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夕看了又看,还真发现这东西弄在眼角丝毫看不出易容的痕迹,当下十分欢喜,她眼里闪过亮光,真心实意的对那室友道了一声“谢谢”。
那室友定定的看了安晨夕一眼,只轻轻点了点头。
安晨夕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钱包上,面上有些犹豫,这……只易容了一个部位啊,看来还得跟他讨要几张才能完成易容,只是,两人没什么交情,安晨夕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觉察到安晨夕的踌躇,室友又主动抽出几张那薄如蝉翼的东西递给安晨夕。
安晨夕也没推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又到了一声“谢谢”。
“有需要你可以跟我说。”室友道,虽然语气说不上多亲近,却也表现得比较友好。
安晨夕点了点头,面上却更加窘了,想须臾之前,知道对方发现了她的相貌,她还出现过杀机的,虽然对此人的友好,安晨夕有些怀疑,但毕竟受人好处,心里还是有点羞愧。
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安晨夕这才真诚的对那室友友善一笑,然后对着镜子继续把鼻翼和另一只眼睛易容,弄妥当后,安晨夕看了看,确定跟之前易容的相貌没有差别,这才松了口气。
安晨夕目光再度落到那室友脸上,那室友头发是湿的,显然也洗了澡,但他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这让安晨夕觉得有点新奇,莫非这易容之物还能不惧搓揉?
想着,安晨夕捏了捏自己的眼角和鼻翼,惊讶的发现手感竟跟真正的皮肤相差无几,安晨夕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这东西能管多久?”
“一个月,一个月后会如皮肤一样老化脱落,必须更换新的,在此期间,只要你不用力撕扯,只是日常洗脸触碰,它不会变形也不会脱落。”室友用清冷的嗓音解释道。
听罢,安晨夕面上一喜,这东西果然比她的易容膏好用,不过这东西的材质有些特殊,有点类似硅胶,但比硅胶性能更好,而且延展性和柔韧度也更佳。
她精通药理,所以那易容膏其实是药物炼制的,但对这种材料性的东西却只是略懂,因而,虽然好奇于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制成的,但一时也没能看出个中奥妙来。
把心中的念头放到一边,安晨夕再度侧目,发现那室友已经躺上了床,正闭目养神。
见此,安晨夕也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虽然,室友也跟她坦然,他易了容,不过,安晨夕并没打算问及室友的真实相貌,毕竟,知道对方的真实长相,不见得就对她有利,对方易容潜入这组织,必定也是有目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如今她进这组织,只是来打探情况,神机门有这组织做支撑,她孤身一人,一时也没有想到对付的办法,只能先将组织里面的情况摸清楚了,再作打算。
至于室友的赠物之恩,她会找机会报答。
面对沉默寡言的人,就有这一份好处,可以享受清静,而且不用刻意搭讪,也不会显得尴尬。
夜色渐深,木屋外也越来越安静,安晨夕收起了镜子,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今天领到的一些日用品,收捡妥当,安晨夕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礼貌性的询问了室友是否关灯,得到了肯定后,安晨夕关了灯,也躺上了床。
估计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室,躺在床上,安晨夕却怎么也睡不着,出于习惯性的警惕,安晨夕会时不时的关注那位室友的情况,发现那位室友一直安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其他动静,一直这么暗暗观察了两三个小时,安晨夕才渐渐放松了警惕。
然后安晨夕脑中开始思量起这位室友的来历,要说,安晨夕对这位室友知道的还真不多,也就仅限于一个名字,其他一概不知,安晨夕并没有刻意去了解,若是去了解,有一些信息还是能知道一二的。
她记得这位室友好像叫李云,很普通的名字,也挑不出什么可研究的。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安晨夕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次日,安晨夕被一阵哨声惊醒,翻身坐起来时,就听到木屋外的“劳队”在嚷嚷着他们这队新人集合。
这附近的几间木屋住的都是昨天刚招进来的新人,这段时间,新人要接受集体训练和习武,所以,比起那些来了有一段时间的“劳奴”来说,他们这些新人近期都会很辛苦。
安晨夕下床时,发现李云已经收拾妥当,正看着她。
暗暗打量了一眼李云,安晨夕发现李云估计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他鬓角和额前的几丝头发有点湿,显然是洗刷完的征兆,这个认知让安晨夕心中一凝。
这人醒来,她居然丝毫没有警觉,她心里升起了几分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无形中这李云多了几分神秘,但他身上的沉默和低调,还有对她表现出来的平和,没让她感觉到危险之意。
外面的“劳队”在干嚎催促,李云却慢条斯理的对安晨夕道,“我打了水,要洗漱吗?”
安晨夕目光一移,才发现他手上提了一个水壶。
眼睛一亮,安晨夕感激的看了眼李云,道了谢,迅速的整理了着装,拿盆倒了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