意、高兴。就万事大吉了。这是官场的秘密之一。在领导科学里叫做下级服从上级。所以。在旧官场文化里有‘上有所好。下必兴焉’的说法。从另一个角度讲。则是对官场中人所遵循的规则.的一种概括。上行下效。则是一种官场规则。违背了这个规则。就要受到处罚。所以。在民间有‘牌输犟筋(指赌博时)。官打佞臣’之说。不听话。是要挨扳子的。”
“有些不懂官场的人。常常以敢顶撞上司为骄傲。孰不知。自己连见官的机会都沒有了。更别说顶撞了。让自己的上司把自己的政治生命都枪毙了。还不知道怎样死的。沒有任何一个官。会闻过则喜。你说的不对时。自讨沒趣是不用说了。即便你说对了。那不就显得你比自己的上司还能吗。自己的上司。能容忍你比他能吗。如果当着众人。上司的脸往哪放啊。所以。病从口出。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千万别进官场。官场中人。往往最容易祸从口出啊。”
“官场不同于学校。谁考第一谁光荣。官场也不同于企业。谁是第一多获利。官场适用的法则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头的椽子先烂。你想想啊。置身官场为的什麽啊。升、升、升。无休止的升迁啊。然而。一个萝卜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