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力求速战速决,他习惯将失败率算到最低,一般不会疡对方的主躯动手,那可能会导致他一击击在护甲上,出招落空的同时,还给自己带来诸多危险。
所以他不但反复练习过割喉,还练了割大腿上的某处,后面的这个行动总有些叫别人往邪处想,但当这个别人准备护自己的命根子或尊严底线时,他们反而多半丢了自己的命。
这个比第一个倒下的人多活了数息的蒙面人也感受到了那股刺骨森冷,紧接着他就感觉一股热流顺着腿根流下,在右脚地下很快聚集了一大滩。与此同时,一股近可将人麻醉的疼痛从腿根处往身上爬来。
这个蒙面人已经意识到死亡即将来临,但他还来不及多喘息一口活着的空气,就被程戌抡来的拳头连砸胸口三下,几乎将他心口那块骨头砸塌进去,心碎的剧痛加速了死亡的来临。
{} .[ 在第二个蒙面人颓然倒地的时候,程戌已经捡回了他刚才投出的锋利小刀。蹲在死者的身边,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小刀上的点滴血迹,程戌淡然说道:“刀柄只能用来打头,杀不了人的,但刚才我手里有两把刀啊,你怎么能忘了眼前可以看清的事,却信了假话呢?”
将擦干净的小刀收回袖内,程戌也没有立即站起身,而是一挑指揭开了地上还微温的躯体脸上蒙的黑布,仔细看了看此人的脸孔。片刻后,他兀自摇了摇头,确定此人陌生得只似一粒生存在黑暗角落里的灰尘,在他看来毫无头绪。然后他又伸手在这尸体身上上来回摸索了一遍,除了摸出几颗硌手的碎银子,便没有任何发现。
紧接着,他又走到另一具尸体面前蹲下,以同样的方式观察其脸孔,摸索其尸身,但结果也是与刚才一样的没有任何收获。
将手中属于这个蒙面杀手的窄刀挂回他的腰间。程戌这才站起身。他回头一看,就见伍书那边的两个人也都倒了。与自己这边的情况区别在于,其中一个倒地的人口鼻皆挂着一管颜色极深的血渍,身上却很完整。显然是中毒致死。而另一个人好像还有声息。却躺在伍书怀里。
伍书的一只手扣紧了这个还活着的蒙面人后颈。另一只手则自下颚向上掐住了他的脸骨,使他暂时不能进行咀嚼动作。
程戌一边向伍书走近,一边微笑着道:“不错不错。居然还能留下一个活口。”
听消息,包括窃听的被动方式和拷问人质的主动方式,这当然也是伍书所擅长的事情。
伍书听到程戌的声音,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他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他这边的事情还不能算结束得稳妥,所以他只沉声说道:“来帮我一把,将他的穴道封了。”
然而程戌还没来得及走近,就在伍书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变故陡生,被伍书钳制住的那个蒙面人突然扬起一只手,并起两指为匕,狠狠向自己的心窝戳了下去。
血迸射。
无法想象,一双肉指究竟要携上多大的力道,才能刺透自己的胸腔,直破心脉!
伍书也没有料到这一变故,他微微有些失神。滞神片刻后,他才松开了扣浊已经软塌之人后颈的手,将那已死蒙面人平放于地,然后以与程戌检查尸体一样的手段,将那个人全身也都摸索了一遍,结果仍然是不具备任何身份信息的碎银子。…
伍书将那几颗碎银子扔回蒙面人衣服里,终于站起身来,目光对上了迟来一步的程戌。
程戌望着伍书,表情有些无奈地摊摊手,说道:“你怎么不先封他的穴?”
“第一个就是那么死的。”伍书漠然开口,第一句是回答,第二句则是问题,“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程戌轻叹一声,回答道:“跟你这边一样,除了几颗碎银子,再无任何可证明身份的东西。”
伍书又道:“他们用的刀有些奇怪。”
“是比寻常的刀具窄了些,这种打造制式,或许比剑的耐抗力更强,但又没有大刀那么沉重吧,但这一点特别之处又能说明什么呢?”程戌挑了挑唇角,“刀上没有任何铭刻。京都限铁令这么严,你拿着这种刀到铁铺去问,谁家会承认呢?而你也无法做到在同一时间问遍京都所有的打铁铺,或者他们根本不是在京都做的这种刀。”
伍书没有再说话。沉默片刻后,他又蹲了下来,伸手回那戳心自杀的蒙面人怀中,又将那染了血的几颗银子掏了出来,凑近鼻下嗅了嗅。
血腥味最浓,还有一些银锈气,便再没有别的气息了。
旁观他的这个举动,程戌思酌了一会儿后就说道:“这种人生活的空间恐怕比你更为闭塞,除了杀人,生活上别的事情多半是有专人伺候,连喝酒玩女人怕也不会例外。”
伍书的确没有从那碎银子上闻出酒气或者胭脂香,他很快又将手里的银粒丢了回去,再次站起身来。
“像他们这样,有时候一天的消耗还真是挺大的,像今天就一次折了十个,这也就意味着此后要补进十个新人……”程戌深吸了口气,他盯着伍书眼中的疑色缓缓又道:“你说,他们半点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不带在身畔,万一回去时弄出什么误会可怎么解释?”
“未必需要补进,或许他们也可以分组,一个组的人死光了就撤掉番号。”伍书平静地开口,他似乎还想到了别的什么,话说到这里时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才接着又说道:“至于需要活动的身份,也可以用对口令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