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被她这么一哭,心乱如麻,说实话,他对蔡琰的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从始到终,从来也没有改变过,虽然这些天一直和貂蝉在一起,但他对貂蝉的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如果没有十二年的那场一夜之情,纵然貂蝉再貌然天仙,他也决计不会动心的,他绝对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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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儿,我对你的感情,何时曾变过?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蔡琰抬起头,泪痕犹未干,她的目光却是很决绝."夫君,你若心里还有琰儿的话,那么你就放弃貂蝉,让她另适良人."
刘泽好生头疼,蔡琰的态度相当地坚决,就是不让貂蝉进门,让刘泽左右为难."琰儿,我曾对你立誓,今生永不相负,我对你一片真情,定然恪守信诺.但我对红儿也曾说过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你难道非得要我去做一个薄情寡义之徒吗?"
蔡琰凄然一笑道:"好一个永不相负!夫君既然旧情难舍,放不下貂蝉,琰儿便成全了你们!"说着蔡琰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刘泽的面前,决然道:"刘蔡氏不守妇德,言多妒忌,犯七去之条,肯请夫君赐下休书一封,从此恩断义绝!"
刘泽瞬间惊呆了,脸变得煞白,震惊,失望,恐惧,悲凉……一起袭上心头,他的身子一颤,失声道:"琰儿,你……你……不可理喻!"刘泽重重地跺了一脚,转身而去.
蔡琰久久地跪在地上,两行清泪,滑过她的面庞.
"夫君立下的基业,我决不容许任何人来毁了它,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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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湖畔.
秋风徐徐地吹拂过湖面,荡起了阵阵的涟漪,几只野鸭在湖面上尽情的嬉戏着,发出欢快的鸣叫声.
刘泽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郯城了.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每日借酒消愁,用一杯一杯的酒将自己麻醉掉.
记得上一次刘泽喝醉,还是十二年前的事.同样也是因为蔡琰拒绝了他的告白,才会有那康桥驿的酩酊一醉,阴差阳错的让红儿成为了他的女人;十二年一个轮回,刘泽再次喝醉的时候,还是因为蔡琰说了句恩断义绝的话,同样的,被掺搅进来的,还是红儿.是天意?还是命运?刘泽说不清,也想不明白.
那一刻,刘泽的心碎了.蔡琰容得下甘萍,容得下糜兰,为何她就独独容不下貂蝉,是前世的夙愿,还是今生的仇恨?这一世.他们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蔡琰,自从认识了蔡琰,他的心中就没有容纳过别的女人.但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责任,比如萍儿,比如兰儿.虽然他们的婚姻并不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但刘泽有义务有责任照顾她们,同样,刘泽对貂蝉也怀着一份责任,曾经许下的诺言对于刘泽而言,那就是重如泰山.他没有理由背弃.
孙乾抱着一撂公文前来让刘泽批阅,他是治中从事,专门负责内政事务,内政诸事许多都要由刘泽批阅签字之后才能施行.刘泽瞪着血红的眼睛,雷霆般地咆哮着:"离了本公你们就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们何用?"孙乾吓得一哆嗦,从来没有见刘泽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赶紧抱起公文落荒而走.
貂蝉一袭白衣,绰约如仙子,依偎在刘泽的身边,刘泽不开心,她也愁眉紧锁,柔声道:"爷,别再喝了,小心伤了身体."
刘泽凄然一笑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莫,唯有饮者留其名.红儿,倒酒,今日若能醉死在这儿,也是一种福气!"
貂蝉泣道:"爷,红儿错了,红儿不该求什么名份,害你和夫人反目为仇,若真是夫人容不下贱妾,贱妾当自去,不应伤了您和夫人的恩爱情份."
"不,红儿,这与你无关!"刘泽醉醺醺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你是我的女人,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貂蝉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便她的眸子里,却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孙乾回到了府衙,无可奈何地将一撂公文搁在了公案之上.
"主公批阅了吗?"糜竺上前问道.此时贾诩,陈登,徐庶等一班文官俱在大堂上,虽然他们都是处理政事的行家里手,但有的事,没有刘泽的拍板,还真是无法处理.
孙乾苦笑一声道:"非但主公没有批,反而挨了他一顿训斥.子仲啊,你是主公的大舅哥,你说我们怎么办?"
糜竺也是一脸的无奈之状,道:"事到如今,我也是无可奈何.我好不容易劝说主公搬迁到了羽山,可谁曾想主公竟然会长驻羽山不回."
陈登道:"主公并非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可为何独对貂蝉情有独钟,而且主公主母伉俪情深,却在这件事上反目,看来此事颇为蹊跷,莫非此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徐庶道:"现在我们再妄议这些也是无用,某以当务之急是如何劝说主公回来理政,国不可一日无君,州不可一日无主,主公如此沉缅于酒色,可不是个好苗头.文和兄,你可有什么高见?"
贾诩拈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得托靠在主母身上."
众皆称是,于是众人共推贾诩去面见主母蔡琰,商议劝解主公之事.
内外有别,平时众僚属是不能到后宅的,贾诩既想要见蔡琰,就向门人请求通传.很快地,门人便将贾诩引入后堂.
"贾诩参见夫人."贾诩进去后恭敬地向蔡琰施礼.
蔡琰自在堂上危襟正坐,微微颔首,道:"文和先生请坐."
贾诩在左下首的椅子上落坐,道:"今日贾某冒昧打扰夫人,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