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而任性地过毫无意义的生活,或者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但他大概永远也做不到那样了。
“我还不够疯。”沈和对自己说。
案情并没有向有利的方向发展,但也没有更坏。警察没有再来找沈和,方律师则又跟他联系了两次。关于苦艾酒,方律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这在沈和的意料之中。
不过方律师通过对案情的分析,给沈和提供了很多建议,帮助他应对警察的盘问,以避免说话不当给自己造成麻烦。
平静了好几天,让人以为那件麻烦事就这么结束,不会再有下文了,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
黛西的货还没有对上,他们怀疑应该不是货物出问题,而是单据出了问题,正考虑想办法把数据做平。
沈和刚从诺平汀事业部出来,就接到了苏珊打来的电话。
“我要见你,我们找个熟悉的饭店见面,要不就去张书胜的饭店,花家园饭店见面。”
花家园饭店,好久不见张书胜了。
不过沈和冷淡地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绕圈子,我没时间。”
“真冷漠啊。”苏珊说,“三言两语说不清,见面谈。你不见我会后悔的。”
“那来公司吧,我们在公司见面。对了,你好像好几天没来了?项目结束了?这里的办公室撤销了?”
苏珊哼道:“你对我还真是漠不关心,难为我还想着你,总想帮你。”
“那真谢谢你了!”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关于托马斯博士的事,你真的不想知道?”
“你又知道了什么?”沈和提起了精神,不敢怠慢。
“见面,我们见面说。”苏珊坚持要见面。
沈和说:“好吧,晚上七点,花家园饭店。”
“不见不散。”
“ok。”
沈和怀疑苏珊又是在找借口接近他,但既然提到托马斯博士,又怕真的会错过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张书胜到外地见客户去了,所以沈和没有在这位大少的据点花家园饭店见到他。不过他在电话里很兴奋地对沈和说,接下来他会有一个大举措,绝对震撼商界;又说等他回来,朋友们聚一聚,好好聊一聊。
沈和独自坐在他常坐的那个窗口的位置,抬头向窗外看了看,就正巧看见楼下大门口,苏珊从车上下来,把手中的钥匙扔给门童。
过了几分钟,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苏珊就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浓妆艳抹是苏,随时随地全副武装,她出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像是战场,她每时每刻都准备着艳压群芳。
男人们平时总说素颜最美,不喜欢女人化妆,然而最后让他们的视线跟着跑的,还是那些浓丽美艳的女人。除非素颜的那位是绝世美人,或者浓妆的那位实在太丑,妆画得又很作死。
一般情况下,化了妆的女人就像是游戏里买了装备的玩家,赢的机会更高。
苏珊的头发剪短了,做了一个时尚杂志上的乱发的造型,看起来很随意,有些凌乱,实际上是花了不知多少小时精心修剪烫染过的。她涂着一个大红的嘴唇,眼线画的很黑,睫毛做了精心的修饰,又浓密又卷翘。
她袅袅娜娜的走来,达到了她要的效果。她出现的地方,男人们的视线都不免要在她身上驻足。
她看见沈和,微微一笑,脚步不乱,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走得富有节奏。这短短的十几步路走得极有风情,简直像t台上的模特,看起来轻松自在,实际上千锤百炼不知道练了几百几千回。
苏珊在沈和的对面翩然坐下,嗲声嗲气地说:“沈先生,你还是没有学会为女士服务。”
沈和瞟了她一眼说:“拉椅子吗?你又不是残疾人。”
苏珊笑容不变:“真是不一样啊,你每次见到我就是另外一种态度,跟对其他女人的态度大不一样。你老是这么粗声粗气、没好脸色的对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存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情感?”
沈和不接话,让她一个人尽情发挥。
“我最近看了不少星座文章,里面说有一种星座,爱谁就对谁凶,越是爱就越是言语粗_暴、态度恶劣。这么做,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心和自卑,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沈和单手轻轻转动着面前的茶杯说:“你最近很闲,业务压力不大?看这些十七八岁小姑娘看的东西,说的话都明显弱智了。”
“谁规定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才能看星座?喂,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新词,26岁少女?”
沈和不想给她好脸色,因为他知道,稍微给点好态度,对面这女人就会粘在身上甩不掉了。所以他不耐烦地说:“我不是来听这些傻话的,你有话快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沈和啊沈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真是怀念以前的那个你。现在的你,太功利了,典型的实用主义,利用完人就走,甚至还没利用完,就已经在抽板了。别人想利用人,还知道装一装,给个如沐春风的好态度,你可好,一点儿面子上的应付都不给。好吧,我就当你是耿直吧。”
“别急,我马上就说正事了。前些天我去外省考察一个项目,不在公司。但是塔楼的事我还是第一时间就听说了。昨天在沪城,我碰到了菲尔,他也在那边开一个会。”
苏珊喝了一口柠檬茶,接着说:
“当时我买了很多衣服,准备先放到楼下的车上。跟在菲尔身边的那个生活助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