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朱睁开眼睛时,战场的嘈杂声音已经消失,四周平静,他脑袋晕沉沉,总像有人一直在他耳边打鼓,他想把那鼓手找出来,嘴巴不停发出声音,却没有任何手下过来。

他心中开始数数,如果数到十,还没人来,他就会责罚他们,但他不断的数,二十,三十,直到一百,二百,鼓声没有消失,手下也没有出现,鲁朱十分生气,这个时候他发现前面有一个光点,他慢慢靠近,并沿途走去,走向尽头时,出现一张人脸,手持一支战戟,挡在他的去路。

鲁朱觉得完了,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见到威力万钧的战戟时,他的胆破了,清绿色胆汁吐了一地,他跪地求饶,但那战戟毫不留手砍下,这一刻再度鲁朱醒来,手脚冷抖。

“大人醒了!快找医员来!”留守的军官勃南,发现鲁朱醒来大喊道。

“赢了吗?”鲁朱想下床,脚却不听使唤。

“没有,我军现在退至城外十里,而鄂于大人的联队也派人来信,他们将移转阵地跟我们合流,预计明日就到。”

“反叛的降军有多少?”

“九百人左右,但刚才又有一支部队,趁乱逃入城中,约有四百人……,现在我军还能战斗的人数,四千左右。”

“我那匹马?”

“已死,大人,请节哀,而您的战釜已捡回来,现在武器匠正在修复。”

良久,鲁朱道,“那人叫提拉米苏?”

“是的,他是芬多郡的军事教官,刚才您还没醒时,我们开了次会,有位老骑士说,提拉米苏是当年杀了侯爵亲族的凶手-丕萨,而侯爵曾派杀手追杀此人,但后来就没有此人消息,没想到他还活着,且改头换面。

“这是好消息,拿住他的人头,侯爵那边,就能交代过去这次的失利。”

鲁朱不能忍受自己窝囊求饶的景象,即便在梦中,他要抓住这个老头,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鲁朱昏睡半日,此时醒来已是夜晚,他又喝了药,一眠到天亮,再醒时,力气回复了些,已能独自下床。

鲁朱走出营账外,发现满地伤员,医员完全忙不过来,而且他一眼扫过营账数量,比昨夜报告的还少许多,且敌人的城墙也看不见了。

“不对!这营账摆设跟昨日不同,昨日帐门开口朝西,现在怎么朝东,勃南呢?”

“战死了!”小兵一脸惊恐,鲁朱的爆脾气,众人皆知。

“放屁,昨日他才在我身旁守着,这才多久,战死了?”

“真……战死了!大队长被那个很厉害的骑士一戟拍下,脑袋都被拍烂了,面目全非。”

“没我的命令,你们谁定的夜袭?!”

“没有,是他们半夜趁乱来打我们,我们又后撤……。”

鲁朱听小兵说完,把他放开,这次出战,死了个儿子,跟了自己十几年的手下也没保住。”他拿走小兵的剑,发狂一样乱砍营账,至少数十名士兵看到此景,心中士气更受打击。

“都退下,管好自己的事。”见大将如此,马上有军官出来管制秩序,并且将鲁朱请回营账内。

“大人,现在我军士气低落,您要振作才是。”这名大队长劝道。

“勃南的尸体呢?”

“没抢回来,入夜没多久,就听见滚滚铁蹄,大概有上百个骑手冲入我军,他们不断侵扰,并且放火,现在小队长以上军官,只剩一成。”

“我给你个任务,你现在暗中调人,把还在我营的降军都抓起来。”

“嗯?”

“别问缘由,我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一到我要见到成果。”

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这个大队长见鲁朱执意,便听令去办。比预计时间空了半小时,用餐至一半时,这些降军全都肚疼的把碗丢下,地上滚动。

这名大队长采用分食,并且把治疗士兵便秘的泻药投下给之前的降军,避免逮捕时发生武力冲突。

“鲁朱大人有令,凡是原芬多郡守军,全都绑了。”

没有那么多绳子,当其他军官前去询问时,鲁朱直接道,“那就全砍了,都是奸细,一个不留。”

这些降军拉的一裤子都是,恶臭冲天,且全被集中一处。

“我是巴洛伦,您忘了吗?侯爵大人接见过我的!鲁朱大人!”

第一批投降的芬多人中,巴洛伦也在其中,他跟另外三个同伴都留在鲁朱阵营。

求饶声响遍,希望营账内的鲁朱能回心转意,这也让行刑刀手有些犹豫,怕又反转。直到鲁朱出现,一刀把巴洛伦斩首后,其他人心胆俱丧,而砍头声也此起彼落。

“早知道不降了!巴洛伦你这个王八蛋,害人害己!”(注)

“我操你全族!”

“提拉米苏会替我们报仇!”

“太吵了!”叫声让鲁朱又紧闭双耳,面容抽蓄,看上去像个地狱的恶鬼。

“我让你们叫!”鲁朱走出帐外,手起刀落,直接杀了两人,这使声音小了些后,他杀的更加兴起,又砍了三颗人头下来。

“动手!”鲁朱喊完,刀手全部跟做。

四百一十三人,八百二十只眼,最后全部被鲁朱残杀,堆起的尸体,像一座小山,几百米外便能瞧见。

“啊!他在看我!”有名刀手突然放下屠刀,这些人中,很多都死不瞑目,眼珠张的又大又圆,正看着他们这些行刑的刀手。

而鲁朱杀红了眼,杀过了瘾,有十几个硬骨头,让他杀崩了三把刀。很多人的血液都喷在他身上,腥臭无比。

“把人头全都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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