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宗挺直了腰身,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一脸的决然。
意思是,我真的不怕,你要刺便刺。
白筠咬了咬牙,还真的一挺剑,笔直地刺了过来。
令狐宗一动不动。
从白筠痛楚的神色中,他知道,其实她还是深爱着他的,或者说,是爱恨交织。
他在赌。
赌这个女人爱他更多。
如果真的因为恨,而刺入他的胸膛,那么他也不后悔。
总之,爱过这一场,这一生也没有好遗憾的了。
白筠的剑终于刺了过来……
剑尖终于刺进了令狐宗的胸膛……
“靠,这娘们还真下得了手?”
躲在一边的花小楼吃了一惊。
不过随之发现,只是假象。
剑的确刺进去了,但这女人也算是收发自如,只是刺进少许便及时化劲,只伤了一丁点皮肉。
于是经常出现在狗血剧的场景又出现了。
“你为什么不躲?”
“我什么要躲?”
“你难道不怕,我真的一剑刺进去?”
“被心爱的女人杀死,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铛!”
白筠手中的剑,掉落地上。
继而扑到了令狐宗怀里,握起双拳不停地捶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乱?我说过,要杀你的,可是看到你,我又下不了手,你是我命中的克星么?”
花小楼感觉有点冷。
“不!”
令狐宗反手搂紧白筠,同时眼光下意识瞟向花小楼藏身之处,眼中有一丝感激与欣慰。
“我不是你的克星,而是你的男人。我们在这里相识、相知、相爱,虽然经历了这么多风波,千年过去,爱过、恨过,但是,我们的心其实一直都没有变。
这是缘份,也是我们的波折的命运。白筠,放下过去,我们好好的爱一场,不好么?”
“不好!”
白筠推开令狐宗,泣声道:“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族人,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们被古家的人残忍的杀害,而且全部被焚化,连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现在,我也早被人所杀。而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你,是我……”
“没错,这一点我不否认,我的确有错。但是白筠,有些事,是有因果的。或许,你的家人,的确是因为我们的过错,而遭受厄运。
但是,你敢说,这其中没有潜在的危机?古家,绝对不是善良之辈,说不定早就有了反的心思。
只不过,我们俩的事,让他们提前起事罢了……”
“我不要听这些理由,总之我知道,这件事,就是我们俩造成的。当初你为什么要闯进这里?
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不顾一切和你……”
说到这里时,令狐宗突然不顾一切捧起了白筠的脸,强行吻了过去。
非礼勿视!
花小楼移开视眼。
“唔,你……”
白筠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并且想要推开令狐宗。
但是,却又不知为什么,浑身开始酸软起来,一如当年。
她再次开始流泪。
这个男人,终究是命中的克星,怎么一遇到他,自己就硬不起心肠拒绝?
如果不是知道附近还藏着人,说不定二人之间又会发生当年的疯狂之事。
吻了一会,令狐宗松开了白筠,凝重道:“白筠,这一次前来,我是铁了心要和你重修旧好,我要娶你,风风光光娶你当我的妻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说的容易。”
白筠冷冷道:“我是妖王,而你是人类的巅峰强者,我们之间,是对立的,不可能在一起。
再说,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为什么,你非得去纠缠一个早就不洁的女人?”
“什么不洁?你别这样作践自己,无论别人怎么看,在我眼中,你就是女神。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比起你,在我心目中更重要。”
白筠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道:“那你娘呢?”
花小楼差点没笑声出来,这神转折……
显然,令狐宗也料到白筠会有此一问。
愣了片刻,不由恼羞成怒,竟然一把拉过白筠,在她的挺翘之处拍了一掌……
“你,你……”
白筠一脸羞红。
“我这么严肃、这么深情地向你表白,你居然和我强词夺理。我娘,怎么能和这样的事混为一谈?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非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怎么了?那也是你说的呀,你说没有一个女人比起我,在你心目中更重要。那你娘,她也是女人啊对不对……”
好有道理啊!
花小楼真心呆不下去了,不由喝了一声:“你俩慢慢叙旧,我去山顶了!”
说完,身形一闪,眨眼不见踪影。
“此人到底是谁?”
白筠方才想起,这里一直有人在,脸色更是羞红。
没错,一直以来,她都用所谓的仇恨,来装填自己的胸怀,以此来压制自己的感情。
因为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
面对死去的亲人。
面对令狐宗的深情。
只能用仇恨来对抗,来逃避。
但她发现,当面对这个男人再一次的深情表白,她真的无法抗拒这份爱情。
事过千年,她的心其实一直没变。
否则的话,她早就移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