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生喝了水又咬口蛋糕,还拍拍茅小雨的手:“妈妈,你也吃。”
“妈妈这里有饼干。”
“叔叔,你饿不饿?”花生真是乖孩子,面面俱到。
骆波笑眯眯:“饿。”
花生小心的拿起一小块蛋糕,认真的递过去:“叔叔,你吃。”
“谢谢花生。”
茅小雨很不甘心的瞪骆波,笑容满面冲着花生说:“花生,也喂妈妈一口。”
“好。”花生似乎很开心这样喂他们。
骆波鼻哼一声,极轻声音:“小心眼。”
茅小雨装听不到,跟花生你喂我一口,我另喂你一口,不乐乎。
“哈,有个儿子的感觉好像也挺不错的。”骆波仰面躺回草地,发出感慨。
茅小雨张嘴欲驳。
“叔叔,你有儿子吗?”花生好奇问。
骆波一噎,随即就厚脸皮笑说:“有呀,就是你啊。”
“可你不是我爸爸啊?”花生茫然不解。
茅小雨甚感欣慰,得意瞄瞄骆波,宽心笑。
骆波将花生轻轻提到面前,故做认真道:“可以当我是你爸爸。”
“嗯?”花生大大眼睛扑眨扑眨的,好像没理清这其中的道理。
“不要教坏小孩子。”茅小雨冷脸冷鼻:“叔叔和爸爸是两种不同的责任,麻烦不要混为一谈。”
花生点头认同:“对呀,叔叔,你不是我爸爸,那我就不能当爸爸。”
“我是。”骆波存心跟茅小雨唱反调:“花生,你是我从某个公园冒着巨大风险采摘回来的,你说是不是爸爸?”
“啊?”花生疑惑:“我是……”
“你不是。”茅小雨把花生抢到手心,起身带着他走开。边走边哄:“花生,叔叔最喜欢玩笑了。他是在逗你呢。”
“哦。”花生恍然。
茅小雨指指四周:“这叫称量山,风景不错吧?”
“嗯,好玩。比家里好玩多了。”
“我带你去山顶好不好?”
“好啊。”花生欢喜拍掌。
骆波遥遥送一个‘切’过来。
他好不容易父爱泛滥,茅小雨干嘛如临大敌摆着个臭脸?当他儿子好处多着呢。
一直到黄昏将临,骆波和茅小雨才带着花生回到状元巷。
路上,花生特别兴奋,唧唧呱呱表示:“妈妈,明天还来好不好?”
“明天呀,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换哪呢?”
“嗯,郊外。”
花生歪头:“郊外是哪里?”
“就是城外。除了称量山,城外还有好多好玩的青山绿水呢。”
“哦,太好啦!明天又可以野餐喽。”
老周修车摊竟然关门打烊了。
“老周,在不在啊?我们还单车来了。”骆波站到摊前,昂头对着二楼问。
“哎呀,你们可算回来了。”艳红发廊走出小米,穿的整齐,正在锁发廊的门,侧头冲茅小雨打招呼:“小雨,快回家洗把脸去。”
“干嘛去?”
“老杜在‘如意酒家’请街坊邻居吃酒席呢。快点吧,晚了赶不上开席了。”
骆波一怔:“今天?”
“是呀,就晚席啊。街坊邻居都已经去了,就差你们了。”
茅小雨笑问:“那你怎么落下了?”
小米微叹:“我本来都已经准备关门了,又来了个剪头发的。还好是个男的,修个平头就行了,不怎么耽误功夫,不然我早就去了。”
花生轻轻在茅小雨耳边说:“妈妈,什么叫吃酒席?”
茅小雨掩掩嘴轻咳道:“等会跟你说。”
“哎,我说,你们到底去不去呀?还愣着干什么?”
骆波表态:“去。不去白不去。”
“对,去去去。我先回家洗把脸。小米,要不,你先去吧。对了,给我留个位置啊。”
“行。”小米稁气答应。
开门回家,洗脸的同时,茅小雨把酒席的意思跟花生简要的说了一遍。
花生拍手:“真好玩。我还没看过很多人同时吃饭呢。”
“花生是杜家最大的功臣,当然要同去。”茅小雨重新把头发梳了一下,笑眯眯:“可以出发了。”
骆波也快速收拾妥当,偏头:“走吧。晚了,就没菜了。”
“如意酒家在哪呀?远不远呀?”
骆波眼皮也不抬:“不远,上台阶走几步就到了。”
上台阶走几步?茅小雨把台阶上四周环境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皱眉问:“我怎么不记得有如意酒家呢?”
掩上门,走上高高的台阶,夜幕正慢慢笼罩。
“哪家?”台阶附近有好几家小饭店,以前骆波经常赊账。
茅小雨四下张望,没看到如意酒家的招牌啊?
“这边。”骆波抬腿朝左手边走。
‘哧哧咣咣’好几家夜摊在炒菜。
花生躲在上衣兜里,悄悄探出头,被菜的味道刺激的打个喷、揉揉鼻子:“妈妈,这是什么味道啊?”
“炒菜放辣椒。你闻不惯就对了。把鼻子捂起来。”
“真的好辣啊。”花生把鼻子捂起来,不过黑亮的眼睛却溜溜四下转动。
走进一条侧巷,就看到右手边第一家有熟悉的嗓门传出。
“这里?”茅小雨抬头,终于在一块乌漆抹黑的木牌上找到‘如意酒家’四个字了。藏的可深啊。
“小骆,小雨,来了,快快里头坐。”老杜正从走出来,看到他们来了,热情的招呼:“都是街坊邻居,随意啊。”
“老杜,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