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这……”
“真的?”
“他的蛊笛!”夙艮一手用手帕捂着嘴,一手指着那桌上的蛊笛,惊愕地道。
“看来你们认得,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说着从芥子袋中拿出那枚黑宝石戒指。
“当啷”一声丢在了四人面前。
对这枚戒指四人和承业一样,印象非常深刻。
萧坤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戒指,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口中似是自言自语地颤声道:“是他的。”
四人同时吞了一口口水。
承业双眼血光一闪,适时的开口道:“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我杀了你们,夺回生死簿,第二条,你们自动交出生死簿,从此以后为我所用,如有判心,下场和那黑炎一样,灰飞烟灭。”
四人面面相觑,承业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手指慢慢靠近装有蛊笛的袋子。
就在他轻轻拿起蛊笛的时候,那个最看不惯他的萧坤,第一个跪在地上,飞快的拿出生死簿举在头顶,颤声道:“不要吹,我交生死簿。”
萧乾,夙艮,夙巽三人早有降意,见萧坤带头,也都纷纷跪下拿出了生死簿。
承业来到他们身前,将生死簿一一收回,放进芥子袋中,开口道:“这笛子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的命,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不如……”说着手上发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咔擦”之声,蛊笛被承业生生的捏碎了。
四人闻声,皆猛然抬起头,见那蛊笛碎裂,脸上均是难以置信,甚是不解。
“我不会用这种手段控制你们,如今黑炎的势力已经完全覆灭,可是剩余的生死判还有二十人之多,更有红黄两大长老未曾露面,承业今天愿意放你们一条生路,只求你们重新做人,了此残生。”
四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人离开原地。
“当然,如果你们还是不愿意走,或肯助小弟一二,承业自是感激不尽,现在你们可以选择吧。”说完,承业坐了下来看着低头互递眼色的四人。
首先动身的是强壮的夙巽,他站起身,对承业笑了笑道:“兄弟,仗义,既然你肯放了我们,那就先谢谢你了,如果日后有缘……”
夙巽身旁的夙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冷着脸道:“夙巽,你什么意思?你想走?”夙艮这句话出奇的声音浑厚,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异常男人。(如果不看他的裙装、发髻和浓妆的话。)
“哥哥,令狐大人这不是说了吗,咱们可以走啊。”
“你忘记,黑炎是怎么折磨你的了吗?你忘记了你是怎么被种下魔蛊的了吗?如今终于有了可以复仇的机会,你却要走吗?”夙艮字字沉重,说的夙巽竟无言以对。
“我……”
“我们兄弟二人愿意助令狐兄弟一臂之力。”萧氏兄弟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地道。
“谢谢。”承业说完看向夙巽。
夙巽被承业看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既然都这么打算的,那我也留下来吧,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有默契的。”说完擦了擦汗水。
“哼,还算你没有丢了良心。”夙艮瞪了一眼夙巽道。
“我很感动,没想到你们都愿意留下帮助我,承业谢过了。”承业起身抱拳作揖,给对面四人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大人言重了,你能给我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就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夙艮笑道,三人也纷纷笑着点头赞同。
承业立身,正色道:“以后就称呼我承业就好了,别大人大人的了,都叫生疏了。”
四人点头,但看上去还是略有些拘束。
承业见此时气氛有些尴尬,笑道:“行了,都别板着了,给我介绍介绍你们自己吧。”说着指着夙艮道:“夙艮哥哥,怎么你今天突然间就男人起来了呢?”
“哈哈,他啊。”见承业问出此话,首先兴奋接话的却是夙巽,“我哥哥之所以扮娘炮,就是为了不在黑长老面前和女人那个。”
“我其实想到了,第一次见他就发现他虽然打扮的很妖艳,但是整个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还是很浓重的,这下好了,黑炎已死,你再也不用装成这个样子了。”
“是啊,这个样子,我自己都觉得有点tmd恶心。”说着挥动了一下手里的手帕,弄得在场的人一阵哄笑。
“听你刚刚的话,你们中魔蛊不是心甘情愿的吗?”
“哼哼,谁会心甘情愿中那东西,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中了凌冰的圈套,被他抓住,然后硬逼着我们吞下去的,我吃了魔蛊,然后他们就威胁我,如果我不找我哥哥来,就让魔蛊噬髓,我受过那种苦,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虽然我们都有些内力,但是却无法清除体内的魔蛊。”
“萧乾萧坤呢,萧坤一直很看不惯我的样子。”
萧坤一直低着头,听闻承业问到他,抬起头与承业对视一眼,目光再次不好意思地落回桌上,“原谅我的无知,我当时只想,肯为黑长老那般效力的都是凌冰,烽焰之流,那种溜须拍马的样子,我个人十分的厌恶,所以冒犯您了。实在是对不住。”
“我正喜欢这样的,真性情,真汉子。”
“你还真是厉害,竟然能杀了黑炎,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吗?”萧坤有些痴痴的问道。
承业回想了一下,道:“我从一开始干掉铁秋,后来杀了烽焰、凌冰,最后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