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晚,孟凡炜刚吃过饭,一个下人便来禀报:“孟大人,杨大人和李大人走后门拜见。”
“哦,赶快请他们进来。”
下人离开后,孟凡炜对一旁的裴青山说道:“老爷子,这事看样子,大家伙都急了。”
裴青山笑道:“呵呵,不急才是怪事,现在,朝中赵王的人把实权都掌握在了手中,一但皇帝亲征,以我们现在知道的消息,他们定然会动手,他们这些在朝中的大员,那一个不是人精啊,都看的明白。”
“是啊,看都看的明白,可老大他们不在,来找我,是不是没找对人啊?这事,我可不敢挑大梁,再说,我算什么呀,一个兵部侍郎,这还是前几天刚升上去的,他们的官可都比我大,我算哪根葱啊。”
“哈哈哈,你啊,赵奕这小子还没官呢,这次,我玄羽门在天津已经准备妥当,战船也是有十艘停在海上,但凡开战,就凭借这十艘战船和城墙之上的火炮,就算是镇北军也奈何不了。”
“是啊,还是老大有见地,把你们都收缩在了天津,就连天津卫的指挥使也是安插的自己人,真要是到了天津,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我们被堵住,逃不了,现在的羽林卫和金吾卫还有府军左右都督可都是赵王的人,好家伙,这可就是一万多人啊,可还有人,真要是咱们跑慢了,被堵住,恐怕真就小命不保了。”
“你怕什么呀,他们要动手,肯定得等到皇帝离京,再说,你们在宫里不是也打算安插人手吗。”
“人手?我们的人才多少,五百人,就五百,人家可有上万,还全是精锐,现在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也全在保定带着,说是办案,实际上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就等他们进京后联合大理寺的人查抄异己呢。”
裴青山又说道:“方越现在也已经把四方会的人往京城这里转移了,他们过来的人很隐秘,有三百多人,应该是可以配合你们撤走的,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算了,他们这些人我不看重,我看重的还是焦虞带的人。”
“焦虞的人也仅是在城外接应的,真要是你们出不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带你们离开,好了,我先到后堂去了,你慢慢和这些大人们商量吧。”说着裴青山便往后堂去了,孟凡炜也是出了前厅相迎。
孟凡炜刚一出来,杨荣还有李庆这时便到了,孟凡炜上前拱手拜见道:“两位大人好,下官有失远迎了。”
杨荣说道:“孟大人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今日我二人前来,便是想问问孟大人,这皇上执意亲征,我等当如何处之?如今的朝中局势,想来孟大人也是极为清楚的。”
“两位大人先请里边坐,稍后,我们再来详谈。来人,给两位大人上茶。”孟凡炜对门外的一个婢女说完后,便带着杨荣和李庆进了屋。
坐下后,孟凡炜才说道:“杨大人,李大人,这次我们阻拦不了,也只能任由皇上这么做了,其实,皇上这次恐怕是难以回天了,我想两位大人应该多少听到了点风声吧?”
杨荣也是直言道:“我听黄公公说起过,只说皇上每日必借丹药之力才可安睡,若是不服,不光面无气血,还体虚阴寒。”
“杨大人,你这可是半个月前的消息了,实话告诉你吧,皇上这段时间,可在发狠呀,没晚都要临幸一个美人,他这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关键这事还没人敢说,就连皇后没敢提这事。这事连黄俨也是这几天照顾皇上才得知的,而且皇上这几天看气色就不对,这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原来老大在离京的时候,已经在帮着皇上调理了,可皇上自从老大离开后,也就用了一个月的药后便又开始服用起了丹药,看样子,皇上是真对这丹药有偏好,连命都不想要了。”
“孟大人的意思是说,皇上命不久矣!”杨荣不禁愕然道。
“杨大人,你不用这么惊讶,这事你我还有朝臣都帮不了忙,这是天意,实话说,这次,赵王也是算准了时间的。”
李庆插口对两人问道:“这背后之事,难道就不能向皇上言明?”
杨荣叹了口道:“不可,此番之事,皇上知道有白莲教的身影,可并不知道有赵王,他对赵王可是信任的,我们一但说出此事,皇上也是不会相信的,还会对太子不满。”
孟凡炜也是对李庆说道:“李大人,赵王就没离开过封地,什么事都没干,我们的话只能算是攻佞,这事说不得,大伙也都是心知肚明,要不然这朝堂也不会搞成这样。”
这话也是说的李庆没了言语,也只是叹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而杨荣又回到了正题上,问道:“孟大人,如今皇上还要执意出征,只怕是有去无回呀!我们又当如何做呀?”
“杨大人,您可是首辅啊,我就一兵部侍郎,劝诫皇上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孟凡炜也是有点无奈道。
在孟凡炜自己看来,他无非就是留下保护朱瞻基的,对于朝堂上的事他是真不想多管的,说白了,他也没有能力去多管。
倒是杨荣有些急了,说道:“孟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可是赵侯唯一留在京城的人,除你之外,我等谁又可决断,此事可是关系朝中数十位大人以及数百亲随家眷的大事啊。我虽为首辅,可也拿不出办法来,要不然,也不会深夜造访呐。”
孟凡炜也是直言道:“说句难听的,这次,明摆着就是陷阱,话,张辅张大人也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