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林伟阳拨打秦戈的电话,打算叮嘱她一定要吃午饭,可她的电话没人接听……
他想起秦戈说过,要到医院接韩雪出院,他忘了具体是上午还是下午,于是又打电话给韩雪。
韩雪说下午才出院。她还叮嘱林伟阳,不用到医院接她,她姐和二姨会接她出院的。
挂了电话,林伟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韩雪还是把她妈妈叫做姐姐,这辈子,韩霜恐怕很难听到韩雪叫她“妈妈”了。对于韩霜的经历,他唏嘘不已。
然而,秦戈不接电话让他心怀忐忑……想起余太太离开时目露的怨恨,他更加不安……
午休醒来,他再次拨打秦戈的电话,她终于接电话了:
“伟阳,我现在在花都机场。”
“啊——?”他惊讶地问道:“你没事跑到花都机场干嘛?接谁呢?有朋友过来吗?”一股不祥之兆蒙上他的心头。
“不接谁。我回四川。”
“为什么?突然回四川干嘛?心急火燎的,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要回,明天元旦回不行吗?我可以陪你一起的。”
“伟阳,我想妈妈了。好久没回过家,我想回去看看。”
“傻瓜,我请假陪你一起不更好吗?”
“我今天早上出门之后突然想回家的。伟阳,别为我担心,我在外头闯荡那么多年,不会有事的。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我回来看见你瘦了,我削你哈。”
“买了机票没有?如果还没买,你在机场等着我,我马上坐车过去陪你一起回。”
“不用,你好好工作,五天之内我一定回。郑重警告你,不许带女人回家!尤其何倩。要登机了,挂了哈。”
“那好吧。你妈妈知道你要回去吗?”
“肯定不知道啦,我连你都没告诉,我告诉她干嘛?给她一个意外惊喜不好吗?你千万别向她通风报信,否则我会非常非常不高兴的。好了,不说啦,亲一个,快!”
挂了电话,林伟阳顿感心里空落落的,他所有的心情、念想都被秦戈一股脑打包带走了。整个下午他都在猜测她突然回四川的原因。
好几次,他拿出手机,想把她回家的消息告诉秦妈妈,可秦戈的嘱咐犹在耳边。他终于强行忍住。
何倩虽然赌气不跟林伟阳说话,但她无时不刻不关注着他。他脸上阴晴不定,她并不知道他的忐忑是因为秦戈突然离去,她以为他上午跟她说了斗气话后,现在后悔了。
何倩有心过去说几句服软的话安抚他,可她姐姐何娜就在办公室的内间。
林伟阳如坐针毡地熬到下午四时左右,他终于坐不下去了。
想起昨晚秦戈对他说的话,他隐约觉得,她突然回四川并不仅仅是因为想念母亲那么单纯。她此行,或许想了决了令她寝食难安的旧事……她经常对对他说“我想杀人!”
“难道她回家乡的最终目的是手刃仇人?”想到这点,林伟阳慌神了。
“决不能让秦戈做傻事!我一定要阻止她!”
他硬着头皮走进里间对何娜说:
“总经理,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想请假马上赶回去。”
何娜抬头诧异地问道:“是出租屋那边的家,还是老家?”
林伟阳犹豫片刻:“老家。”
“可以。梅州距离顺德虽然有几百公里,但一路高速,开车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让倩倩开车送你回去吧,顺便见见你家里人,也省得你去大良坐客车。”
“谢谢总经理关心。不劳领导,我去机场坐飞机。”
“坐飞机?事情很急吗?”
“对。很急。我可能迟几天回来。”
“没事,月尾做的都是收尾工作。我给你四天假,一月六号回来上班就行。”
“谢谢总经理。我走了。再见。”
“路上注意安全。要不,你带上倩倩,她的工作也不多。”
“我处理私事,没时间陪她,以后吧,机会有的是。”
“也好。一路顺风。再见。”
出去收拾好东西,他没有向何倩告别。
赶回“爱琴港湾”,他先进秦戈的房间找到秦妈妈寄东西给她的通讯地址,拿了身份证,银行卡,到阿芳商店给土肥原留了字条,然后跑去车站乘车。
在车上,他拨打秦戈的电话,她的手机仍处于关机状态。
“秦戈两点钟左右登机,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她这会或许到家了吧?她为什么不开手机?难道……”
他不敢继续往坏处想。
在飞机上,心急如焚的林伟阳哪有心思欣赏外头的景色?走出成都双流机场时,已是凌晨四时。
飞机餐在他的胃里早被消化殆尽,他腹中饥饿。可他顾不上找东西吃,到外头拦了一辆的士。
他把地址交给出租司机,然后再拨打秦戈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没办法,他只好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阿妹,我已到了成都的锦江区,见信息后哪都别去,在家等着我。”
到了地,出租车司机把林伟阳放下后,他傻眼了,那不是一个住宅小区,而是秦妈妈上班的单位!五点刚过,国企哪有那么早上班的人?
他想打电话给秦妈妈,询问她家里的住址。可凌晨把人吵醒,这多不礼貌啊。他只好忍住,沿着陌生的街道慢慢地走。
走进一条比较狭窄的街道,已有早餐店开门,他打算先把早餐解决,顺便打发一个小时,过了七点再打电话给秦妈妈要地址。
步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