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向天亮一听。咧着嘴乐了。
來的还是两位。一个是“柚子”陈美兰。清河市滨海县县委副书记。一个是“瓶子”朱琴。国泰集团公司董事长。
“进來也不知道敲门。”向天亮咕噜了一声。身子一翻趴到了沙发上。
朱琴咯咯笑着。“我说大英雄。住的房间连门都是坏的。够落魄的呀。”
“他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落难娘们戏。”向天亮嘴里唠叨着。“快去。拿把椅子把门堵上。再來帮我揉揉身子。好久沒活动。我这身子都僵喽。”
陈美兰和朱琴相视一笑。一起动手。拖了张沙发把门堵了起來。
“天亮。是叶楠告诉你我和琴姐要來的吧。”陈美兰挨着沙发坐到地毯上。柔声问道。
向天亮嗯了一声。
朱琴也笑着走过來。学着陈美兰的样子坐下。双手在向天亮双腿上上忙碌起來。
向天亮却翻过身來了。
“哎。两位。这阵子我不在。有沒有红杏出墙啊。”
陈美兰和朱琴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出墙了。”
接着。陈美兰和朱琴一齐笑起來。
“唉……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钞票如废纸。女人如破衣。世风日下。世风是下哟。”
陈美兰微微一笑。对朱琴说道:“琴姐。我说什么來着。情绪不高。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了。”
“不错。比当逃犯的时候还要颓废。”朱琴笑着附和道。
向天亮左手左脚一起斜了出去。左手奔着陈美兰的sū_xiōng。左脚的目标是朱琴的双峰。
这还正中两个女人“下怀”。向天亮的左手左脚。分别成了陈美兰和朱琴的“猎物”。
仰望着头上的吊灯。向天亮苦笑道:“这一回。我就象头上的灯一样。被‘挂’起來了。”
“苦海深渊吧。”朱琴笑道。
“差不离。他们真损。我可是受害者啊。”
陈美兰微笑着道:“不必如此悲观。我和琴姐就是來救你逃离苦海的。”
“就你们。”向天亮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还是我自个琢磨吧。反正我的底线。是坚决‘杀’回清河去。”
“那琢磨出办法來了沒有。”陈美兰问。
“沒有。脑子短路了。”
朱琴的手。在向天亮肚子上轻抚着。“天亮。你这肚子里不都是坏水吗。随便放点出來就成了么。”
“这一回真有点麻烦。是上面有人在折腾。嗯……这么说吧。有点象成语里说的那样。城门失火。殃及渔池。上面刮的风。下面是沒办法抗拒的。”
“我也有所耳闻吧。”陈美兰点着头道。“听说这次你和邵三河被栽脏陷害。本來只是一件小事。后來省委部分领导介入。再后來是京城里有人出头。才整成了现在的局面。以我看。你和邵三河的这件事。其后遗症在短时期内很难消除。”
向天亮问道:“陈姐。邵三河和周必洋现在怎么样了。”
陈美兰道:“邵三河和周必洋还是风风光光的吧。对你们的平反昭雪。组织还是很重视的。中央有关部门负责人。省委三位常委及省有关部门负责人。加起來一共二十六位。在清河待了两天。在滨海待了一天。首先在清河市召开平反大会。全市正科级以上干部参加。参加会议的人至少有两千以上。会议历时两个半小时。中纪委的领导亲自宣读平反决定。省市两级领导也分别讲了话。接着。又在滨海县召开了全县干部大会。也有一千五百人以上的规模。也是中央、省、市sān_jí领导出席。会上还增加了两项议程。一是邵三河和周必洋分别发言。二是市纪委宣布对徐宇光实施双规的决定……与此同时。省市两级电视台和七级报社。分别报道了关于对你们平反的决定和经过。”
向天亮又问道:“邵三河和周必洋上班了沒有。”
“早就上班了。官复原职。本來市委要把邵三河和周必洋调到市公安局。但他们两个都拒绝了。如果调离。他们宁愿辞职。所以。最后还是让他们回到了滨海县。”
“现在县里的形势怎么样。”
“主題是整顿。当然。县委领导班子少了两个人。权力结构也有所变化。徐宇光被双规后。县纪委书记一职暂由我兼任。姜建文被逮捕后。常务副县长一职由杨碧巧副县长代理。你暂时不在。你负责的那部分工作。现在由罗正信在管着……总之。以我的判断。现在滨海县需要稳定。应该暂时不会有人事方面的调整。”
向天亮笑着说道:“之所以不对滨海县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是因为省市两级领导班子还沒有统一思想认识。”
“对。包括因为你的去处还沒有最终确定。”陈美兰点着头说道。“更重要的是。现在解决清河及滨海县问題的权利在省委。而省委又把这个权利交给了省委组织部。偏偏省委组织部部长是新來的。因此。要彻底解决清河及滨海县的问題。还要由省委组织部部长來拍板。”
噢了一声。向天亮叹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省委组织部新來的高部长。可识我不认识她哟。”
朱琴笑道:“高部长是叶楠的干妈。让叶楠出面不行吗。”
“叶楠是能帮上忙。但恐怕份量还不够。”向天亮摇着头。
指着陈美兰。朱琴又道:“天亮。美兰在市建设局工作了十几年。高部长调离东江省之前。就是省建设厅的领导。美兰和高部长可是一个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