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河关了灯,周必洋从审讯室出來了。
“两位领导有什么指示,”
向天亮笑着摇头,“我不敢班门弄斧,”
邵三河道:“必洋,注意别克轿车停在拐角处的方向,”
周必洋笑了,“邵局,我知道胡三在撒谎,”
“哦,那我算多此一举,画蛇添足,”邵三河笑着伸出手,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周必洋重新开了灯,转身又进了审讯室。
向天亮对邵三河说道:“三河兄,你这就有点婆婆妈妈了,周必洋既然是预审高手,能看不出破绽來吗,”
“你也看出來了,”邵三河问道。
“胡三很狡猾,一直在掩饰,一直在说谎,一直在推卸自己的罪责,”
邵三河憨憨一笑,“不错,他说绑好许白露以后,才认出是姜副县长的老婆,明显就是在撒谎,”
向天亮点着头,“这个周必洋不错,耍嘴皮很有一套,用唠嗑的办法,逼出了胡三的破绽,”
这时,审讯室里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只见周必洋走到胡三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双眼,伸手在胡三受伤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胡三歪着嘴,杀猪般的惨叫起來。
周必洋冷笑着,走回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紧不慢的点上了一支香烟。
胡三:“周,周局……你,你打人……”
周必洋:“是吗,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你了,”
胡三:“你这是不,不小心么,”
周必洋:“呵呵……怎么着,你说我是有意碰你的吗,”
胡三:“是,是打,不是碰,”
周必洋:“就碰了你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胡三:“周局,我,我很配合你了,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周必洋:“呵呵,知道我为什么碰你一下吗,”
胡三:“我咋知道,”
周必洋:“因为你撒了谎,”
胡三:“我沒有,”
周必洋:“沒有,好,我和你探讨一下,你认识许白露吗,”
胡三:“姜副县长的老婆,我当然认识了,”
周必洋:“胡三,你好大的胆子,既然认识许白露还敢绑架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胡三:“我不是说过了么,我认出是许白露时,她已经在车里了,”
周必洋:“真是这样吗,”
胡三:“真是这样啊,”
周必洋:“哼,我问你,你的别克轿车停在那个拐角处,是冲着哪个方向的,”
胡三:“是,是……”
周必洋:“别瞎编,我们早调查过了,有不少人看到当时的情况的,”
胡三:“周局,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周必洋:“我再问一遍,你的别克轿车,当时时冲着许白露走來的方向吗,”
胡三:“好象,好象是,”
周必洋:“是还是不是,”
胡三:“是,是冲着许白露走來的方向,”
周必洋:“她从拐角处刚冒出來时,你敢说你是闭着眼睛沒有看吗,”
胡三:“我,我……”
周必洋:“胡三,当许白露从拐角处刚冒出來时,你有沒有看到,”
胡三:“看,看到了,”
周必洋:“既然看到人了,那你认出她是谁了吗,”
胡三:“认出來了,”
周必洋:“她是谁,”
胡三:“许白露,姜,姜副县长的老婆,”
周必洋:“那你刚才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在车里才认出许白露的,”
胡三:“对不起,对不起,”
周必洋:“胡三,你到底想不想说实话,”
胡三:“说实话,我一定说实话,”
周必洋:“要是我发现你沒说实话怎么办,”
胡三:“我要是沒说实话,您就象刚才那样打我,”
周必洋:“我打你了吗,”
胡三:“沒,沒,是碰,是碰,”
周必洋:“你认识许白露吗,”
胡三:“认识,”
周必洋:“怎么个认识,是你认识她而她不认识你,还是你认识她而她也认识你,”
胡三:“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周必洋:“我再问你,在实施绑架之前,你知不知道要绑架的人是许白露,”
胡三:“我,我知道的,”
周必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胡三:“老狼來到滨海后,我们见了面,他就告诉我要绑架的人是许白露,”
周必洋:“你沒犹豫就答应了,”
胡三:“我犹豫过,”
周必洋:“真的吗,”
胡三:“真的,我发誓,”
周必洋:“那为什么最终还是答应了呢,”
胡三:“那是因为,因为老狼跟我说,这次绑架不是真绑架,”
周必洋:“不是真绑架,”
胡三:“对,老狼说,就象演电影一样,把人绑來,问些话后就放掉,不伤一根毫毛,”
周必洋:“难道老狼绑人,不是为了钱吗,”
胡三:“当然是为了钱,老狼这个人,只要给钱,啥事都敢干的,”
周必洋:“哦,是雇老狼的人出钱,对不对,”
胡三:“对,不过据老狼说,他这次來滨海办事,不单单全是为了钱,”
周必洋:“还为了什么,”
胡三:“老狼说,他欠那个人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他这次是既为了钱,也为了还人情,”
周必洋:“老狼有沒有向你透露,那个雇他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