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念罢,那男子身子不再抽搐,呼吸慢慢平静下来。等到那名出去找人来帮忙的女生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男子已经可以坐起身来。
其实,刚才顾谨言一眼便看出男子是身中疟疾,让女生出去找人,主要是为了支开她,免得她发现自己念咒救人。
毕竟,在现代社会,法术这种事,信的人有,不信的也很多,他可不想被当成神经病。
看那男子没事后,趁着众人没注意,顾谨言便离开了片场。
来到停车场,顾谨言坐上他刚买两个多月的红色小电驴准备回家。
谁知她刚准备启动车子,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衣着考究,带着咖啡色眼镜的男子拦住了她。
顾谨言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
“刚才你救那个人,我看到了。”咖啡色眼镜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谨言冷漠地看着他。
“你不要那么严肃嘛。”咖啡色眼镜挤出了一道自认为魅力十足的微笑。
顾谨言依然冷漠地看着他,不说话。
“其实我是有一个三千块的项目要找你合作。”咖啡色眼镜表情凝重地说。
“......”顾谨言皱了皱眉毛。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突然记起,之前网上常见的老梗,土直男撩妹车祸现场语录之一:我有三个亿的项目要找你合作。
顾谨言额角青筋微微跳动,狐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眼睛男。
三千块?最近网上的新梗?还是?一晚的价格?
顾谨言的脑洞已经开始突破天际了。
“流氓!无耻!”顾谨言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部。
眼睛男:“......”什么流氓?什么无耻?你捂住胸部是几个意思?我干嘛了我?!
眼睛男嘴角抽搐,眼神瞟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的,实在不适合聊天。
“额,这里不方便说。跟我来。”说完,不由分说,咖啡色眼镜拉着顾谨言来到了停车场旁边的树荫下。
“你干嘛?”顾谨言心中有些不悦。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刚要动手教训教训咖啡色眼镜,咖啡色眼镜见状立马松开了手。
“别紧张!别紧张!”咖啡色眼镜语气轻缓地说,“我是经纪人!”
顾谨言:“......”这是换套路了?潜规则?我是很想演戏,可是潜规则这事,我不干的好吗?
顾谨言又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部。
咖啡色眼镜:“......”你他。妈又捂住胸部干嘛?我是长得走多猥琐?!
见顾谨言误会他了,咖啡色眼镜一咬牙,右手抓住头发,往下一扯。
“我有事求你!”咖啡色眼镜一脸慷慨就义地表情。
顾谨言眼睛如同含苞花蕾瞬间盛开一样突然变大。。
原来他戴了假发,锃光瓦亮的脑袋上,十几根头发正倔强地耸立着。这时,一阵微风传来,咖啡色眼镜脑门上的头发,轻轻地摇晃起来。
顾谨言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首歌: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顾谨言表情古怪的看着咖啡色眼镜的头袋,嘴边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地微笑。
“你是让我帮你......”顾谨言用眼神指了指咖啡色眼睛的头发。
“对,可以吗?”咖啡色眼镜充满期待地问。
“额,这个我没试过。”顾谨言摇了摇头。
咖啡色眼镜听了有些失望,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切地问:“你刚才说没试过,只是没试过而已是吧?那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疗吗?”
顾谨言轻抿着嘴,摇了摇头。
“这样。这是我的名片,我叫于明明。”咖啡色眼镜拿出了名片,递给了顾谨言,“我是经纪人,很有名的,只要你能找到方法治我的头发,我保证你可以演主角......”
想了想,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夸大了,于明明马上改口:“至少是配角,只要你能帮我,考虑一下,不然你得做龙套,做到什么时候。”
顾谨言收下了于明明的名片,演戏对她的诱惑太大了。顾谨言打算回家打电话问一下她老爸,看看有没有什么偏方之类的。
于明明看顾谨言收下了名片,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刚才无意中看见顾谨言用咒语救人,心中对于顾谨言充满了信心。
于明明本身是个无神论者,至少以前是,不过为了他的头发,他的信仰开始动摇了。
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治脱发,他都想试,脱发,男人的痛啊!于明明心中呐喊。
顾谨言骑着小电驴回到了家。她在滨城影视基地附近的小区租了一间一百多平的精装修房子,三室一厅。
影视基地附近的小区可不便宜,每月光租金就得五六千,光靠做龙套的那点收入可远远不够,好在她有一个好爸爸。
不是说她老爸每月给他生活费,而是她老爸每个月都会给她布置任务,让她出去帮人驱邪看风水啥的,以此赚取生活费。
既帮人,又帮己。虽然顾谨言的理想是做演员,不过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道士这个职业还是不能丢。
先洗了个脸,然后去给张祖上香,每天出门之前,回家之后,顾谨言都会给张祖上香。
顾谨言专门安排一间房间,来供奉张祖画像。供桌之上,放着符纸,朱砂,桃木剑,铜钱等一应作法物品。
上完香厅,坐到沙发上,拿起两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