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眨眨眼,想到小舅舅查过的信息,道:“我大哥哥遗物里面儿,只有一个行李箱,里面就是些衣物而已。”
“是啦,是啦!”锦歌想明白了,心中怒气更是翻涌不断。
汤彩恬见她神色愤懑,便安抚道:“你也别多想,如今重要的是,看看她们想做什么。”
锦歌点头,刚开口,又想到什么,便说:“可是……汤姐姐,你不觉得奇怪么?这哥米粒儿以前还爱挑唆点事儿,但是最近愈发消极怠工,难不成在憋一发大招儿呢?”
汤彩恬眼含着笑,很自信的点头:“这个,你倒是问对人了。这小姑娘的母亲,是华夏人,生她时难产坏了身子,因此她是被倭人祖父拉扯长大的。入你们苏府前两载,她父母被暗杀,从此,性格大变……本来,对东瀛忠心的她,似乎查到了什么,可能是关于她父母的。咱们潜伏在东瀛的人反映,她似乎有些消极抵抗东瀛方面的命令。”
“她母亲是谁?”
“就是挺平常的一名国人,家境虽然不算贫寒,也只是安稳而已,一家四口儿,底下还有个弟弟,平时就有一个老妈子和一个看门儿老头服侍着。她能留洋,也是政府奖学金和工读计划提供的机会。”
锦歌问:“那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还不错,生活得挺平稳,只是好像、好像是去年,那一家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也找不到踪迹了。”
“咦?”锦歌抓住重点,赶忙问,“汤姐姐能说的具体点儿么?我指的是时间上。”
汤彩恬意识到自己的话里可能出现了重要线索,便也小心的想一会儿,到:“应该是暑假,还是刚放假的时候。”
锦歌心里掐指算着,若是她记忆没错儿,这丫头好像当时畏暑,让大伯父送到庄子里消暑渡假去了。
“你记得好清楚!”汤彩恬失笑,眼前这个小妹妹哪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小心眼儿,被她惦记上,真是甩不开、扔不得,非要被她扒出点儿内料才能罢休。
锦歌也笑道:“这不是赶巧儿了么!那丫头从来不中暑,竟然会被热气折磨的形容憔悴、骨瘦如柴,还一歇就歇了三个来月,可不是让人新奇,不能不注意么。”
自我掩饰好,锦歌又问:“那汤姐姐,那丫头的父亲是什么身份?”
说到这儿,汤彩恬神色有些黯然,缓缓低头、缓缓摇头,那慢呼呼的动作里,蕴含着说不出的失落和伤感:“查不到……咱们牺牲了五名特工,都没有查出来。”
“啊?!”锦歌被惊得失声一呼,她赶紧捂住双唇,十分诧异的说:“怎么会这么多?”
“井上训练营,名字听起来平常,可是据牺牲的兄弟们留下的只言片语分析,那里应该叫‘魔鬼训练营’才合主题,说真的,从里面进去再出来的,一般都不是人了。”
夸张的描述没吓到锦歌,倒让她好奇道:“她祖父送她去的?”
汤彩恬点点头,锦歌神色都不对啦:“她祖父是训练营的高层之一?”
“应该是。”汤彩恬确认道。
锦歌倒吸了口气:“她父亲也不拦着?哦,对啦,他们倭人就不是人,哪里懂得人类情感。”
汤彩恬摇头道:“虽然知情人对那丫头父亲情况讳莫如深,但是凭蛛丝马迹可以晓得,她父亲和她祖父的关系,很不好,她父亲一度被她祖父关禁闭。”
锦歌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只是自言自语轻喃:“看来,那丫头的外家很可能是突破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