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伏诛之后,王允当政,吕布因诛杀董卓有功,任职奋武将军,进爵温侯,从董卓门下的走狗一跃而成为了匡扶汉室的大功臣,抢回了貂婵,可谓是才色皆收,春风得意.可惜好景不长,由于王允的的偏执,董卓余部李傕和郭汜等人投降不成,率性造起反来,一时间西凉军皆应,打着为董卓报仇的旗号,杀奔长安而来.
王允被叛军杀死在了宣平楼下,吕布就算再骁勇,也敌不过蚁聚而来的西凉叛军,只得率残部仓惶逃出了长安城,赤兔马的马首之下悬着董卓早已腐烂散发着恶臭的头颅,向关东而去.
逃出武关之后,吕布便去投奔了尚在南阳的袁术.一开始袁术对吕布还是不错的,毕竟吕布杀了董卓,给了袁家报了血海深仇,待吕布甚厚.但吕布却有点恣功自傲,自认为有恩于袁家,在南阳地面上很张狂,肆意地纵兵劫掠.袁术也不是大方的人,看到吕布这份德行,便起了杀心.
吕布见势不妙,赶紧溜了,去河内投奔了同乡好友张杨.张杨这个人倒是真是不错,对朝庭忠心耿耿,为朋友两胁插刀.但张杨手下的人却看不惯吕布的嘴脸,劝说张杨把吕布杀了向长安的李傕郭汜求赏.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后,坐卧不安,以言语试探张杨:"朝庭重金悬赏擒布,公若有意要某的人头,倒不如将我解送到长安,说不定有封侯之功."
张杨挺有幽默细胞的,当下平淡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张杨说归说,却没有出卖吕布的行动,但吕布却害怕了,连夜带着手下逃了.他的下一个投奔目标选择了雄据河北的袁绍.
此时的袁绍虽然夺了韩馥的冀州,但外有公孙瓒,内有黑山贼,袁绍正是头痛的时候.屡次征讨黑巾贼却未有战果.吕布一来.形势陡然立转,吕布仗着赤兔马快.骁勇果毅,连破黑山贼,立下战功.吕布为人张狂,稍有功绩.便翘起了尾巴,纵容部下横行无忌,袁绍深恶之,于是封了他个司隶校尉的头衔,派三千兵马护送他去洛阳上任.
吕布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心眼也不笨,知袁绍那里会如此好心.于是他半夜在帐军抚筝,弹了一半,让亲信替他接着弹,自己悄悄地溜了.半夜袁兵杀来,竟是一座空帐.袁绍听闻吕布逃脱,吓得将邺城的城门都关了,生怕吕布找他来算帐.
但这时的吕布却没有找袁绍算帐的勇气,也没胆去洛阳赴任当什么司隶校尉,想来想去,觉得张杨还算得上是一位信得过的朋友,便又到河内去投奔张杨了.半路途径陈留的时候,意外地结识了陈留太守张邈,张邈很崇拜吕布,相待甚厚,把臂言誓.
认识张邈无疑是吕布人生道路上的一大转折,自从逃出关中之后,吕布东奔西跑,惶惶如丧家之犬,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机会就这样不经意地来临了,连吕布他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还有成为封疆大吏牧守一方当诸侯的机会.
张邈和原先的兖州刺史刘岱关系不错,袁绍有南吞兖州的野心,派人找张邈要他归附自己,张邈当即就拒绝了,袁绍深恨之.刘岱死后,曹操执掌了兖州,袁绍就给曹操下书,要他杀了张邈.曹操根本就没有理会,但张邈知道这件事之后,却是惴惴不安.
曹操原本是东郡太守,刘岱死后,领了兖州牧,把他的东郡太守,让给了陈宫来当.张邈虽然还是当陈留太守,但他此时的压力山大,强势的曹操在兖州快速地扩张势力,一口气就收编了三十万的黄巾军,让原本不是曹操心腹的张邈忧心冲冲,生怕那天曹操将他的地盘吞并了.
东汉末年虽然设立了州牧,掌管一州的军政事务,但治下郡国依然相对独立,虽然张邈听命于曹操,可陈留郡一直保留着自己的军队.但张邈面对强势崛起的曹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寝食不安.
于是乎,张邈便趁着曹操南征徐州的机会,找来曾任广陵太守的弟弟张超商议,并拉上了对曹操意见挺大的陈宫,把吕布从河内迎了过来,让他当充州牧,各地郡县皆应,除了荀彧守的鄄城,程昱的守范县,枣袛守的东阿三县之外,兖州全境已皆归附吕布.
曹操看完了详细的战报,素来沉稳的他不禁也乱了方寸."兖州是我军根本所在,兖州一失,我等如无根飘萍,不可轻弃."
郭嘉道:"主公勿急,吕布新得兖州,人心未稳,我军若挥师北上,必可复克兖州.所幸文若仲德守住了鄄城三县,此三城皆是我军钱粮之所,三县未失,我军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曹操立即下令道:"传令诸军,即刻拨营起寨,回师兖州."
郭嘉指了指前帐道:"刘泽那边主公想好如何回复了?"
"依奉孝之见如何?"
"主公正好卖个人情给刘泽,算是报答他献张闿之情,至于徐州嘛,待兖州平定之后,再图未迟."
曹操许之,作回书一封给刘泽,出来见徐庶道:"元直先生,回去禀明润德,就说曹某多谢他擒来张闿,得报杀父之仇,曹某权且看在润德的故旧情面之上,撤兵徐州,润德如有瑕亦可来兖州一会,孤必扫榻以迎."
徐庶想不到曹操这么爽快地就应允.[,!]撤兵了,微微感到诧异,结合先前郭嘉接到军报时的表情,徐庶隐隐然觉得事情非比寻常,曹操的后方肯定是出了大事,否则曹操绝不可能轻易地罢兵,至于什么看在故旧情面上的话,徐庶只把它当做托辞.不过曹操既然已经应允撤兵,自己此行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躬身拜道:"多谢曹使君,在下告辞了."
"好!奉孝,送送元直先生."曹操亦不相留.
郭嘉将徐庶送到营外,嗟然而叹道:"难得你我老友重逢,却是相见匆匆,再会之时亦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