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齐王氏便开始辩解。
据她讲,她嫁到齐家两年,丈夫便因病而逝,连孩子都没能留下一个。
而她的弟弟因为同情姐姐的遭遇,经常都会过来陪陪她。毕竟,姐弟俩从小的感情便很深厚。
那一天,弟弟照例来看她,姐弟俩还一起出去买了点东西,尔后弟弟送她回家,并留下来吃晚饭。
本想着吃了晚饭之后返回王家。
“后来的事我就全然记不得了,等醒来时却惊恐地发现,已经被人拖到院中,弟弟也是……”
说到这里,齐王氏再次失声痛哭。
她绝对不可能和弟弟做出那等不伦之事,也相信弟弟绝不可能有那份心思。
但偏偏,却躺在一张床上,被人抓了现行……齐王氏就算再傻,也心知是被人给设计陷害了。
她想不明白,到底谁会如此歹毒。
听到这里,师爷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又下意识瞟了沈冰冰一眼,终于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却又冲着人群暗自使了一个眼神。
“她在抵赖,敢做不敢认!”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子的声音。
这个人很小心,语速飞快,说完当即住口。
这下,城主可就有些生怒了,毕竟他起先打过招呼,让其他人不许在人群里瞎起哄……
“谁如此大胆,站出来!”
当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不过,沈冰冰的眼神却瞟向人群,迅速地锁定一个中年男子,然后飞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拎住此人,将其抛飞到场中。
“冤枉啊,不是我说的……”
此人还想抵赖。
“呵呵,你现在知道什么吼冤枉?”沈冰冰冷笑一声,一脚踢过去,将这个人踢得连翻带滚。
“现在,你当着大家的面吼一声她在抵赖,敢做不敢认!”
在沈冰冰的威逼之下,男子怪腔怪调说了一声。
“啪!”
结果,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这是你的声音吗?你让大家讲,这是你正常的声音?马上、立刻,大声吼一句她在抵赖,敢做不敢认,要是声音不够大,腔调怪异,本小姐一掌打死你!”
如此一来,男子不敢耍花样了,只得拼着劲吼了一声:“她在抵赖,敢做不敢认。”
“哈哈,还敢说不是你?城主,你可听清了?”
城主脸色铁青,吼道:“来人,重杖三十大板,谁再敢在人群里起哄,一百大板,本城主看你有几条命!”
“啪、啪、啪!”
随着这沉闷的杖声,那个男子痛得哇哇大叫,吓得人群中不少人脸色青白,还有的干脆悄悄溜走了。
而师爷同样也是面如死灰,眼中闪烁着一丝阴冷。
打完了,城主继续审案。
“齐王氏,你和你弟弟的事是真是假先不提,但现在王家告你毒害公婆,以及两个王家兄弟与四个下人,你作何解释?”
齐王氏凄楚地笑了笑:“城主大人,请问,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同时毒害到我公婆,齐家兄弟以及四个下人?
齐府很大,他们都分居在不同的院落,如果只是给一个两个下毒还好,同时给八个人下毒,城主大人不觉得有些荒谬吗?”
没等城主说话,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正是齐家二少爷齐良,当初也正是他带头把齐王氏姐弟从房里拖出来的。
“城主大人,我叫齐良,有话要说。”
“嗯!”城主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有什么话站出来讲,不要像一些人那般躲在下面鬼鬼祟祟。”
齐良脸色一僵,强笑道:“城主大人,刚才这个贱妇……”
“住口!”
没曾想,沈冰冰却突然厉声喝斥道:“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别一口一口贱妇,那本小姐现在叫你贱人,你高兴么?”
“你……”
齐良脸色一变,随即想起这女人可是密探,得罪不得,故而拱了拱手:“是,密探大人,是在下疏忽了。”
然后齐良又瞟向城主,道:“城主大人,齐王氏说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以同时毒害八人。我觉得,这并非不可能办到。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完全可以买通一些丫环,下人下毒。”
“嗯,你说的有道理……”城主点了点头。
一听这话,齐良脸色一喜:“既如此,她又有明显的报复动机,所以我们王家上下都认定,她必然就是凶手。”
结果,城主却淡淡回道:“那只是你们认为的,既然本城主在公审,就必须要确凿的证据。以你所说,齐王氏买通下人或是丫环,那么,这些下人和丫环是谁?
还有,毒害八个人的毒,经检验,并非普通的毒,一般的药铺根本买不到……来人,传江郎中、吴郎中二人上来。”
“是,城主大人。”
不久后,两个郎中随着捕快而来。
这二人正是本城最为知名的郎中,城中药铺,有一半以上都是二人在经营。
“见过城主大人。”
“江郎中,吴郎中,王家被毒害的人你们俩都已经查验过吧?”
“是的,查验过了。”
“那本城主问你们,他们死于什么毒?”
江郎中迟疑了一下,回道:“城主大人,根据我的判断,齐家人中的应该是一种名叫化心草的毒。
这种化心草,并非常规药材,乃是修仙者用来炼丹的一种药草,一般的药铺根本不可能出现。”
吴郎中也随之回道:“江郎中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