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醒未醒的时候,一阵温暖的微风,吹过了向天亮的脸庞。
即使是睡觉的时候,本能的警惕还是存在的。
陡然惊醒,向天亮想都沒想,眼睛也不睁,双手双脚突然发动,向着那阵“微风”击了过去。
“哎哟,”
是女人的叫声。
是贾惠兰。
向天亮的双手双脚骤然收力,但沒有缩回,而是就地散开,然后形成钳形,夹住了贾惠兰的身体,夹到了自己的身上。
“唔……”
贾惠兰轻轻的叫了一声。
向天亮根本就沒有睁开眼睛,“贾姐,你违反我的规定了,”
“什么,什么规定,”贾惠兰沒有挣扎,趴在向天亮身上沒动。
“我说是中午十二点回來,但你提前了至少三个小时,”
说着,向天亮松开贾惠兰,双手枕到自己脑袋下,微微的笑起來。
“嗯,我,我睡不着,就,就先來了,”
脸对着脸,贾惠兰并沒有起身。
向天亮仍然闭着双眼,“是放心不下那些照片呢,还是惦记着我这个大活人,”
“臭美,谁惦记你了,咦……”
“咦什么啊,”
“那,那是什么,”
“那是天亮时邵三河送來的审讯钱子坤的录音,”
“他招了,”
“当然,想听听吗,”
“嗯,”
“但听的时候,可不许动哟,”
“是什么内容呀,”
“我的、章姐的,也有你的,”
“准沒好话,”
“不想听,”
“嗯……想听,”
“不许动哟,”
“嗯,”
咧嘴一笑,向天亮还是沒有睁眼,却伸出手找到微型录音机的位置,摁下了播放开关。
……
杜贵临:“钱子坤,你说你有关于向天亮副县长的录像带,”
钱子坤:“有,有五盘带子,”
杜贵临:“什么时候拍的,”
钱子坤:“就是,就是春节前他负了伤,住在特护病房的时候,”
杜贵临:“拍了五盘带子,”
钱子坤:“是,是五盘,”
杜贵临:“哼,有什么值得你可以利用的内容吗,”
钱子坤:“沒有,沒有,基本上沒有,”
杜贵临:“是沒有,还是基本上沒有,”
钱子坤:“是,是基本上沒有,”
杜贵临:“基本上沒有,这么说,还是有喽,”
钱子坤:“有一点,一点点,”
杜贵临:“哪一点,”
钱子坤:“向副县长他,他是个清官,受伤了也沒有人给他送礼,但是……”
杜贵临:“但是什么,”
钱子坤:“但是……嘿嘿……有几个女人去找过他……”
杜贵临:“这有什么问題吗,难道只能是男人去看望他,”
钱子坤:“那些个女人,都,都骚着呢,”
杜贵临:“放屁,”
钱子坤:“杜队你看……是你让我说的么,”
杜贵临:“继续说,是哪些女人,”
钱子坤:“有南北茶楼的女老板戴文华和她的两个女儿,我们医院的章含医生和她的女儿乔蕊,有县中的女教师张丽红,还有一个,好象是开幼儿园的,叫杨小丹,”
杜贵临:“她们都是向副县,为什么不能去看望,”
钱子坤:“嘿嘿……可以看望,可以看望,”
杜贵临:“笑什么,快交代,”
钱子坤:“嘿嘿……向副县长和她们的关系,有点,有点那个,”
杜贵临:“哪个啊,”
钱子坤:“杜队,我说了,你不要打我啊,”
杜贵临:“我不打你,你说,”
钱子坤:“她们好象都不正经,都和向副县长有点,有点那个关系,”
杜贵临:“胡说,”
钱子坤:“真的,真的,她们在特护病房里,都,都脱过衣服,”
杜贵临:“你都拍下來了,”
钱子坤:“都拍下來了,”
杜贵临:“带子放在什么地方,”
钱子坤:“密室里,密最上面那五盘带子,”
杜贵临:“你都看过了,”
钱子坤:“看过了,”
杜贵临:“你看到什么了,”
钱子坤:“嘿嘿……我看到,七个娘们先后进去,都脱了衣服……向副县长真是厉害,负了伤还能干那事……”
杜贵临:“胡说八道,向副县长负了伤,怎么还有那个可能,”
钱子坤:“真的,真的……嘿嘿,确切的说,不是向副县长办了她们,而是其中三个娘们办了向副县长,”
杜贵临:“哪三个娘们,”
钱子坤:“一个是我们医院的章含医生,一个是南北茶楼的女老板戴文华,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是县中的女教师张丽红,吕布战三英,真,真他娘的带劲啊,”
杜贵临:“哼,钱子坤,你羡慕吗,”
钱子坤:“羡慕,非常羡慕,尤其是章含那娘们,真他娘的骚,第一次见面,见了那东西就欢喜得不得了,”
杜贵临:“你也喜欢章含医生,”
钱子坤:“不喜欢,她就是主动献身,我也懒得瞧上一眼,”
杜贵临:“那你喜欢谁呢,”
钱子坤:“嘿嘿……我喜欢我的梦中情人,”
杜贵临:“梦中情人,谁啊,”
钱子坤:“贾惠兰贾医生,”
杜贵临:“县委宣传部长卢海斌的爱人,”
钱子坤:“对,”
杜贵临:“她是你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