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多吉少。”河神给出答案:“很凶,大凶之地。她进去了,就休想出来。”
茅小雨心凉一半,只好看着骆波。
骆波双手抱臂,看向山神的眼光,带着一丝鄙夷。
“你说,你跟它们交过手?”
“是的,不止一次。”
“它们,用的什么招式?”
山神一怔,忽然明白了。
“你想去会会它们?”马上又摇头:“太不自量力了。虽然你千年老妖,又修成正果,可俗话说的好,双拳……”
“少废话。”骆波不耐烦:“到底它们自有什么样的奇招?”
茅小雨也笑着问:“是呀是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山神爷,你还记得,它们的招式法术吗?”
看他们意志十分坚决,山神就边回忆边说:“蚌精有一个壳,特别厉害。一旦被夹中,非死即残。那个壳薄薄的,很锋利,就像凡人擦手用的面霜。巴掌大,但可以变幻成比天还大的罩子。”
擦手的面霜?茅小雨皱眉。
“是这种吗?”骆波凭空一取,到手一盒蚌壳形状的手霜。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蚌精里头是空的。”
茅小雨失笑:“山神爷,你很久没有跟凡人接触了吧?这种手霜盒,早就过时了。”
“是,是吗?”山神好像脸红了红,不好意思:“我,我是好多年,没有显形了。”又感兴趣的问:“现在,是几几年?”
“二十一世纪了。”
山神掐指算了算:“这么说,我这一觉睡了二十年?”
茅小雨瞪大眼,竖大拇指:“睡神啊!”
“嘿嘿,见笑。”山神挠头。
“别打岔。说说老虎精。”骆波努力把话题拉回来。
敛正神色,山神想了想:“老虎精,它的鞭子,特别的灵活。快狠准,又能伸缩自如。我后来才得知,是它虎尾练成的鞭子。”
“虎尾鞭?”骆波面色微变:“难怪你打不过。”
山神低头,很羞愧。
“你也别懊恼。虎尾成鞭莫奈何。”骆波沉吟道:“我知道有虎怪练爪为利器。能把尾巴练成鞭的,不是普通虎怪。”
山神的头慢慢抬起。
“蛾精呢?”
“蛾子精,会飞,会放毒。不过它的毒,还很克制。只要救治及时,不会被毒死。”山神感慨:“凤山袁河,不但养人,还养妖啊。”
山清水秀,风水宝地,山林精怪养的特别灵气满满。
茅小雨忙追问:“它们这么厉害,是不是害了不少人?”
“呃?这个嘛,不好说。”山神迟疑了下:“凤城的人,据我所知,并没有谁无缘无故失踪。”
“那它们,建庙仅仅是为栖身之地?”
“当然也不是。”山神叹气:“凤城虽然风平浪静,并不表示凤城之外的地方,它们没有伸手啊。这不,河神庙的名声响亮后,四面八方来求神拜佛的香客特别多。那时候,真是堵的河道都挪不到船呀。”
“你的意思是,它们不害凤城人,但对附近乡村的善男信女,还是伸出魔爪的?”
山神轻轻点头,叹:“它们要真的安分守己,我也不至于跟它们打起来。就是因为我发现,它们在河神庙,以人为本,炼药呢。”
“炼药?”茅小雨错愕:“以人为本?”
“准确的说,是以少年少女为引子。”
“为什么?它们为什么这么做呢?不是已经修成人形了吗?”
山神苦笑:“只是修成人形,并没有躲过天雷劫,也不一定长生不老啊。”
这一刻,茅小雨好像全都明白了。
她就更急了:“那蛇小妹……”岂不是很危险?
骆波按住她,沉声问:“它们原先以人为引子,现在掳初级妖做什么?也是炼药吗?”
“不是。”山神眉头深皱:“如果是掳妖的话,就不再是炼药了。而是攫取妖之精华,很可能是想成妖仙?”
“什么什么?”茅小雨听不懂:“妖仙,是什么?”
骆波淡定:“其实就是妖尊妖王。成妖仙后,虽然上不得天庭,但寿与天齐,不受天雷劫的威胁。”
茅小雨眨巴眼:“就是站在妖界的金字塔尖上的那一拨?”
“没错。”
“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掳同类呢?唯唯也是妖呀?”
骆波打了个比喻:“就像居心叵测的旁门左道的人,掳的也是人。而且以幼小为多。”
吞吞口水,茅小雨惊恐拉紧身边的花生:“所以,归根结底一句话,佘唯唯,很危险!”
“是。”
“那,山神爷,你有什么办法救我朋友吗?”
山神苦恼的搓搓脸:“我,我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我可以去探探路。至少,让我搅和搅和,也许可以延长它们作恶的时间。”
骆波点头:“行,那就请你现在去搅和一番吧?”
“你们呢?”
茅小雨忙举手:“我,不回凤城古街。”
花生虽然也想看看河神庙精怪到底多有本事,可他很有自知之明:“妈妈,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叔叔吧?”
“我不会打扰他的。我能自保。我可以瞬移啊。”茅小雨扶扶眼镜,坚定道。
山神不作声,冷眼看骆波怎么办?
“行。你找个最高的树尖,坐着看我怎么大发神威。”骆波略想了想,就答应了。
“耶!”茅小雨欢呼。
山神摇头,朝洞口走,小声嘀咕:“妇人之仁。”
山洞口不远,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