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你这么做是对的,不过李书记想要从反腐下手撕开这种特权话的整顿口子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毕竟全省范围的大活动最容易形成雷声大雨点小的打哄哄局面,吵嚷叫喊一阵子就流于形式化了,根本触及不到根本问题。
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隐患就是活动一开始,那些真正可能被打击到的人物就早嗅到了不对头,如同冬眠一般龟缩进了土里或者是转移了战场,就算是有些成效,也无非是抓到一些小小不然的替罪羊来跟公众交差。
这也是双方面的悲哀了。公众之前对反腐活动的期望值太高,最终的结果有太让人失望,就造成了那种社会上流传的‘最后有罪的都是临时工……’这种说法,殊不知举办活动的上层也为难啊,毕竟下面这种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上面刚刚把正义之剑举起来,下面就闻风而逃了,能捞着的也只剩下无处可逃的‘临时工’等人了!唉!”
赵慎三也深有感触地说到:“是啊,想要掀起全省的打黑反腐风暴谈何容易?上面决策一下,下面还不就闻风而动了吗?当然,政府机构动起来是唯恐落了人后,急于把活动声势搞大获得嘉奖,但这种行动对于真正可能被清扫到的人来讲,上面的‘催阵鼓’岂不就是他们的‘叫醒服务’吗?哪里有人傻到都听到提醒了还不走的?所以‘喊喊打打,走走跑跑’也就成了固有的模式了。
要想真有突破,其实还得从某一件具体的事件入手,咬准七寸狠打不放,被咬疼的部位肯定要向他们的主子求援,那么引出来一个就现形了一个,马上控制住,那么势必会有更大的后台出来救援,最终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卢博文听了好半天没吭声,突然就说道:“小三,你今天是不是就是给李书记送来了这个可以咬住的‘七寸’?可他有所顾忌没有使用啊?”
赵慎三点头说道:“是的,我送给他的就是我的大顺昌,可李伯伯一来怕连累了我,二来怕调查的深入了影响到京城,就没有答应。”
卢博文咬咬牙说道:“我做这个七寸吧。”
“什么?爸爸,您说什么?”赵慎三惊愕的问道。
“我说我做这个七寸让李书记打我,然后从我下手深入调查我南州市的非法变更企业性质问题。这一次,我非得跟李书记兵行险着,以我做饵让对手迷惑,然后引起他们对我群起而攻之,先把水搅混了,才利于咱们捉大鱼!”卢博文的眼神里闪烁着冷峻跟赌博般的决然说道。
赵慎三担忧的说道:“爸爸,我懂您的意思,是不是想先放任南州的大企业成功变质,然后再自己告自己让上面调查,最后再一步步引出真正的不法之徒啊?
可是您这么做十分冒险您知道吗?如果到时候真的引起了群攻,对手直接捅到了上层,您还没有达到目的就被先一步撤换了怎么办?不行,这个风险冒得太大了,这样子的话,还不如依旧从我的大顺昌下手,我想我能保证不牵涉到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