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师也是太心急了,要知道扳倒十常侍可不是那些么容易的事,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合适的机会千万不可冒然行事,事不成反受其祸。”刘泽对王允的冲动也是扼腕叹息。
卢植叹道:“黄巾虽平,奈何阉竖横行依旧,大汉兴复之日遥遥无期。”
刘泽想起蔡邕之事,向卢植问道:“却不知蔡老师可曾复职?是否还在厩?”
卢植叹息一声道:“虽然党禁已解,但皇上在西园公然卖官鬻爵,无论是三公九卿还是刺史太守,公然标价售卖,二千石的标到了二千万钱,六百石的县令也要价六百万钱,就算是晋级升迁也得至少付三到四成,想不到这朝堂公然成了市肆,官位沦为商品,可悲可叹!蔡伯喈两袖清风,囊中羞涩,又那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来买官?不过就算他拿得出,以伯喈的脾气,断不肯为之,去年长女昭姬出嫁之后,他在厩盘桓数月,心灰意冷,于数月前离镜回老家陈留去了。”
刘泽心中黯然一叹,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他的意料之外,但听得蔡琰出嫁,他的心依然还是有一丝莫名的颤动,为了遮掩一下他失落的情绪,刘泽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却发现茶已是冰凉。
人走茶凉!刘泽心中默默地念着,长长地叹息一声:“去年征黄巾之时,皇甫车骑上疏皇上请求捐出西园良马及财物以壮军心,想不到黄巾刚刚平定,皇上就急于捞回损失,变本加厉,更胜一筹,只怕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师徒二人嗟叹万分,却也再无话可说,这朝庭的**但凡明眼人没一个看不出来,何况是他们呢?只是看透是一回事,想要改变又是另一回事,以他们现在的地位,也就只能在密室中发发牢骚罢了,换到大街上去说,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卢植道:“以润德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若再住在店铺里恐不太合适,不如暂居在我府中,等候皇上龙体痊愈再行上朝。”卢植府邸并不太大,刘泽这么一行人要住在这里可不太方便,
刘泽推托道:“老师放心,店铺里虽然不能住了,但学生在洛阳城里还有多套的房产,随便挑一处住下便是,本来还想给老师换一座府邸的,只是怕老师不接受不敢相赠。”
卢植一拍脑袋,道:“看来为师倒是糊涂了,你润德可是洛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还能没有住的地方?为师这儿虽然破蔽点,但也住得习惯了,这不劳你破费了。贫贱不改其志,富贵不易其心,希望你能牢记于心。”
刘泽起身而拜:“学生谨遵恩师教诲,告辞了。”
在洛阳城里,刘泽倒是买了几套房产,除了贾诩住了一套外,还空闲着几套,不过刘泽出了卢府之后,并没有先到住处,而是直奔福源庄而去。张飞喝醉了,骑不得马,用马车拉了回去。行到福源庄门口,却见大门紧锁,空无一人,刘泽暗暗心惊,这是神马情况?所幸汇通天下钱庄离此不远,刘泽一行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