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楚衣啥都没穿立在门口,又找不到衣裳,眼看着萧怜消失不见。
这时,外面响起凤倾城的声音,整个人慌慌张张从剑庐跑出来,“师父!尊上!出什么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胜楚衣砰地将门带上,“滚!”
凤倾城一听那语气,是动了真怒啊!
“好!马上滚!”说着掉头就走。
“回来!”
“哎!”凤倾城脚底下又是一个急刹。
“替本座找套衣裳来!”
他的所有衣裳,都在沐浴时被那个小混蛋给偷偷藏起来了,如今整个房中,连件能穿的都没有!
等凤倾城小心翼翼从门缝儿里把衣裳给塞了进去,踮着脚尖想偷看一眼,神仙不穿衣服时候啥样,结果那门砰地被一股大力给关上,差点夹了鼻子。
“不看就不看,老男人,也就我师父当成个宝!”
她正嘟囔着,门又开了,胜楚衣居然已经飞快地将自己打理整齐,直接冲进夜色中。
凤倾城招呼,“喂!怎么又跑了一个,霜白剑你们不要了?”
胜楚衣一路风一样追出去数十里,也没有找到萧怜的一丝踪迹,无奈霜白剑未成,他又不得不回了凤倾城的小屋,此时天色已亮,他的脸色却阴得吓人。
凤倾城也不敢多说话,小心问道:“内个,尊上啊,我设计了几种剑柄,要不,您选选?”
“木兰即可。”
“哦,”凤倾城凭借求生的本能知道再墨迹下去,一定会挨揍,“那,我回剑庐去了,您有事唤我。”
胜楚衣的手紧了紧,“还有多久成剑?”
一说到剑,这人又来劲了,“一把神剑,旁人或许数年,而我当初答应尊上只用九天,加上尊上亲手锻造,又省了许多功夫,如今看来,再过两日,就可以开刃祭剑了。”
“距离夏至,还有几日?”
凤倾城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还有半个月。”
胜楚衣思量了一下,“速去做你的事,两日内,铸好霜白剑,若迟半日,拿你祭剑!”
凤倾城只好在心中怒摔,仗着年纪大,武功高,欺负人啊!
她暗暗骂骂咧咧回了剑庐,胜楚衣稍加平复心情,坐了下来。
半个月,她若是回朔方,以皇帝仪仗前往神都,一切必定来不及。
可若是一个人直奔神都,又能有什么作为?
若是去锦都求助千渊,则舍近求远。
那么……
胜楚衣起身,对随侍的下人道:“备马,再知会你们公主,就说本座去一趟皇宫,两日内必回。”
——
空桑皇宫中,南风殿里忙忙碌碌,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的好玩意,不停地被送过来。
凤子烨搓手,两眼冒光,“小师父,您老人家看看,这些可还喜欢?”
萧怜靠在椅子里,将两只脚搭在桌子上,随手捡了几样,又扔了,“比以前叔叔送我的,差远了,不喜欢。”
“不喜欢啊?没事,我再给您找。”
立在门口不远处的秋慕白趁着凤子烨又出去,抓了他的衣袖,“陛下,她是皇帝,你也是皇帝,你干什么这么低三下四求着她?”
凤子烨赶紧竖了手指,示意他禁声,“嘘!你就不能小声点!我这不是求着她教我苍生叹嘛!她都教给我皇姐了,就是因为皇姐把她哄得好!皇姐学了我不学,将来我们俩互撕,我打不过她啊!”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陛下,不得了了,有人闯宫!”
秋慕白哀叹,“陛下,您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收留这个祖宗干什么,现在尊上找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凤子烨眼珠子滴溜溜转,“干都干了,坚持到底!一口咬定,她没来过!走!”
秋慕白摇头,“你把他惹急了,当心一剑劈了皇宫,以后没地方睡!”
“不怕,朕若是搭上皇宫就能学到苍生叹,也值得!”
两个人来到宫门前,见数万禁军正一步一步被迫后退。
宫门那边,胜楚衣一袭黑衣走来。
他进一步,禁军就退一步,虽然刀柄出鞘,却没人敢上前半分。
凤子烨在宫墙上喊道:“芳尊,来喝茶了啊?也不打个招呼!”
胜楚衣衣袖轻拂,双手背到身后,“这就是空桑的待客之道?”
“撤了撤了!全都撤了,朕要亲自以国之大礼迎接芳尊!”
他磨磨蹭蹭搞什么仪仗,下面胜楚衣等得不耐烦,“凤帝不必如此麻烦,借一步说话便是。”
凤子烨却不敢一个人下去,拉了拉秋慕白,“国难当头,要不,你替朕下去?”
秋慕白使劲将衣袖扯回来,“现在,皇上想起慕白了?之前那祖宗来投靠的时候,您干什么去了?慕白不去。”
凤子烨指着他鼻子,“秋慕白,你不够意思!”
秋慕白微微垂首,“陛下自己挖的坑,还是自己跳吧。”
凤子烨恼怒,“哼!不去就不去,朕自己去!待会儿若是被他杀了砍了拧掉脑袋,你就是弑君的罪魁祸首!”
秋慕白微微一笑,“芳尊洁癖,杀人,从不留尸体。”
凤子烨被怼的没话说,吞了口口水,理了理皇袍,下了宫墙。
胜楚衣就立在偌大的皇庭上,一人独对万军,静静候着。
又等了许久,还不见凤子烨下来,“凤帝若是再不现身,本座就只好自己进去了。”
“不用不用,朕来了!”
大军分开一条缝,凤子烨躲了半天,见早死晚死都是一死,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