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的是真的!”凤氏先制人,不等乔藴曦说完,她说道,“乔乔,本夫人说了,按照你婆婆的遗嘱,这些东西我们都会还给你,你何必咄咄逼人,非要闹得不可开交吗?你可以不要面子,可我们要,为了败坏侯爷的名声,你做这些,有意思吗?”
乔藴曦笑了,“有没有意思不重要,真假才重要。夫人与侯爷一直说,你们是按照我婆婆的遗嘱做的,可你们拿不出我婆婆的遗嘱,只有一个所谓的证人。说实话,对这个证人的说辞,我是一句也不信的。相反,我能拿出我婆婆的遗嘱,麻烦孙大人先看看书信的内容,接下来,我们来验证书信的真假。”
孙斌挑眉。
这丫头,可真沉得住气。
要是他手里有这些东西,早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接过丫鬟呈的信纸,孙斌心情愉悦地瞟了一眼定国侯与凤氏。
他多少明白了乔藴曦的意思。
看着凤氏与定国侯卖力地演出,讲真,确实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看完一张,递给身边的6御史,他继续看下面的,很快,两人把信看完了。
轮到定国侯了。
定国侯只看了一眼,“这不是沈媛的字迹。”
只一句话,认定了这封信的真假。
乔藴曦不以为意,“字迹的真假,信纸的年岁,都可以找专人鉴定,定国侯可以联系专业人士,我婆婆的手迹肯定有留下的,不仅是爷,是镇远侯那里也有留下的,当然,要是侯爷不放心,担心那些留下的手迹造假,那只有验证我婆婆写的祈福条了。我婆婆曾到相国寺祈福,写了祈福条,供奉在相国寺专门的佛堂里,年岁虽然久远,可东西肯定在的。”
定国侯黑脸。
先不说相国寺是佛门净地,从相国寺拿证据,那绝对是真的,是那间放祈福条的佛堂,一年只开一次,一次只开一盏茶的时间,用来让小和尚放新的祈福条进去。
没人知道那佛堂里的布置,也没人知道佛堂里放置了多少祈福条。
那佛堂离主持的寝室不远,没人能进去,是负责打扫的小和尚,也不会进佛堂打扫,不知里面是蜘蛛连天,还是干净得不染尘埃。
沈媛写祈福条的事,不仅定国侯知道,京城圈子里的人也知道,彼时沈媛怀了顾瑾臻,专门写了祈福条,到相国寺祈福。
寻常的祈福条是不会被送进专门的佛堂的,除了要捐赠一笔不菲的香油钱,还要看香客的人品,人品不行,捐再多的香油钱也不能入佛祖的眼。
定国侯忘记当年沈媛是与谁一起写祈福条的了,沈媛的交际圈,他从来没兴趣。不过,他知道,乔藴曦一定找了此人做人证,若是他说没有这回事,或者祈福条是假的,乔藴曦会让那人来作证。
咬着后槽牙,愤怒到扭曲的脸,再配那阴鸷的双眼,定国侯整个人异常阴郁。
乔藴曦却继续说道:“然后信纸,这是东川纸,只有在京城的轩书局才有售,每年都会登记,只要让人去查,可以查到我婆婆的购买记录,什么时候买的,买了多少。而且,每年出售的东川纸,都有独特的暗号,侯爷可以让轩书局的人来查验。笔迹对了,信纸的年月对了,我想,这封信有说服力了吧?”
乔藴曦笑眯眯地看向凤氏与定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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