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作用的,是丰臻最后那句话,在场哄哄着闹新房的坏小子们自然都是丰忱的熟人,熟人们自然了解,那家伙在反作用力方面,一向言出必行。
有那一俩不满足的,只能挠头嘟囔:“嘿,俺为了能闹闹子义,还专门把喜礼厚重了一倍呢!”
丰臻听了,笑目一转,立时非常精准的指向说话那人:“小家伙儿,要不跟我出去训训功夫?也好空下肚子,呆会儿吃个够本儿啊!”
在场中人,除了被点名那位苦着脸摆手摇头,其余人一概哄堂大笑。
话转新房,不提他人,只说喝过交杯酒,顺便亲亲的俩人,这会儿各自分工,一个到屏风后面换下嫁衣,换上新订做的红色龙凤旗袍;一个撸起袖子,主动将床榻上的枣生栗子收拾干净。
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的锦歌,没有忽略丰忱看过来的惊艳眼光,故意嘟着嘴道:“刚刚的生饺子味道怪怪的,我现在嘴里还有那股子味道呢!”
丰忱一听媳妇儿抱怨,赶紧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儿薄荷糖来:“就知道你这挑剔的小嘴儿受不了,这不早就准备好啦,你且吃两片,一会儿热汤热饭就端过来。”
自从早上就没好好儿吃饭的锦歌,这会儿轻松下来,就感到有些饿了,加之呆会儿敬酒时几乎吃不上饭,便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和丰忱大快朵颐起来。
一顿饱餐过后,漱口、清面、补妆,直接顺下来,再抬头看钟表,时已过半。
丰忱挥手退下一众伺候的人,拉着锦歌的手,肩挨肩、头顶头的坐在一起。
许是气氛到了,他竟破天荒的温雅了一回,将嘴唇凑划着锦歌的脸颊滑到她的耳畔,轻声吐气诵到:“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如泉水办温润人心的话语,在充满魅惑的声音中,涓涓汇至心头,让她羞红着脸,蹭着他的面颊,徐徐垂下头。
虽然觉得念《上邪》有些老套,但是不愿意让丈夫得不到回应的锦歌,还是低声回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悦鸣……”“子义……”
爱,深了,甜蜜中也会徒生许多烦恼。
脸,越靠越近;眼,一点点的将对方放大,直至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心,在靠近的过程里,跳得反而愈发沉稳,一下一下,有力而规律。
唇,是连接彼此心意的桥梁和纽带。唇是连接彼此心意的桥梁和纽带。唇,是连接彼此心意的桥梁和纽带。唇是连接彼此心意的桥梁和纽带。唇是连接彼此心意的桥梁和纽带。唇是连接彼此心意的桥梁和纽带。
来吧,靠近吧,让幸福的粉红泡泡来得再多一点,直到唇齿相依的那刻,直到心和心彻底贴在了一起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