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这菜,都是以前宫里边儿吃的菜,外边儿吃不到的,那是真正的宫廷秘方呐!再说这儿的主人,那是正经的八旗子弟,正宗不掺杂的正蓝旗。”说到这里邱总还对空拱了拱手。
“祖上是贝勒爷,若搁在过去,他就是个小贝勒爷,是个人物。这位小贝勒爷,路子可粗着哪,好多政要富豪都跟他有交情,人又幽默,不拿架子,一会儿叫他一桌吃,听他说话,逗趣得很。哎,小沈总,快把包放下吧,别拿着了,多不舒服啊,吃饭得坐舒服咯。”
沈和把电脑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把那椅子拉的离自己近一点,一抬头,正对上邱总的视线,邱总的一双小眼睛正盯着他和他的包看。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一笑。沈和感觉自己是傻根进城了,恨不得抱着自己的包不松手。又觉得今天的邱总格外热情,热情得让他有些不自在。
不一会儿,那小贝勒爷进来了,跟邱总两人作揖行礼,沈和以为自己是进了片场,在看人拍戏。
这小贝勒爷可不小了,看起来总有个50来岁。花白的寸头,穿着对襟的褂子,手上戴着大颗珠子的珠串,大拇指上还戴了一个大扳指,红光满面的,派头是足的。
小贝勒爷笑眯眯问沈和:“小兄弟,你是从余州来的”
沈和答:“是。”
“余州我很熟悉的,去过很多次,我们祖上在那边有宅子,就在东湖边上。”
沈和公式化的跟他攀谈:“是老宅子吧东湖边的房价贵的离谱,一般都不给批,有价也无房。老房子都拆迁了,拆了就回不去了。”
“我们家那宅子是保护的宅子,不能拆,那是文物。”
“小贝勒爷跟我们小老百姓不一样,”邱总笑呵呵说,“我们的房子是旧房,要改造,要拆迁,小贝勒爷家的房子是古董,要保护啊!对了,小贝勒爷,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喝。”
“邱总,喝酒就不要了吧,”沈和想拦住邱总,“下午还有正事,中午我们就随便吃个简餐,晚上我再好好请您,痛快喝个够,怎么样”
“诶,什么话!说好了是我请,你是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邱总一瞪眼睛做生气状。
沈和陪笑说:“不敢不敢,哪能呢,只是中午时间仓促,不能尽兴……”
“沈总,你要是诚心跟我喝酒,就不要另找时间,就是现在!晚上我可是没时间的,我还另有安排。明后天也都有安排了,就今天中午有这个时间。择日不如撞日,眼前就是最好的时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珍惜小沈总,你不会是不想跟我喝酒吧”
邱总目光灼灼,盯着沈和要他表态。沈和觉得他还没喝酒就好像要发酒疯的意思,最后却不过,只得说:“当然不是,能跟邱总一起喝酒求之不得。”
“好,既然如此,小贝勒爷,把上次的酒拿出来。”
“好嘞!来人!”
小贝勒爷叫自己的服务员,不一会儿,服务员就送进来一坛酒,用青花瓷的酒坛子装着,一看就是高级货。
邱总说:“这是小贝勒爷秘酿的米酒,奇香无比,你只要喝一口就会终身难忘。这在外面可是没有的,只有在这里,在小贝勒爷这里才能喝到。”
小贝勒爷呵呵笑着,接过邱总的话:“还不是一年四季能喝到的,只有春节的时候能喝到。这一坛是我给邱总留着的,邱总一直没来开,所以一直留到了现在。”
“很珍贵啊,”沈和惊叹,“这么珍贵的酒,我们今天就这样喝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不如找个大日子再来开这酒。”
“诶,今天就是大日子,不准再说不给面子的话,小沈总,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真生气了,来,开坛子!”
沈和感觉怪怪的,邱总跟自己素无交情,今天闹得好像关系匪浅一样,不太正常。
“我酒量不行,就怕喝酒误事啊。我下午还要去问问标书的事,我们公司的标书昨天就交了,可今天突然听说我们的标书好像没在登记表上,所以过来问问。”
“哦这还要小沈总亲自过来一趟打个电话一问不就得了。是小徐在做收件这件事,小徐老实,办事最可靠了,从来没出过差错,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你确实是交了,就一定会登记在册收进保险柜。对了,你听谁说你们的标书没登记”
沈和含糊道:“我们销售部的人听信达的一个员工说的。”
“下边人瞎传的话,你要是不放心,回头上班了去问问,多便当的一件事。来来,喝酒,现在12点半还不到,我们吃饭也就一个小时,到一点半,误不了事。下午我还有个会,我也不可能跟你喝大发了,小酌怡情嘛,小酌,别扫兴。”
沈和不好再推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包,心里稍安。也是,这里离立金大厦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不过就吃个饭,还能吃多久,误不了事。他已经给程冬打通了电话,程冬也往这边赶了。再说了,邱总这么大的一个集团老总,还能对他做什么。
酒是好酒,坛口一开,香气四溢,不禁让沈和为之赞叹。
小贝勒甚是得意,说:“那是当然的,这可是胡氏宫廷秘方。”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我花了200万买了他们家的方子,又上了两百万的保险。老胡家还不肯卖,若不是卖给我,胡氏秘酿就失传了,还不是我才把这酒保下来的。”
“对了,这酒最好是醒一醒再喝,醒个15分钟,味道好得神仙都要羡。不是我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