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ri)说了什么?”风君楚已是中年,蓄了胡须,愈发消瘦,满目沧桑。
白净净俯首道“回陛下,娘娘今(日ri)与以往一样,无非听些外面的闲话,要了几册画本,打发时光。”
“知道了。”风君楚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转(身shen)离开。
“对了,陛下。”白净净见他如此颓丧,赶紧补充。
“何事?”
“娘娘今(日ri)有问陛下是否安好。”
风君楚眼中一亮,停了脚步,“你如何回的?”
“奴才按您的意思,就说陛下吃得少,睡得也不安稳,国事((操cao)cao)劳,诸般不顺。”
“那她呢?”风君楚有些迫不及待。
萧怜上次向白净净打听自己是否安好,已是一年前的事了。
“娘娘她……”白净净笑得艰难,这件事,他本来不想说的,去年也是这样,说完了,皇上雷霆震怒,杀了不知多少人才平息下来。
“但说无妨。”
“是,娘娘叹了口气,说,还要多久啊。”
“混账!混账——!”
风君楚果然又怒了!
“她是在想朕死!她嫌朕活得太久!她想要自由,朕偏偏不给!朕算死了,她也依然没有自由——!”
——
于是,时光一晃,又是十年。
风君楚年过不惑,却依然健朗如初,她想他死,他偏偏要活得长长久久!
萧怜那般欢脱的心(性xg),在这二十年间,也渐渐沉淀下来。
从一开始闷得发疯,到如今,已经彻底习惯这个牢笼。
每(日ri)更多的时间,用来闭目养神,与脖颈上的璎珞相抗衡。
忽而一(日ri),她心头一悸,猛地张开眼,“棠棠!”
萧怜匆忙奔到黄金笼门口,用力捶着笼门,“来人!快来人!我要见风君楚!”
龙妃居然要见皇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大事!
神龙台门口伺候的太监一溜儿小跑,去了广和(殿dian)禀报。
风君楚这二十年,除了神龙台,再未在宫中大兴土木,始终因陋就简地住在广和(殿dian),那个他和她曾经同塌而眠的地方。
而国库这些年,所有收入,都做了两件事,第一,征兵,第二,修皇陵。
“启禀陛下,龙妃娘娘突然喊着要见您。”
风君楚手中的朱批笔微颤,“朕忙着,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