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和张飞在外面候着,一看刘泽出来,张飞率先道:“大哥,听说朝庭的封赏下来了,刘刺史都给封了容丘侯加太尉了,这一仗全是咱们的功劳,大哥也能弄个侯爷当当了吧?”
刘泽看了他一眼,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咱们且回楼桑村再说吧。”
在太守府门口高谈阔论的确不合适,张飞也只好将话压在肚子里,上马和刘泽同回楼桑村。
一返回楼桑村,刘泽马上命令管亥点校兵马,准备出征。张飞不禁错愕地道:“大哥为何要这么急地出发?难不成黄巾又打来了?”
刘泽道:“幽州事毕,我准备前往广宗助战恩师卢植,广宗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今日便出发。”
“幽州事毕?这就算完了?大哥你还没说朝庭有啥封赏呢?”张飞一个劲地追问着。
“没有。”刘泽回答得干脆又响亮。
张飞一怔,道:“没有什么?大哥你不是说朝庭压根儿没给咱们赏赐?”
“是的,什么都没有?”
张飞不禁怒不可遏,道:“去他娘的什么玩意,老子们在阵前浴血杀敌,拼了老命才打退黄巾,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升官发财,唯独咱们有功之人却是什么也没捞着,什么狗屁朝庭!”
关羽沉声道:“此事颇为蹊跷,难不成是有人从中作梗?或许是刺史刘虞根本就没有将咱们的功劳上报?”
刘泽摇摇头道:“刘虞乃忠厚长者,断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但此事的确有人从中作梗。”
张飞一听就来了火,急急地道:“大哥,是谁?俺非剁了他不可!”
刘泽道:“还记得几年前阳泉煤矿被大太监张让巧壤夺之事吗?”
关羽疑惑地道:“难不成是张让?不对,阳泉煤矿不是被他低价抢走了吗,咱们可是吃了大亏的,要忌恨也是该是咱们,他有什么理由忌恨咱们?”
刘泽提醒道:“二弟你忘了,咱们后来广开煤矿,压低煤价,张让的阳泉煤矿到后来弄了个血本无归,他要是真不忌恨咱们他还真不是张让了。”
张飞不禁有些气馁,要剁张让可不好办,泄气道:“那咱们还打个屁劲,杀再多的黄巾也是别人的功劳,这种给他人作嫁衣的买卖俺老张可不想干了,广宗俺也不去了,还是回城北卖俺的猪肉去吧。”
刘泽笑道:“想做官还不容易?咱们有的是钱,三弟若是看上了那个郡国,大哥便给你捐个太守当当,想当刺史也行,就算是司马司徒司空的三公位子,咱只要肯花钱,一样能捐得上,只要当今圣上肯卖,大哥都可以给你买回来。”
张飞嘟囔着道:“花钱买回来的官俺才不媳当,那天那新官看你不顺眼了,编给理由把你收拾了还不是白搭。”
刘泽笑道:“看来三弟还是明白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屁股也坐不稳的道理,所以说咱们现在并不是给朝庭卖命,不是给皇帝出力,而是为我们自己的江山奠基,所以这官他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拉倒,黄巾还是要打的,自己的江山还需要自己出力。”
关羽道:“大哥高瞻远瞩,何必计较眼前得失,小弟愿唯大哥马首是瞻,至于三弟愿意回城北卖猪肉那就请他自便吧。”
张飞瞪了他一眼,道:“谁说俺要回城北,俺早就无家可归了,回去无房无地又咋活,俺的钱可是全给了大哥,俺还指望着他给俺分红利呢。”
刘泽和关羽哈哈大笑,刘泽道:“你还真是赖上我了,债主大人,你可比阎王爷还厉害呀。”
张飞黑黑的脸膛就是红了也看不出来,道:“不赖你赖谁呀,反正俺是吃定你了,你去那俺跟到那,这辈子你是跑不了了。”
三人哄笑一堂。这时,潘凤上前禀报,芒砀山的赵云的书信传来。刘泽拆信视之,笑着对关张二人道:“赵云听说咱们在涿郡大破黄巾,也按捺不住了,主动请缨要出战黄巾了。”
关羽道:“子龙也是性情中人,呆在芒砀山可要把他憋屈坏了。”
刘泽笑道:“从磨砺出,十年磨一剑,现在还不是子龙这把宝剑出鞘的时候。潘凤,给我回信子龙,要他守好芒砀山,芒砀山是我等成就天下霸业的基石,容不得半点有失。告诉他不必性急,将来自会有他扬名天下的一天。今天下大乱,流民四窜,命他秘密派遣人手,在流民之中广募精壮之士,能工巧匠,文人贤士,但凡有一技之长的皆可招入芒砀山,将来自有用处。”潘凤领命下去了。
关羽道:“大哥未雨绸缪,真是好计算。”
“乱世之中什么最宝贵?不是金银财物,也不是柴米油盐,是人!民为立国之本,没有人什么都是空谈。”
这时,管亥上前禀报:“主公,队伍已集结完毕,是否立即出发请下令!”
刘泽点点头道:“好,立刻出发!”刘泽同关羽张飞一同出屋,门外五百骑兵早已整装列队,静候命令了。刘泽翻身上马,命令道:“出发!”队伍井然有序地离开了楼桑村,向南开拨。
刘泽立马大桑村下,回首楼桑村,不禁感慨万千。他重生在这里,做为他生命中的第二故乡,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房一舍,留给他无限美好的回忆,这里有着他无邪的童年时光,有着热忱的父老乡亲,更有着挚爱他的双亲,别了,楼桑村!别了,大桑村!也许走出这一步,今生将无缘再回到这里,父母的坟莹也许将再无人上香添土,但他别无选择,因为前方将会是更广阔的天地,今日的割舍是为了明天的收获。刘泽向几乎是空无一人的楼桑村投去最后一瞥,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程。
刚刚离开楼桑村没多久,遥望西北方向尘土飞扬,一彪人马急驰而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