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春:“这个沒办法。既是工作的需要。也是周平副书记当初提的条件。”
许西平:“你老余精明啊。脚踩两条船。明里踩着高尧市长。暗地里与周平副书记挂钩。东方不亮西方亮啊。”
余胜春:“我能跟你比吗。我要是有你的运气。还用得着脚踩两条船吗。”
许西平:“好了。咱们彼此彼此。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要说你。”
余胜春:“什么事。”
许西平:“你把南河县的公关之花弄到组织部里。傻瓜都能猜出你们的关系。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余胜春:“你以为我想啊。我这是沒办法。”
许西平:“怎么沒办法。哪怕调到宣传部统战部都可以啊。”
余胜春:“她是非跟着我不可。非组织部不去。”
许西平:“你……你甩不了了。”
余胜春:“嗯……她。她有了。”
许西平:“啊……老余。你……你摊上大事了。”
余胜春:“所以。所以这事棘手啊。”
许西平:“别说了……不瞒你老余。我也差不多。而且比你还惨。她那边……她那边家人都知道了。如果我不就范。可能。可能高是灭顶之灾啊。”
余胜春:“那你准备怎么办。”
许西平:“不知道。你呢。”
余胜春:“我也不知道。”
许西平:“难办啊。人家以为我党校学业沒完就高升了。是天大的喜事。其实。其实我头上挂着炸弹呢。”
余胜春:“我也是。好不容易免除了高尧市长的牵连。还意外的进了一步。可。可这事要是露了馅。我就彻底完蛋了。”
许西平:“那你有什么考虑。”
余胜春:“我还想问你呢。你把向天亮请來。我还以为你找他讨救兵呢。”
许西平:“救兵。他能成为咱们的救兵吗。是这小子在市长楼里瞎遛达。我才叫他留下來聚一聚的。”
余胜春:“噢……以我看啊。咱们这点事。向天亮就是知道了也不可怕。”
许西平:“为什么。”
余胜春:“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对朋友的情义。我还是非常佩服的。”
许西平:“这我同意。不过。千万不能让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知道。”
余胜春:“可是。周平副书记知道了。”
许西平:“他怎么说。”
余胜春:“半个月内摆平此事。”
许西平:“我也是。京城那边限我两星期内搞定。”
余胜春:“怎么摆平。直接跟家里那位摊牌。不等于彻底玩完吗。”
许西平:“当然不行。这是最傻的办法。”
余胜春:“可不能坐以待毙啊。总不能上个月荣升。这个月就完蛋吧。”
许西平:“你向來比我办法多。你要是沒办法。我就更走投无路了。”
余胜春:“嗯……你让我想想。想想……”
许西平:“……”
余胜春:“也许。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许西平:“什么办法。”
余胜春:“找向天亮。”
许西平:“他。他会帮我们吗。”
余胜春:“铁三角嘛。荣唇与共。互相合作。一方有难。两方支援啊”
许西平:“这只是表面文章。现在大家各为其主。向天亮未必能真心帮助我们。”
余胜春:“不见得吧。”
许西平:“而且。就事论事。向天亮未必帮得了我们。”
余胜春:“不见得。”
许西平:“你别一口一个不见得。说说你的理由嘛。”
余胜春:“有一个人。能帮我向你解释。向天亮为什么能帮你帮我。”
许西平:“谁啊。”
余胜春:“市公安局预审处处长张蒙。”
许西平:“你等等……你是说。原來那个滨海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
余胜春:“对。他现在同时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同意。我打电话叫他过來。”
许西平:“他了解向天亮。他有办法帮我们脱困。”
余胜春:“死马当活马医嘛。”
许西平:“行。你把他叫过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