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查。”黄博的声音中有了难意,“翁云之前悄悄找萧家的看门大爷问过,对方只能给出周意彤有晚上去玉带河堤散步的习惯的回答,至于具体哪天去了哪天没去,看门大爷说不清楚。”
“他家大门口没装监控吗?”
“据说萧煜然觉得装了监控就像处处在受人监视一样,所以他家哪里都没有装监控。”
“你有没有让看门大爷仔细想想啊?”
“有。还给了暗示性的话,但是大爷给不出十分肯定的回答。那大爷都快七十岁了,记不清楚也正常。”
“七十岁?!他家怎么请个这么大的年龄的人看门?!像这样的有钱人家,不应该找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当门卫来提升安全感吗?”穆语十分惊诧。
“这您不用担心,他家有一套非常先进的安保系统,一旦有不法分子入侵,系统会自动报警。另外听说这个看门大爷是周意彤老家的亲戚,是个孤寡老人,当年很关照周家母子,周意彤一直感恩他,嫁给萧煜然后有了钱,就给了不少钱给老人养老,老人觉得不应该白收她的钱,于是就给她家看起了门。”
对于周意彤感恩图报的行为,穆语也不意外,因为她已从秦承希那边了解到了周意彤的善良温和。
最后她有些不某心地追问了一句:“这么说来,无从查证周意彤那天晚上有没有去玉带河堤了?”
“是的。只能亲口问她。”
亲口问她……
穆语苦笑着挂断了电话。
如果她直接去问周意彤那天晚上有没有在玉带河堤听到水闸那边的呼救,不就等于告诉周意彤她知道周意彤晚上经常去玉带河堤发泄情绪的事儿?周意彤如此隐忍,就是不想让大众知道其和萧煜然有摩擦,就是想好好维护这夫妻恩爱的公众形象。
何况她还从周意彤异样的反应中怀疑过萧煜然的性取向问题。这样一来,周意彤还能还敢如实回答她的问题吗?
她默默地再次回到法医室——刚刚接电话时,她刻意去了个僻静的地方。
临进法医室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周意彤那天晚上真的听到了伍娴的呼救声,却因为害怕或怕暴露自己与萧煜然之间的摩擦而选择了逃避,她第二天晚上那个时间段怎么还敢去玉带河堤?从一般女性心理角度来分析,那天晚上听到呼救声她会非常害怕,第二天看到新闻媒体报道水闸命案后会更恐惧,从来隔很长一段时间晚上不敢去与命案现场很近的河堤。
但是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间周意彤又去了河堤边上,是否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这种恐怖意识?换句话说,伍娴出事的那天晚上她没去河堤,没听到伍娴的呼救声。
也不对啊!就算伍娴出事那天晚上她没去河堤,但新闻可是把伍娴出事的地点说得很清楚的,得知自己晚上经常去的僻静地方附近发生了命案,就算不害怕按理也应该有所警觉吧?
可能因为新闻中提到伍娴是自杀,没说是他杀,所以她才不害怕吧?心理医生也是医生,所有的医生胆子相比普通人来说都会大一些,尤其是无鬼神论者。
自问自解好半天,穆语不但没寻思出什么结果来,反而搅得自己晕晕的,她闷闷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在电脑前边喝边发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秦晋桓来的电话。
“小语,明天晚上有个宴会,萧煜然和周意彤都会参加,你有没有兴趣?”
“她要参加我肯定有兴趣,只是……”因为在法医室接电话,她选择了含蓄应声,“就怕到时候她不会如实对我。”
“那就让容剑以警方名义找她谈话。”
“那样肯定更不会说实话。”
“那……”
“那你先安排明天的宴会吧,到时候看。”
因为很有可能从周意彤这边找突破口是她的妄加猜测,是徒劳之举,所以穆语始终没想过和容剑说这件事。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第二天傍晚。
为了博取周意彤的好感,赢得她的信任,穆语精心做了准备。傍晚六点,她和秦晋桓准时来到了举办宴会的嘉莱酒店。
“咦?这,这不是……”穆语无比惊讶地看着酒店上方led屏的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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