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好象不好象的。合格就是合格。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嗯……不合格。”
“呵呵……我也承认自己不合格。”
周必洋又问。“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必洋兄。我是这样想的。”向天亮忍住了笑。“先把为人民服务这个大道理放在一边。我这个人混混机关还算凑合。在内行眼里。我其实就是一个外行。所以啊。县委两套班子里外行多。我的日子就好混。一个铁面包公。一个管司法的。两个当兵扛枪。一个练嘴皮子的。都不懂经济吧。至少他们沒资格嘲笑我是外行吧。”
“噢。原來你是这么想的啊。”周必洋笑道。
“我当然这么想。至少我不心虚呗。”
“够阴险的。以我看。玩阴的那一套。谁也玩不过你。”
“呵呵……我他妈的就擅长这个啊。”
“哈哈……你有这个。照样可以为人民服务嘛。”
“唉……不就是过日子嘛。接着混。接着混呗。”
这时。有人在敲车窗玻璃。
周必洋摇下了车窗玻璃。
是丁文通。向天亮的秘书。向天亮出事后。他在县政府办公室成了个“闲人”。向天亮回來了。他总算把腰直起來了。
“领导。陈书记叫你进去呢。”
“不去。”向天亮摆摆手。斜斜的瞅着丁文通。“我说文通。这阵子过得怎么样。”
丁文通看了看周必洋。笑着说。“我怎么样。周局都知道的。”
“不怎么样。象个地雷。人人都敬而远之。”周必洋说。
向天亮笑问。“要不。还回來跟我混。”
“混。”丁文通楞了楞。
“他妈的。我说的是人话。你听不懂啊。”向天亮骂道。
丁文通惊喜的问。“你还要我。”
向天亮咦了一声。“什么叫你还要我。是我牵连了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谢谢领导。”
“谢个屁。我问你。我不在期间。有沒有人欺负你。”
“冷落是有的。欺负么。倒是沒有。”
向天亮从包里拿出三千元钱。递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秘书了。我交给你的第一项任务。是帮我买点东西。下午送到我家里去。记住了。叔辈以上的都要送到。一个也不能落下。”
“你不回去吗。”丁文通问。
“我不回去。暂时不回去。”
丁文通走后。周必洋问。“天亮。你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几个月不见了。老人一定很想念你啊。”
“我何尚不想回家看看呢。”向天亮长叹一声。
“那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去。”周必洋问道。
向天亮苦笑着说。“必洋兄。我是沒脸回去啊。我是向家第一个大学生。家里本指望着我能光宗耀祖。可是。这次因为我的事情。我们家被调查组和警察搔扰了整整两个月。老人们能好受吗。你说我回家怎么向他们解释啊。”
“那倒也是。”周必洋点着头。
“所以。我是不敢回家。”向天亮继续说。“还有一个原因。反正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就是我的身世。向家把我当亲孙子养。在家谱上我是名正言顺的长孙。将來我就是向家的老大。可是。要是京城那边來认亲。我倒是无所谓。可向家人怎么看我。他们会以为是我要认亲。我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周必洋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这确实是件让你为难的事。处理不好。会伤了一大家子人的心那。”
这时。影剧院的大门被推开。散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