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木辞突然露出揶揄之色,“以我对你萧浪的了解,如果你是有心想要促成此事,想必早已经动身了,若是有心想要破坏此事,那只怕在更久之前,就已经防患于未然了,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火烧眉毛的时候,还在这里纠结呢?”
“所以如过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犹豫不定的,其实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这是个事实而已,但是我要告诉你的事,这就是既定的事实了,自欺欺人实在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与其这样,还不如亲自去走一趟,了解清楚其中详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算太迟,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你说呢?”
听完木辞的话,萧浪点了点头,紧皱着的眉间,也慢慢舒展开来,显然是对于木辞的建议,放在了心上,虽然不一定就按照木辞说的做,但是能够作为一个参考,就已经足以说明,木辞的劝慰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的,而只要起到了作用,木辞刚才那么劝慰的苦心,就没有白费,能够让萧浪认识到事情的真相,就够了。
有时候,真相虽然会很残酷,很残忍,但是忍过去了这段难关,以后,将来,又是一片海阔天空,但如果一直陷在自己的忧虑中,陷在一种自欺欺人的状态下,当那层自己用以修饰的纸片被人无情的撕扯开之后,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却是一种更加残酷的伤害了。
木辞并不希望萧浪因为这种事而整个人都消沉下去,虽然这货看似很花心,但是他那都只是表象而已,用木辞自己的话说,纯粹是破罐子破摔,退而求其次了,但是有些时候,虽然只是其次,两者间却依然有着千里万里的差别。
这个道理,木辞懂。
也正是因为懂这个道理,木辞才越发不希望萧浪将自己封闭在这里面。
既然当初悬着了fēng_liú潇洒的不羁形象,那就不要让感情成为自己的羁绊,即便是穷的没有钱浪漫了,也要腆着脸,用自己独有的炼丹技术,去空蒙拐骗的弄出风花雪月的资金。
否则,若是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也就根本不配这个fēng_liú浪子的称谓了。
……
“所以说,你今天特意赶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着么一大堆道理吗?”
萧浪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到说不出是喜,还是不喜,让人捉摸不定,但木辞却知道,这只是他表现自身无可奈何的方式,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是挽回一段追忆,还是失去一段青春。
但不管如此,那些曾经的美,无论沧海桑田,无论世事变迁,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想起那人了,抬头看一眼星空,也许那位,同样在星空下,仰望着当初的美。
这样,不也是很美好,很浪漫的一件事吗?
也许是这样吧。
木辞忽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对这种话题太过敏感了,还是有别的其他原因,总之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再深入的说些什么,但对于萧浪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他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那自己只需要说一句就足够了,如果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那么,无论自己再如何能言善辩,以萧浪的性子,绝对是不可能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反而只是说的越多,越是适得其反,说不定,两人还会因为此事,最后闹个不欢而散的收场。
这不是木辞愿意看到的事,所以,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木辞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并换了一个话题道:“萧浪,你说,今天的试炼动员大会,如果我不去的话,秦锐会不会不知道?”
听到木辞的话,萧浪突然笑了,也不知道是被木辞的话给逗笑了,还是忽然在那一瞬间,自己想通了一些什么,将之前心底的抑郁之情一扫而空,从而露出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呵呵,木辞,如果我是秦锐老师,发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现在整个青阳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魔族克星不在,即便当场不表现出来,也一定会找个机会,让几个人过来捉拿你回去的,你要明白,你现在可是咱们青阳的排面!”
说到最后,萧浪还故意打趣了一下木辞。
却见木辞沉吟道:“排面吗?可是排面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古人有个成语,叫曳尾涂中,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萧浪却不接木辞的话,反而只是向西面方向看了看,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引起了他的关注。
见萧浪这般架势,木辞也待展开神识进行观察,只是还未来的急放开神识,便见齐桓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揶揄道:“不用看了,人都已经过来了,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个人应该就是捉拿你回去的,还不束手就擒吗?”
也许是对木辞将自己看的太透彻有些不满,萧浪的话显得有些刺耳,但木辞却不以为意,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对西边刚下飞行灵器的几人问道:“你们是什么来意?”
那几人刚从飞行灵器上走下来,还未来得及收起灵气,便听到木辞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顿时显得有些懵,互相对着眼,大眼瞪小眼,小眼睛的那个瞪不过大眼睛的,于是只好将目光投向了萧浪。
于是这一下,事情就全部理清了,那一定就是萧浪这家伙惹事没跑了,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导致心绪不宁,再加上有不长眼的人非要过来招惹他,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