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想的一样,弹雨纷飞,前面的周必洋还好,后面的向天亮够狼狈的,连滚带爬,才堪堪躲到了跳台后边。
楼上有四挺重机枪在响,分别在四个窗口,射击的范围都很固定,显然是事先安置,不是人在现场射击。
向天亮吐着舌头,和周必洋面面相觑,重机枪的子弹落在地上,泥沙在身边纷乱飞扬。
这里是旧军营的训练场,这个三米高的梯形土制跳台,本來是训练军人胆量用的,现在成了向天亮和周必洋的避弹所。
不仅如此,楼顶上的两盏探照灯,这时也骤然而亮。
向天亮却反而咧嘴一乐,准备冒险探头,借着探照灯,看一眼旧军营的布局。
就在这时,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刘威开枪了。
叭叭两枪,两盏照灯应声而灭。
向天亮哭笑不得,顿足骂道:“他妈的傻不傻啊,等我看一眼再打嘛,”
周必洋乐道:“向县长,他们听不见,你还是等完事了再骂吧,”
“你是他们的领导,瞧你和邵局带出來的兵,这不一根筋吗,”
“完事后再教育,完事后再教育,”
重机枪响个不停,根本就抬不起头來。
向天亮喊道:“不行,咱们得冲进那个楼里去,”
“给你枪榴弹,炸他狗日的,”周必洋从包里拿出了两枚枪榴弹。
“这玩艺儿,微冲能用吗,”
“这就是配微冲的,”
向天亮大喜,扔一支微冲给周必洋,接过枪榴弹装在自己的微冲上。
周必洋拿着微冲,也装上了枪榴弹。
“离那楼六十多米,能跑吗,”向天亮看着周必洋问。
“给我十秒钟,”周必洋道。
“行,你先,然后给我八秒,”向天亮咧嘴一笑。
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突然,端起微冲,伸出跳台,头也不抬的扣动了板机。
枪榴弹在楼上爆炸。
爆炸声中,周必洋冲了出去。
四挺重机枪哑了三挺,剩下的一挺处在大楼最左边的窗口,还在封锁着旧军营的大门。
向天亮手里的微冲,一口气发射了全部子弹,不求打人,只为掩护周必洋前进。
很快的,大楼里响起了微冲的射击声。
是周必洋在射击,他这是在掩护向天亮。
向天亮扔了沒子弹的微冲,撒开两腿跑了起來。
转眼之间,向天亮顺利到达,和周必洋在楼梯口汇合。
向天亮掀开自己胸前的包,电子定位器上,红点在移动,距离在二十米开外。
洪海军不在这幢楼里,他向旧军营后面跑去了。
周必洋对着胸口的对讲机,不慌不忙的发出了命令,“姜,刘,立即前进,不要分开,控制正面大楼,”
说毕,周必洋扔了微冲,拨出手枪起身就走。
向天亮动作更快,一个箭步,抢在了周必洋前面。
“天亮,跟你说件事,”
“我知道,洪海军是你的,”
“谢了,”
向天亮正走到门口,骤地停住,拽着周必洋退到了门侧。
“啪,啪,”
两枪从门外飞了进來。
军营不同于民房,每一幢都是独立的,从电子定位器上可以测出,洪海军已进入后面的那幢二层楼里去了,那是旧军营原來的食堂,二楼是俱乐楼,一共十二间,在中间的二楼顶上,还建有两间房子,显然,那是整个军营的制高点。
不过还好,通往食堂之间的并不是操场,两边除了成排的平房,基本上都是绿花带,用交替的办法,冲过去不成问題。
这时,姜学明和刘威到了。
周必洋笑道:“什么意思,你们俩也來得太快了吧,”
姜学明也忍不住笑了,“周局,是你亲口说的,‘立即前进’,我们敢不立即前进吗,”
“我说过‘立即前进’吗,”周必洋问向天亮。
向天亮乐道:“好象是说过,”
“你看你看,君明笑道。
正在监视的刘威,回过头道:“周局你放心,我们保证不跟你抢,洪海军一定给你留着,”
“呸,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啊,”周必洋气道。
向天亮笑着说道:“周局,谁让你对洪海军念念不忘的,他现在都成了你的宝贝了,”
周必洋怔了怔,“嗯,说得也是,我有点复仇情节了,谢谢大家,我会注意的,”
正说间,食堂那边传來了枪声。
枪声稀落,显然不象是激烈的遭遇战,倒象是交战双方在互相封锁。
向天亮估计,是肖剑南和邵三河得手后,与洪海军和老狼接上了火。
果然,周必洋身上的对讲机,响起了肖剑南的大嗓门。
“肖局,我是周必洋,”
“周必洋,一边待着去,让向天亮说话,”
周必洋将对讲机递给向天亮,“得,肖局兴师问罪來了,”
向天亮却來了个恶人先告状。
“他妈的,肖剑南,邵三河,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和周必洋啊,”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臭小子,你他娘的,是猪八戒后代啊,”
“还什么意思,你们哪里弄來的tnt炸弹,倒底是定时炸弹还是人控炸弹,哪怕是定时炸弹,你也得有个时间观念吧,哪有一粘到墙上,回头还沒隐蔽好就爆炸啊,你们当我和周必洋是董存瑞黄继光吗,”
对讲机那头,邵三河急问道:“天亮,炸弹真是提前爆炸了,”
“可不是,刚粘到墙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