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冲直起身子来,黑着脸走到李顺贞面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捏住她的下巴怒道:“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妻儿是理所应当我的确不放心把你留在玉河馆不过,带着你在身边,还有另一层意思你没猜到”
李顺贞昂首怒目而视,郑冲冷冷的续道:“把你带在身边,充作本帅的营姬寂寞时,可以用你来排遣”说罢竟然一口吻了下去,跟着双手紧紧搂住李顺贞,在她身上胡乱肆意起来
陡然间嘴唇一痛,郑冲推开佳人,顺手一抹却发觉自己嘴唇已经被咬破。
李顺贞红着俏脸,樱唇之上还有丝丝血迹,瞪着郑冲道:“公子勇力,我一个孤弱女子是无法反抗的,但只要我还有一丝气力,就不会任凭摆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反抗除非你杀了我”
郑冲舔了舔唇上血丝,掏出怀中汗巾,伸到李顺贞嘴角,将她嘴边的血丝擦了,淡淡一笑说道:“好刚烈的女子,不过我更喜欢你主动将来我一定会让你主动服侍我”
李顺贞没想到郑冲非但没有发怒,却还替自己擦拭嘴角血丝,听了话后,忍不住哼了一声道:“要我主动服侍你除非六月飞雪,太阳西出”
两个冤家正斗嘴时,船舱外郑彩的声音传来:“兄长,郑彩奉命前来”
郑冲回到自己的帅位上坐好,李顺贞也忙着整理凌乱的头发衣物,到好似偷情现场一般。
“进来说话。”郑彩领命进到舱室内,也顾不得见礼,郑冲命他上前来,指着身后挂着的辽东地形图道:“叫你来是让你派船前往辽西锦州给洪经略送信”
郑彩躬身领命道:“是,小弟明日便安排。”
郑冲摇头道:“事关重大,马上便安排船直接去锦州,也不必在皮岛停留耽搁了。”
见郑彩微有些不解,郑冲叹口气道:“虽然我军在鸭绿江布防,建奴难以渡过鸭绿江,即便渡江,我有坚城利炮为凭,建奴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现在我倒是担心辽西”
郑彩奇道:“辽西建奴不是一直准备征伐朝鲜的么怎么又会转向辽西”
郑冲忧心忡忡的道:“建奴难以渡过鸭绿江,同样的,我军也不敢过鸭绿江建奴始终野战无敌,我们过江去野战,毫无胜算。若是我们不敢过江,就难以牵制建奴。一旦朝廷听闻建奴大举对朝鲜用兵,只怕会催促洪经略出兵辽西,夹击建奴。此刻颇有回马枪之势,若是建奴声东击西,杀个回马枪来,只怕辽西明军就危险了。所以我亲笔书信一封,要尽快送给洪经略去。”郑彩恍然大悟,当即接过书信,立刻去办了。
郑彩离去后,郑冲却还是满面愁容,盯着辽西的地图看了许久都没说话、
李顺贞继续书写,看他愁容满面,最后忍不住道:“你都已经给洪经略送信了,为何还如此担忧”
郑冲叹口气道:“就怕洪经略经不住朝廷的催促啊。”
李顺贞瘪瘪嘴道:“既然关键在于朝廷,你何不给朝廷上奏,先提个醒”
郑冲闻言侧头看了看李顺贞,忍不住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不到还是你看得通透。”当下郑冲连忙书写了一封奏折,又写了几封信,命郑彩又派船送了出去。奏折是送往京城的,几封书信是给汉城的邹维琏、李倧等人,向他们说明此趟建奴可能采用的声东击西战法,并且请邹维琏等人也上奏朝廷,提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