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嬷嬷领命去了,傅云盈气定神闲的坐在严氏身边,和如霜一起伺候着。
苏氏见她如此,也是多有不满,但是严氏没有发话,她也不敢多嘴。
傅兰鸢左瞅瞅,右看看,忍不住开口道,“太奶奶,难道您就这么相信大姐么。毕竟,我们都毁了脸,偏生只有她一人是好的。”
“她是我的嫡亲孙女,我不信她信谁?”严氏挑眉,看着傅兰鸢,心头有些不满。都是嫡亲的姐妹,偏就互相猜忌作对,都是被苏氏给带的没了样子了。
“可是我们也是您的嫡亲孙女啊,您看看,我们都成这个样子了……”傅兰鸢瘪了瘪嘴,心中却是不平,只觉得太夫人过于偏心,非要护着那傅云盈。
“就是因为你也是我的嫡亲孙女,所以我才去请了太医,是非自有公断。而且,你们也年幼,若是因此烙下疤痕实在是过于可惜。”严氏严厉,却也慈爱,所以,傅兰鸢即使无礼,她也不曾苛责。
“太祖母,若是有人真的想要残害亲眷,那要如何是好?”
“这种残害亲眷的人,肯定要除族沉塘,丧尽天良之人,我们傅家绝对容不下。不过,若是有心之人想要栽赃陷害,我老婆子也不傻。鸢儿,你放心,太祖母定然不会放过坏人的。”严氏话说到这个地步,众人也都噤声,继而换了另一个话题,整个屋子顿时热闹了起来。
太医来的很快,诊治了众人之后,又去查验了昨晚的剩饭,最终锁定了第二次端上来的菊花蟹。
“老夫人,诸位夫人小姐,病因就在这蟹中,想必这蟹在烹饪之时就已经是死蟹了。经过烹饪,没了死蟹的腥臭之味,但是误食依旧可制人腹泻不止,高热不退,面上起红疹。”太医多年行医,结果也比府医准确许多。
众人听闻,连忙围着太医寻求良方。傅明珠却是有些遗憾,本想着借此机会给傅云盈使个绊子,却没料到太夫人却是如此护着她,还请了太医过来替她脱罪,真真是令人不悦。
哼,不就是占着是元配嫡出么。
待到众人散去,傅云盈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给严氏磕了个头,“孙儿不孝,竟然让太祖母为我撑腰。”
“好孩子,快起来,你是我的心肝,我怎么能不为你撑腰呢。”严氏叹了口气,她很清楚把傅云盈一个人放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有多危险,可是带她去佛寺礼佛只会对她更加不好。她总要嫁人,她又没错,何苦要一辈子拘在佛寺之中?
“孙儿已经不是三岁孩童,却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让太祖母为我生气,实在是不该。”傅云盈不起,她是真的有负罪感,太夫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想再插手,而她却不能让她就此袖手。
“你啊,我在一天,定然护你一天。傻孩子,起来,别跪着了。”严氏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小九九,心里矛盾,却又释怀。
之前她从来都是软软糯糯的样子,任谁都能欺负,那样的她不好,谁护着都不如自己能护着自己。现在,傅云盈长大了,会护着自己了,她肯定是安心的。这样,就算是等到百年之后,她也有脸去见下面的儿媳和亲家。
但是她又怕,怕盈儿又被人设了套,圈了进去。
傅云盈叩头之后起身,依偎在严氏身边,真心的笑了起来。
连氏待着两个女儿回去,一路上只听见傅明珠和傅玉珑两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傅云盈的不是。
“我看她定然是作了什么妖,不然怎么会就她自己没事儿!”
“可不是么,你看她的脸,不但没事儿,还比以前白嫩了。”说到这里,傅明珠就有一些暗恨。往日,严氏虽然不待见她,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给她没脸。
“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都是一样的,为何她就比我们皮肤好那么多。”傅玉珑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同样的东西,她就是不如傅云盈吸引人。
说起这个,连文逸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娘,此事难道您就没觉得奇怪么。”傅明珠不满,快走两步拉着连氏问道。
“是有些不对,你让绿瑶查查。”连氏沉吟片刻,觉得奇怪,却没说什么,只说让人去查一查。傅明珠领命,转头就让绿瑶去打探消息去了。
这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所以傅明珠姐妹俩索性聚到了连氏的房间里,等着绿瑶回来。
绿瑶也没让她们失望,回来的很快。
“回禀夫人小姐,大小姐院子里的杂役说,这些日子小姐份例的胭脂水粉都被大小姐赏给了白露用,自己则什么都没用。”
“没用?怎么可能。”傅明珠觉得惊讶,这怎么可能。
“是的,白露并没有去过什么胭脂水粉铺给大小姐买东西,只是去过药店。”
这个是真的,那些方子上面的配料从来都是药材。
“好了,你退下。”傅明珠还想再问,却见连氏把绿瑶打发了。
“娘,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嗯,钟氏便是貌若天仙之人,否则你父亲也不会与她情深似海。”连氏眉头紧皱,显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少年时期,傅敏正少年英武,剑眉浓密,目光如炬,是多少京中少女的梦中"q",她也不例外。可是,傅敏正最终娶了钟家嫡女钟繇,让一众少女碎了一地的芳心。
钟繇说不上来多美,五官也平淡无奇。但是,她皮肤白皙,白如纸,嫩如玉,便是不施粉也让人移不开眼。再加上她进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