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嘛,本王人的正在满屋子搜查,将军请放心,苏治贤他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宋亦欢说完,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夜旋舞。
难道她爱韩勋已爱到愿意为他赴死的地步?还是她本就想死,否则依她的聪明,绝不可能这样随便激怒韩硕。
他伸手指着她,慢悠悠道:“至于旋舞姑娘,他对令弟可真是情深义重啊,将军不该取她性命。”
“这个臭……”忽想到,当年因为陆云枫,宋亦欢与夜旋舞有几份交情,他顿时改了口,“这个女人都承认了,是她害了小勋!”
“杀了令弟的是苏治贤,与她何干!”不管她是因为何种原因找死,他都不能见死不救,“旋舞姑娘这么说,未免有追随令弟到地下的意思,像这样情深义重的女子,本王怎么能让将军杀了她。”
“……”
“令弟生前一心想为旋舞姑娘赎身,可见他爱惜旋舞姑娘,若将军真伤了她性命,如何向你泉下的亲弟交待。”
“殿下,微臣……”
“好了,韩将军,你赶紧起来吧,与其揪住一个无辜的女子不放,不如早日和本王协力一起把苏治贤捉拿归案。”
“微臣遵旨。”
……
夜风紧,雪花飘。
卫元极双手抱剑,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俯视着地上发生的一切,漆黑夜空下,他一袭紫衣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如鬼魅一般。
风雪不停的吹打在脸上,身上,他丝毫不觉得冷,他的眉头紧紧蹙着,一双阴戾的眼里弥漫着浓浓的疑惑。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洛樱有关。
因为那一天,他亲眼看见她带着从凤凰树下挖出的盒子去见了夜旋舞,又悄悄说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洛樱,她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她与韩勋和苏治贤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如果仅仅为此,夜旋舞又凭什么听她摆布,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阴谋。
阴——谋?
这个臭丫头长在乡野,日子过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她能有什么阴谋。
想想,又觉得她很不简单。
不说别的,单说他们两个第一次相见,他一剑削下黑风兄弟的头颅,带血的头颅滚到她脚下,她却镇定的不同寻常。
她根本不像普通的乡野女子,倒像个身经百战的冷血女杀手。
作为杀手,她又没有内功,仅会一点投机取巧的点穴门道,这点又法解释的通。
思来想去,他越想越觉得洛樱身上谜团重重,他很有兴趣彻底解开这谜团,征服这丫头。
想到此,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出来,伸手摸摸自己光秃秃的眉毛,他发誓等谜团解开的那一天,他一定要把洛樱剥光了拔毛。
“……呵欠”
夜已深,一阵困意袭上心头,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揉揉眼睛想继续再看。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暗夜中的窥视,宋亦欢抬头遥遥朝着卫元极的方向望了一眼,就看见卫元极正若无其看着他。
隔着这么远,又是夜晚,他不可能看到自己眉毛是画的,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的与他对视。
这个卫元极,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他坐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这件事和他有关?
应该不会。
卫元极是个无恶不作的混世魔王,他若想杀谁,直接就杀了,哪还需要费这番心思安排这么一出。
他摇一摇头,然后垂下了头,不再看他。
又过了一会儿,搜查的侍卫跑来回禀,说还是没有搜到苏治贤,宋亦欢并不真的关心人犯能不能抓到,遂留下陈少安,带着十来个禁卫军继续把守集芳阁。
余下的禁卫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顾严带领,护送韩硕带着韩勋的尸体回韩府。
另一部分,他亲自带着全城缉捕苏治贤。
眼看人已散去,卫元极再无兴趣,站起来,又伸个懒腰,飘然远去。
……
黑暗中,一个人,慌不择路的在僻静的小巷逃跑着,身上被风吹的散发着一阵阵的尿骚味。
因为太过害怕,在杀了人之后,他就吓尿了。
他一边跑,一边惶恐难安的四处张望,忽然,他听到街那边的有人高喝一声:“快去那边看看!”
他吓得赶紧躲到一颗大树后头,浑身抖若筛糠,一双眼睛闪着惊恐的眼泪。
完了,他完了。
他杀的人是韩勋,武威将军的亲弟弟,这下,他一定逃不掉了。
为了镇定了自己恐惧的情绪,他将拳头放进嘴里死死的咬着。
不!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他一点都不想死。
武威将军的亲弟弟又如何,他爹还是御史中丞呢,如果御史中丞相官不够大,爹后面还有太师沈遥,那可是凌驾于武威将军之上的正一品大官。
对对对,沈遥权倾朝野,他一定能帮他。
可是不管是回家,还是去太师府求救都必定要经过花市街,花市街不可能没有重兵把守,他怕还没有求到救兵,就被抓了。
不去太师府,也不能回家,他又能去哪里?
他努力的用手捶头,想啊想。
忽然,他灵机一动。
对。
他还有一处可以去,那就是清平侯府,清平侯府不仅与苏府有亲戚关系,他的表妹洛婵还是沈遥未来的妻子。
再说,他从前多有耳闻,洛熙平与韩硕素来不和。
再退一万步说,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