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夜宴正盛,许多宫女太监来往穿梭忙碌,萧怜隐在阴影中,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宫女,不行!
太监,也不行!
男人呢?到底哪里有男人?
难道找皇帝解决?
她一路暗骂,将所有的炎阳之火都用来压制体内越来越汹涌的药力,暗中加快脚步,东转西转,最后绕到一座塔下。
通体漆黑的高塔,门口匾额上书两个遒劲的大字,堕天!
周遭一片冰寒之气,寸草不生,这塔下面该是有极寒的冰室!
找不到男人,就找个凉快的地方熬过去好了。
萧怜踹了塔门,里面寂静地如同深渊,呼吸之间都透出一层薄薄的白雾。
她循着寒气的方向,找到通往地下的入口,借着周身泛起的光晕向下望去,是一眼看不到底的黑暗,还有诱人的冰冰凉!
楼梯蜿蜒而下,走了许久,便是一座黑暗的地宫,点着昏暗的烛火,黑曜石的地砖闪着微光,沉甸甸的血红丝绒幔帐后,一只泛着凉气的冰床,——还有上面坐着个人!
那人身披轻薄如羽的黑色丝袍,墨染般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如瀑布般随意倾泻,在身侧蔓延开去,整个人端然盘膝,合目入定,沉静如一尊黑暗中的神祗。
萧怜赤着脚,悄无声息地靠近,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说是女子,面容上的棱角又全是英气,说是男子,那眉眼又尽是妩媚妖娆,幽暗的烛火下,蜜色的皮肤玉石样通透,胸口些微敞开的衣领下,玉雕般的线条若隐若现。
“喂,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要是个男的,我有点急事,想借你用一下!”
那人该是听见她的话,眉头微微一簇,可是依然一动不动。
不回答?
自己动手摸。
嗯,摸到了,男的!
“喂,你不反对是吧,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别事后哭哭啼啼找我负责,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责任感的!”
那人双眼依然紧闭,好看的眼角微微跳了一下。
萧怜可管不了他愿不愿意了,再不解决,这小身板要挺不住了!
她跃上冰床,直接跨坐在那人盘着的两腿上,抬手从男人肩头将薄薄的黑色丝袍一蜕,露出宽阔的肩膀,完美的线条。
——然后,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这样坐着,我到底该从哪里下手?
推一下?
推不倒。
麻烦了。
男人的身子冷的像一座冰雕,有种清冽又妖异的味道,她坐在他怀中,小得像个孩子。
顾不上那么多了,先凉快一下再说!
萧怜散了抑制着药力的炎阳之火,双手双脚将男人抱住,紧紧地将身子贴合在一处,意志悄然溃散,药力便席卷而来,身子立时如一轮小小太阳般灼热。
渐渐地神魂颠倒,她却只会七手八脚地抱啊抱,蹭啊蹭,染血的额角在男子唇边摩挲,口中软软糯糯地哼唧着:“凉快啊!”
正求而不得之间,正想渴求更多,眼前骤然一花,被男人反扑在身下,一双血玛瑙般璀璨的眼睛映入眼帘!
天人之姿,神祗容颜,却有一双魔鬼的眼睛!
男人生着血瞳的双眼微微一弯,锋芒妖冶的唇角勾起,绽出一个倾尽世间所有也无法形容的笑颜。
那笑容,仿佛孩子看见了糖,又像狼擒住了羔羊。
让人明知道无比危险,却依然不顾一切地想要他,想将自己献给他。
不知是被勾了魂,还是南月春药力的催动,萧怜鬼使神差地根本不知恐惧,反而双臂揽上男人的脖颈,将自己送了过去。
男人虽然睁着眼,却双瞳涣散,整个人沉浸在梦魇中,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便迫切想要亲近她,贪婪地禁锢着她灼热如火的身子,就像沉入深渊已久的人终于见到了太阳!
最绵密的纠缠,最销魂的邀约……
然而,萧怜天旋地转的纵情,被自己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给打断了。
之后是很多很多很多声!
再接着是咒骂,到哀求,再咒骂,到啜泣,到含混不清。
一次又一次被冰凉的唇齿封住了声音!
她深深地后悔了!
早知道是这样,宁可被南月春慢慢磨死,也不要被这样弄死,但是想跑已经没路了!
刚刚沉静得如一尊玉雕的神像哪儿去了?现在分明是个肆无忌惮的雄兽,梦游的雄兽!
逃了,抓回来!
爬走,拖回来!
躲进丝绒幔帐里,挖出来,继续!
从冰床滚到地上,从地上迫到墙角。
男人对她灼热的身子着了魔一般,就像恶鬼之于血食,贪得无厌,予取予求。
整整一夜,无止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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