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微微一笑,问道:“此可是出自做李儒之言?”
张驯暗暗一惊,打量了一下其貌不扬的贾诩,道:“不错,正是李儒建言,董卓才封润德做平原太守的。”
贾诩叹道:“如此毒的计策也只能出自李儒之口。”
张飞疑惑地道:“朝庭肯封大哥做太守,不是好事吗?”
贾诩拈须道:“此乃驱虎吞狼之计,袁绍的车骑将军是自封的,只能是乱命,本来我军已与袁绍有隙,此番若是接受董卓的任命,必可令袁绍所忌,董卓的目的就是要各路诸侯自相兼并,不攻自破。”
张驯道:“不错,董卓不光任命润德做平原太守,还命曹孟德做东郡太守,孙文台做豫州刺史。”
刘泽点点头,道:“果然是好狠毒的计策,一官二任,不以刀兵相见,如何能当得了刺史太守,李儒也算得天下第一毒士了。”
历史上将贾诩称之为毒士,颇有点言过其实,相比起李儒来,贾诩只能是相形见拙。董卓进京、废帝立新、鸠杀帝后、掘坟盗陵、抄没富户,这些绝户之计,无不出自李儒之谋,他若不算天下第一毒士的话,恐怕还真没有敢当之。
“那咱们就不奉旨,反正皇帝小儿也是听命于董卓的,董卓给的官,咱也不媳要!”张飞不禁道。
贾诩微微一笑,道:“为什么不要?袁绍的渤海太守、韩馥的冀州刺史、孔伷的豫州刺史、刘岱的兖州刺史还有袁术的后将军,那一个不是董卓封的?那一个做得不是心安理得?何况这朝庭的诏令之中,加盖的是天子行玺,这平原太守,主公做的是实至名归。”
众皆称然,反正刘泽这边与袁绍等人已是交恶,以后怎样,不得而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泽略备酒菜款待张驯。宴罢,张驯乃起身告辞。刘泽劝道:“董卓大权独揽,残暴不仁,张公久在帐下,恐为之害,不如留与关东,共谋大事。”
张驯摇头苦笑,道:“张某妻小俱在长安,倘若不归的话,家人必为董卓所害,实不忍心。”
刘泽亦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拱手与张驯作别。送走了张驯之后,刘泽便找船准备渡河。
眼看过了黄河便是河北之地,与家乡南阳愈来愈远,张机不禁着急起来。以他的初衷,本来是准备回乡的,但只为了能跟刘泽学以血续命之法,这才一路跟随刘泽到了白马渡,眼看着就要到河北了,刘泽却是只字未提,如何不令张机着急。
刘泽乃是故意为之,张机的价值,刘泽可是一清二楚,这样的人才若是白白错过了,那可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可从张机的言语中,去意甚坚,无心仕途,刘泽也不好用强迫的手段,恰巧张机对刘泽救徐荣时施展的以血续命之法大感兴趣,刘泽便心生一计,故意秘而不宣,先将张机引到平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