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就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不过现场的惨烈和凶险,还是让人心悸不已。----刘琮吓得面无血色,抖若筛糠了,他一个官宦家的子弟,何时曾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裤裆都湿了一大片。
就连久经战阵的蔡瑁也是吃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居然会在十里亭暗伏杀手图谋行刺,他一时只恨自己的大意,只想着一昧讨好刘泽,故而一队人马只是打着旗号幡旄,做足了投降者的低姿态,一时不慎,竟然着了别人的道儿。其实这也是蔡瑁在荆州骄狂已久,自恃荆州兵马大部都在其掌握之中,根本没有想到谁还敢公然捋虎须。
几人之中,最从容的莫过于刘泽了,面对如此凶险的境地,负手而立,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半点的慌张。刘泽久阵战阵,比这凶险百倍千倍的情况也遭遇过,区区几八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其二是刘泽的镇定自若来源于对自己的亲兵侍卫的信赖,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侍卫可以应对得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危局。
解决掉最后的几名刺客之后,赵云跳下了马,抢步来至刘泽面前,拱手道:“刺客已全部剪除,让主公受惊了。”
刘泽轻轻地点点头,没有开口,目光向刘琮和蔡瑁扫了过去。
战斗刚刚结束,刘琮和蔡瑁一颗悬着的心刚放回到了肚子里,就看到了刘泽两道凌厉的目光。不禁是心中一凛,虽然这些刺客真得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但事情就发生在襄阳城外,就发生在受降的地点十里亭,无论如何他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贾诩沉声道:“刘琮蔡瑁,你们好生大胆,竟敢在此暗设刺客图谋行刺,你们该当何罪?”
刘琮蔡瑁伏地叩首道:“靖王殿下恕罪,这些刺客并非是我等所派,臣绝无半点冒犯靖王之意。请靖王明查。”
贾诩向刘泽递了一个眼神。继续喝道:“此处乃归襄阳所辖,你二人一个是荆州州牧,一个是兵马都督,就算这些刺客非你们所派。但偷袭事件就发生在十里亭。惊扰王驾。你们也逃脱不了渎职失察之罪!”
贾诩的意思比较明确,就是拿这件行刺事件来做做文章,此次谈判。蔡瑁的要价甚高,刘泽为了和平解决荆州问题,全盘地答应了蔡瑁的要求,而这次的行刺事件,无疑给徐州方面一个反击的机会,虽然不一定要治蔡瑁的死罪,但乘此机会,削弱一下蔡瑁的权力亦无不可。刘泽自然明白贾诩递出来的眼神的含义,不过荆州尚未接管,真要是削夺蔡瑁权力的话,必然会遭到以蔡瑁为首的荆州实权派地强力抵制,为荆州平稳过渡埋下阴影,所以刘泽权衡再三,决定不追究蔡瑁等人的责任维持现有协议不变。
刘琮蔡瑁伏地乞饶,连连叩首。
刘泽双手相扶,将两人搀了起来,道:“此事不干琮贤侄与德珪,快快起来吧。”
二人起身道:“多谢靖王不罪之恩。”
刘泽呵呵一笑道:“琮贤侄与德珪诚意来降,又岂会派出刺客偷袭,何况方才刺客所为,分明欲置二位于死地,所与二位绝无半点瓜葛,定然是有人不满二位携州归降本王,故而才会派人行刺,意图扰乱大局。”
蔡瑁道:“靖王明鉴,在下已经决意归顺靖王,绝无二志,此番刺客偷袭,定然是蒯良蒯越所为,蒯家在荆州一直与在下分庭抗礼,政见相左,此次荆州军民齐心归降靖王,唯独蒯氏降曹而不降刘。今日某与刘使君出城献降,放眼荆州,有胆量敢派刺客偷袭的,也只有蒯氏一家。”
刘泽轻噢了一声,蒯良蒯越?这也是刘表曾倚为左右的荆州重臣,传言他们早就与曹操有所勾结,看来所言非虚,不过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在刘琮蔡瑁举城而降的时候,居然敢暗下杀手,岂不知无论成功与否,蒯家在荆州已无足之地了。
忽然蔡瑁脸色大变,道:“不好!靖王殿下,是臣疏忽了,臣虽掌荆州兵权,但蒯氏私兵愈万,军中与蒯家暗通款曲的将领亦不在少数,臣在襄阳尚可压制。蒯良蒯越定然不只设下刺客偷袭十里亭一条计策,在襄阳城中也必定会有所动作,臣此时不在襄阳,蒯氏必蓄夺兵权,谋反作乱,臣请命即刻返回襄阳,平息蒯氏之乱。”
刘泽一脸平静,回头道:“子龙——”
赵云就在刘泽的身后,闻刘泽传唤,大步近前,拱手道:“末将在。”
“你速率第一军团火速前往襄阳,立刻接管襄阳城防,如有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遵令!”赵云接令,大步流星地退了下去。
其实徐州军并没有因为荆州的举城而降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相反地,刘泽早就下令各军团继续处于一级戒备状态,任何一个突发事件徐州军都已经做好了处理预案,连同方才刺客的袭击事件,都没有逃过刘泽和智囊团的预判,所以在遇袭之后,包括刘泽在内的徐州方面都没有半点的惊慌,沉着应对,仅仅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这消灭了这支刺客队伍。至于襄阳城内的叛乱,更是没有出乎意料,刘泽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出第一军团火速开抵襄阳,镇压叛乱。
不过片刻的光景,赵云已经点齐了人马,向襄阳方面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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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十里亭的行动一致,平静的襄阳城突然间喊杀声四起,蒯氏家兵以荆州军中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