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金凤在某城一家饭馆垃圾堆翻捡剩饭剩菜时,被饭店的保安放狗咬伤,却流血过多昏倒路旁。
饭店经理马某见她有几分姿色,便将她抬回救治。
金凤以为遇到好人了。没想到却是苦难生活是最悲惨的翻页。马某霸占她后,从来没想过娶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好好对她。而是采取暴力手段逼金凤从事mài_yín活动。
十六岁的金凤被警方抓获,那时还有劳动教养,被关了一年。
十七岁,被释放,遣返回原籍监管。
回到家乡的金凤仍然没有得到家人和村人的同情怜悯。
为了怕她给村里带来恶运,村里有人鼓动其继父把年才十七的金凤嫁人。最好是远远嫁走,不要再回娘家了。
偏巧,金凤继父有远亲在西岭村,从小患有残疾,贫困无妻。
继父收了西岭村李家的一千元彩礼,强行把金凤押送到西岭村给人作老婆。
李家一贫如洗,李某的残疾还比较严重,瘫在床上,还不能自理。李家的家务事都靠李母打理。不幸之中万幸的是李某性格内向,特别老实,倒也没打骂过金凤。
多灾多难的金凤料知木已成舟,认命的决定安心待在李家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但好景不长,西岭村有村霸胡某看中了小有姿色的金凤,以两千元的价格生生从李某手里强占金凤。
村霸胡某性格暴虐,又酗酒成性,每喝醉必对金凤拳脚相加。
从十七岁嫁过来到十八岁的一年间,金凤不堪胡某凌辱打骂,寻找机会逃路。每次都半路被揪回来,被打的更厉害了。
为了防止金凤逃跑,胡某做了一副十斤的铁镣把金凤锁在家里。
十九岁的金凤还是想办法逃了,逃了几公里还是被胡某追上,这次把她的右腿打断了。
从此铁锁禁锢,看管更严。
过了一阵,胡某要外出,临走前把金凤托给两个表弟看押。
两表弟自然不是好东西。趁机对金凤多次强暴,导致其怀孕。
其中一个表弟唐某新死了老婆,又估算到金凤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自己的,便对金凤许诺等胡某回来,就会赎她,娶她为妻。
这使心灰意冷的金凤看到一线曙光。
她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日子了。
年底,金凤在唐家生下一个男婴。
春节期间,村霸胡某回来过节,表弟唐某怕他,把金凤和孩子一块送还给胡某,并且发誓孩子跟自己无关。
胡某极为暴怒,把金凤剥光反绑双手吊要树上抽打,还用刀戳她的大腿和下体拷问奸夫。
当晚,两个曾经看管过金凤的表弟看到金凤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生怕出人命,便相约前来劝胡某。
没想到,胡某正在气头上,并且怀疑表弟跟金凤有染,拿刀追砍,致二人死亡。
次早,喝的大醒的胡某把冻的奄奄一息的金凤鋖上,拖进屋里毒打至昏迷,自己这才气恨恨睡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凤从昏迷中苏醒,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痛的生无可恋。
才出生没多久的男婴已经被暴怒的胡某掐死。顿感绝望,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得镰刀向胡某猛砍。砍死胡某后,金凤放火烧屋,然后呆坐于屋前。
村民赶来救火,发现了浑身是血的金凤,又发现胡某和两个表弟死亡,以为都系金凤所为,愤怒的村民把金凤捆绑起来扭送公安局。
二十岁的金凤被批捕,经审讯,被判处死刑。
金凤不服,提出上诉,但被驳回。
在她二十年年底,公判大会上金凤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当天下午执行枪决。结束了年轻悲苦的短暂一生。
语毕,满室唯有秀草儿轻轻啜泣声。
骆波掩面,茅小雨强压悲愤;花生憋着嘴,眼里忍泪。
萧老太太重重叹气:“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呢?二十多年前,我去法庭听了审判。金凤的家人亲戚对她一概不管,还是我去收的尸……金凤她,实在太可怜了。”
“我觉得是太可恨了。”茅小雨昂头:“但凡有人能伸出援手,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萧老太讪讪:“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四十多年前……”
“我知道。四十多年前,村人愚昧迷信。可是居委会呢?难道都眼瞎了?社会福利救助机构呢?都死光光了?”
“这……”萧老太就无话可说了。
“未成年少女流浪乞讨,就算政府机关眼睛心盲,那么她第一次被逼mài_yín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遣返回原籍?好,送回原籍也行,总得有人公职人员监督看管吧?为什么任其继父把她嫁的远远的?她不是还没到法定结婚年纪吗?”
“当时吧,村里十七岁女孩子结婚,不算早婚了。”老魏弱弱道:“用现在的话来说,她的监护人是她的继父。所以,外人还真的不好插手。”
“我……”那个‘呸’到底没吐出来。
茅小雨气的脑壳疼:“不到法定年纪就结婚是触犯了法律。这不是家常里短的私事啊。别说外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可以报警的。”
老魏低头,小声叹:“村里不懂法呀。别说三四十年前,现在都大把不懂法的人早婚呢。”随后又补充一句:“我家可没有。”
“真是可笑!”茅小雨撑着太阳穴冷笑:“金凤被强卖强买被凌辱被殴打被折磨的时候,西岭村民都眼瞎没看到?到她反抗自卫,哦这帮人有什么资格愤怒的绑了她去?愤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