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有血迹的双手,重新按在了成蛮子的肩膀上,这一次,肖胜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肩膀的抖动。
双手并沒有在他肩膀上停留太久,往前半步走,径直的拉开了洪元与成蛮子之间的那个位置,缓缓的落身,此时,肖胜的一举一动,都震慑着众人的内心,倒是洪元,表现的老辣一些,低头喝着杯中的茶水。
伸手从兜里掏出利群的肖胜,抽出数根,甩手散给了众人,有的距离远沒有接到,可还是一脸谄媚笑容的弓身去捏,至于洪元,在肖胜散烟的时候,自己直接从烟盒内抽出了一根,谁都知道,洪元好雪茄,基本上不抽香烟,可他的这一作派,隐约的向众人表露着自己的姿态。
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亲自为洪元点着香烟,双手捂着火焰的洪元,身子微起半分,当这一切落入成蛮子眼中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再那么自然,有的时候,站队真的需要勇气,不是谁都可以站的好,站的牢,。
猛抽了两口香烟,贪婪的吸允一番,那‘嗞嗞’的声响,在这鸦雀无声的会场内,显得那般刺耳。
“成老板,看过《血月华尔街》这本书吗。”单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拄着自己的下巴,肖胜就这般直勾勾的望向,此时双眸内已经布满紧张之se的成蛮子。
“大少,蛮子是个粗人,沒,,沒看过。”
“我也是个粗人,不单单是我,我们整个纳兰家的人,不都被称为‘莽夫’吗,一就是一,不喜欢说成二。”说完这话,肖胜咧开了嘴角,露出了皓白的牙齿,随手弹了弹烟灰,坐直身子,继续说道:
“沒看过,沒关系,不过里面有句话,我蛮欣赏的:背叛是件艰辛而漫长的事情,做一个合格的背叛者,必须谨小慎微,要么就别做,要么就不留一丝痕迹。”当肖胜那富有磁xing的声响,一字一句说出这一番话时,在场多数人,脸se变得都不再那么‘轻松’了。
混这个行当,最重要的是圆滑,谁都不得罪,特别是对上面,绝不轻易插手政治博弈,更不会随随便便的站队,一旦站队,便被贴上了‘某某’的标签,‘chao落’,那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而是你主子的好坏,左右着你的未來。
可摊开了说,在纳兰二爷锒铛入狱的这些i子,在座大佬们,哪一个不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利用关系,左右逢源,生怕届时受到牵连,这些肖胜都能理解,毕竟,人xing都是自私的,可成蛮子,作为百盛最大的依附势力之一,如此高调的反戈,准备打谁的脸呢。
“成蛮子,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你刚來京都的时候,应该是个瓦工,讨不到薪,带着一帮弟兄,不但罢工还打砸了你东家不少东西,洪叔敬你是条汉子,把你拉了出來,我爹看你是个人物,把百盛外环的场子,悉数都交给你來打理。
一晃好多年了吧,现如今你,在这个圈子可谓是赫赫有名,也有了自己的产业,听说在老家挂羊头卖狗肉,成立几个空壳公司,还成为了县代表是吗,放爪子的业务,都整到老家了,你也算是有经济头脑。”说到这,肖胜停滞几分,身子往后斜躺了少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停下挪动。
“你不缺钱,在座的应该都不缺小钱,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只有挣一千万的命,却想着两千万的收入,这叫啥呢,自不量力吗。
就想我刚才说的那样,人家搞背叛,都是偷偷摸摸的來,你成蛮子倒是牛逼啊,趾高气扬带着婊、子來扇我纳兰家的脸,谁给你的底气,黄老头吗。”说完这话,肖胜示意站在不远处的中诚把烟灰缸拿了,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内的肖胜,继续说道:
“说真的,成总,你今天不來,我还特么的看得起你,敬你是条汉子,四十好几的人了吧,甘愿枪,你是越活,越到劲。”yin辣的笑容,在肖胜说完这句话后,顿时凝固在了那里,冷峻的声音,乍然响彻在众人耳边:
“知道吗,前段时间我跟黄家怎么说的,我让他们小心点,不管是人,还是狗,他们沒跟你说吗。”迎上肖胜那狠辣的眼神,狰狞的笑容,此时此刻的成蛮子,那还有刚來时的嚣张气焰,唯唯诺诺的坐在那里,他亦能从肖胜的眼神中,看出那份歹毒。
“砰,。”猛然起身的肖胜,单手把成蛮子的头颅,重重的按在了大理石桌面上,另一只手,拿起刚刚掐烟用的烟灰缸,肖胜一脸狠辣的猛然砸向了成蛮子的后脑勺,只听一声闷响,刹那间,从成蛮子头上四溅开來的鲜血,零零洒洒的滴落在前排几人身边。
沒一人敢动,哪怕此时洪元的脸上,也布满了斑斑血滴,可他仍旧保持着抽烟的姿势。
神识模糊的成蛮子,下意识捂着自己那被砸破的头颅,此时从头上留下來的鲜血,已经布满了他整个脸颊,重新坐回远处的肖胜,先是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鲜血,随后拿起洪元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仍在了成蛮子的面前。
“你可以报jing的,或者给你的新东家联系,我在这等他。”
开什么玩笑,报jing,让黄家人來,除非成蛮子,真的老到糊涂了。
即便现在头昏脑胀,后脑勺极为痛楚,可坐起身的成蛮子,仍旧不敢挪动半分,因为身边的这个煞神沒有开口,他连跑路的勇气都沒了。
“带着你的人,滚,,我说的滚,不单单是这里,而是京都,祈祷我纳兰家躲不过这一劫,否则你成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