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刘玉红还是静静地听着,越听脸色越是苍白,最后,桃花般的脸颊就褪尽了血色,变成栀子花一般苍白了……
“呜呜呜……好啊,既然你心狠,老子也不稀罕你的感情施舍了!从今天起,咱们一拍两散!一拍两散算了……这还省的老子……省的老子伤家里人的心呢……你郑焰红本事大,你是常务副市长,常务副市长对吧?高高在上对吧?告诉你,老子不稀罕你的官位!呜呜呜,宝贝啊,如果你肯嫁给我,我情愿把你养在家里当珍珠宝贝疼……珍珠宝贝……呜呜呜……我的红红啊,你不要误会我,你不要不要我啊……我我我……离开你我怎么活下去啊……”
赵慎三醉的太厉害了,也压抑的太厉害了,居然一直胡言乱语着,虽然说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是言辞间对另外一个可以称为“红红”的女人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却毫不保留的泄露了出来。
听的早已经面百如纸的刘玉红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离开了赵慎三,一个人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突然间感受到了一阵透骨的寒意,一霎时竟不知这么多灯火里,到底有哪一盏才是真真正正属于她的?而她现在身处的豪华舒适的家还能不能称为她刘玉红的家?床上那个昨夜她还惊喜的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相守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黯然的,刘玉红坐倒在窗前的椅子上,就那样保持着苍白的面容无神的盯着窗外,床上的男人依旧在胡言乱语,她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更加不想章头看他一眼。
甚至,这伤痛来的太过强烈,让刘玉红连流泪都忘记了,就那样一直坐到窗外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床上的男人也终于闹腾够了睡熟过去了,她依旧动也不动的坐着,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绝望跟冷漠。
一直到夜色褪去,黎明即将降临,刘玉红才伸手抹了抹已经麻木的脸,悄然的躺章到赵慎三的枕边,跟一个妻子理所当然的依偎着丈夫一样依偎在赵慎三的臂弯里。当感受到他强壮的身体时,她眼中才慢慢的流出了泪,可是她很快就把这滴泪擦干在枕头上了,拼命咬着舌头让自己把屈辱一口口咽下去,卑微的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这,就是她一夜间作出的抉择……
赵慎三醒来的时候也不晚,这是他的生物钟,今天居然没有因为宿醉而失控。一睁眼看到怀里的刘玉红“睡的正香”,他赶紧轻轻抽出胳膊跳下床,摇了摇疼痛的头,再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居然会在家里?
等他漱洗好了走章卧室的时候,却看见刘玉红已经起来了,他仿佛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睛十分红肿,但是他却哪里有心思去注意这个?急匆匆穿戴好了就要走。
刘玉红跟往常一样体贴的帮他盛好早餐看着他吃完了,在他临走的时候还跟以前一样帮他整了整领带。而心事重重的赵慎三居然没有发现女人一早晨的动作都那么生硬呆滞,带着许多不情愿的牵强在习惯性的做,仅仅是敷衍的抱了抱她就离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