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呢?”
“砖瓦和水泥。船队给我们留了几袋水泥,砖瓦也有些,木板我们自己做,反正修条暗渠用不了多少。铁钉和石灰到对面市上买就是了。”
“也好,干脆我明天去安游乐市上卖掉些商品,免得动用那五十两紧急储备。”
第二天,王涛就又带着王德纲并石进喜等人换过衣服上安游乐市去了。这次他有带了简单的四色礼物,算是新宅落成来拜访地方。胡逊自然也应酬一番,送了两只汤羊还礼。又乘机叹苦经,说维持地方不易,县里没钱,催科又多,勒逼地方很重,既然王掌柜要在这里立庄,自然少不得要和县里应酬一番,做个地契,各种杂税摊派日后也免不了一起气。王涛自然也都一一应允。尽量争取地方势力的容忍和支持和目前与土著势力合作的指导思想。
王涛带着人在市上转了一圈,卖掉些烧酒和白糖――这两样都很受欢迎,得了些散碎的银钱。买了几匹靛蓝染的土布,想找裁缝做些本地人的衣服――海兵们穿着元年式军装太显眼了。但是市面上却没有裁缝,只好又去求教胡逊,央他家的仆妇们做些。又在市面上买了些大米、南瓜和些蔬菜来改善伙食。见有铁锅和陶罐卖,也买了几个。众人收拾停当正要走,看到市面上有卖活鸡的,二分银子一只,王涛买了五六只,叫海兵捆了挂在扁担上带回去。
出了寨门,在海边找到一家专门用蛎壳烧石灰的石灰窑,买了几麻袋石灰。石进喜在海边的渔民中讨价还价了半天,一两银子买下了条小舢板,船很小,满打满算只能装七八个人,不过在海湾里用用也够了。回到榆林堡里,王涛关照把锅子和陶罐都放到厨房去用――以后就不用拿个饭盒煮东西吃了。好歹能熬点汤水煮煮饭什么的。
“你买这许多鸡回来回来打准备牙祭?”老狄有些奇怪。
“吃鸡蛋啊。养鸡。”王涛关照把鸡都放下了,“这么一大片院子不养鸡不是浪费了。”
“满地鸡粪啊?臭死了!”
“围个鸡栏出来么。”
“我们拿什么喂鸡?”
“剩饭。椰子肉也可以。白天把鸡都放到堡外面,让它们自己去找吃的,晚上赶回来再喂些饲料就是了,很省的。”王涛胸有成竹。
“这还是全天然绿色草鸡。好吧,随你。”老狄想这王涛是不是忽然想当起农场主了。他想起了什么事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电报抄件。
“这是什么?”王涛接过电报,是一封加密的电报,发报呼号是考察队的杭州号,收报呼号是临高电信总台。
“奇怪,这不是海秘的电文。”
“没错,沈跃风收了报用密码本译不出来。肯定不是海秘的。”
“这就稀罕了,出发的时候不是说考察队不是统一都用海秘发电吗?就连我们这样的留守堡寨联系也是用海秘。”
“而且还是从杭州号上发出来的,不是旗舰镇海。”
“多半是情报口或者内务口的电报吧。只有他们有这个权力。”
王涛带人从树林里砍来枝条,从海滩上运来碎石,在榆林堡大院的围墙下搭建了一个鸡窝,外加一圈鸡栏。天气不好的时候就放它们在栏里活动。
海兵们有些是农家出身,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见首长兴致勃勃的在搞农业,也都来了兴趣,有人便建议自己种些菜,免得浪费了鸡粪和人粪。
“不会吧,还要人的便便?”老狄大吃一惊。想起了当年在农村集训的时候,路边积肥的大坑味道真是销魂无比。
“当然,不然厕所不就满了?”
“我本来是打算开条沟渠,用水直接冲刷到海里去的。”
“冲到海里去多浪费,干脆在堡外挖个坑吧,都冲到坑里就是了,上面加个盖子,不会臭到哪里去。”
“我事先声明啊,到时候起肥的时候你可别叫我干――”
菜园设在榆林堡的墙外,避风的角落里。不过海岸边土层薄沙砾多。直接种植是活不了的。王涛便让人先用大石头垒起一块大约50平方米的花池子,做好排水。再带海兵们去山坡地上挖山泥,用镇海号留给他们的手推车运回来,一车车的填进去。
其他人都对这位前培训师蓬勃的干劲感到迷惑,好像他准备以此为家一样。白国士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准备以后长期驻守在榆林堡。王涛哈哈一笑:
“当然不是,我的目标是将来执委会给我一大块领地,然后我就领着我的一大家子和几百户移民殖民开荒,当领主。现在先练练手,以后就有经验了。”
“哦?”白国士来了兴趣,“你想去哪里殖民?”
“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岛或者新西兰,都行啊。”王涛干得有些累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烟斗来,王德纲手脚麻利的给他师傅装满,从附近烧着水的火堆上夹了一块烧红的木片来。他接过来点上,美美的抽了几口:
“抽烟丝比抽那见鬼的圣船牌烟卷强多了――”他吐出一口青烟,“中国么,就让执委会那群人去慢慢的治理吧。”
王德纲好奇的问:“师父,你说的地方在哪里?”
“在大海的另外一边。”王涛一指海平面,“有四季常绿的大岛。”
“要不以后我和你做邻居好了。”白国士忽然对这样的生活也很向往:蓝天白云,绿色的草场,外加白雪皑皑的山头――这大概是当年看魔戒花絮的时侯对新西兰留下的印象。
“好啊,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