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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楼.
徐州城里最豪华的酒楼,酒客云集,川流不息.
二楼靠东的包间里头,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公子喝得是酩酊大醉,东倒西歪,拍着桌子大声叫嚷着:"拿酒来!快拿酒来!"
旁边的家丁在苦苦地劝谏着:"二公子,别喝了,再喝您就醉了,夫人又该骂了."
那少年公子摇头晃脑地道:"谁……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喝,伙计……拿来酒来……快点……信不信我砸了你家这个破店!"
伙计很惶恐,象这种贵公子可不是他敢得罪的,可真要让他喝多了后果估计会更严重,就在他迟疑不决的时时候,一位华服老者进来了,沉声道:"快给少主拿一坛好酒来."伙计应声而走.
那少年公子认出了老者,指着他道:"萧建——萧国相,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建含笑揖礼道:"禀少主,老夫就是这家酒楼的东家,少主如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便是."
"什么少主?"那少年公子摆摆手,自嘲地道:"现在徐州的主人是刘泽,你……你要想找少主,就去找……找刘泽的儿子,我……我算什么狗屁少主……"
萧建神色不动地道:"在下一生只认陶使君为主公,二公子不是少主是什么?"
这少年公子正是陶应,闻言颓然地坐了下来,沉默不语,端起酒杯欲饮,却发现已是空樽,扔掉酒杯,默然地长叹一声.
萧建乘机地坐了陶应对面,拱手道:"刘泽狡诈多端,外似和善,内如豺狼,潜包祸心,蒙蔽陶公之心,才得以窃居州牧之位,此人狼子野心,徐州路人皆知.某等深为陶公不智之举而叹息,公有俊才贤子,足可承嗣徐州大业,奈何所托非人."
陶应苦笑一声道:"家父执意如此,我又当如何,亲生儿子也敌不过外姓旁人,罢了罢了……"
萧建命人给端上一壶浓茶来,亲自给陶应倒了一杯,道:"少主,刘泽虽然依靠阴谋手段谋夺了徐州,但徐州的人心却不是他能够谋夺得了的.刘泽主政以来,倒行逆施,民多怨愤,徐州城内陶公旧部,人心思归,现在就差一个能担当得了领袖之人,站在城头振臂一呼,必然是应者如云,刘泽小儿,定当授首!"
陶应闻言,酒倒是醒了大半,坐在那儿默然不语.萧建的话他自然听得明白,但那可是叛乱的罪名,别看陶应一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但他很清楚叛乱不是儿戏,一旦失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何况自己有几斤几两,陶应也不是不知道,以前进门出门八面威风,那还是不因为拼到了好爹吗,现在他爹不在了,连陶应都自觉在人前矮了一截.刘泽连最凶悍的曹操都能打败,陶应可不认为自己有跟他较量的本钱.
"萧国相说笑了,在下哪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