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凝说着,低头看着她腰间的玉佩,苦笑着怨道,“若当日没有拿着你的玉佩,我测出金系真灵根,我现在也是和你一样,是个内门弟子,会这么尴尬的在这外门中里外不是人吗?”
云江火完全无法想象,这真的是昨日那个知道自己错了,拼命道歉的女子吗?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好吗?
“所以你这样怨我吗?是我让你偷我玉佩的吗?不是,是你自己偷玉佩,还让我陷入尴尬,是你自己不自信,不相信自己,你害怕自己测不出灵根,结果造化弄人。○ 网 `.-”
但是她时不时会回头看着有没有人追上来,也看着她所期待的人会不会出现,但是,夜晚的山林间的路上,都静悄悄的。
时不时,会听见前面在骑马的会心低声的呜咽,素羽也想哭啊,可是她只是一双眼睛不停的流泪,愣是想大哭出来的感觉也没有。
想到娴侧妃把晟彦王子和玉玺交给他们之后,就转身,素羽看见她当时脸上那一双决绝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沉,任谁也知道结局,府中就剩下她和太子妃,还有已经死伤多数的将士,结局不言而喻。
花晚以听着瓷茵说着她与梓冉的恩怨,顿时无法相信,竟然与她和风雅之间那么的相似,风雅就是百般的不容她,还说什么卑贱的小妖如何配得上胥尘妖尊的高贵。
还找卓翎企图毁她的清白,之前想想不觉得可怕,可是她如今已经知道妖尊就是她的胥尘,她的风夙,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想想都觉得可怕,若是她和卓翎之间真的是不清不白,如何再和胥尘相爱。
花晚以把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的瓷茵扶起来,“或许,你该把这一切告诉言安,让他知道是他的妹妹无理取闹,而不是你太残忍。”
“或许我之前也抱着这么一个想法,但是当我成为梓冉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言安是多么疼爱她,若是我告诉他,梓冉被我杀了,我是瓷茵,别提他还会不会爱我,原不原谅我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素羽紧紧的抱着晟彦王子,看着他熟睡的脸蛋,一双眼睛更是想流泪了,这个孩子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就是他以后一生所要担负的责任,报仇复国。
会心只是不停的挥动手中的缰绳,祈求这马能跑得更快。
“素羽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经会心这么一说,一直还陷在那顿时被沦陷的太子府中思绪中的素羽,才想起了,会心说得没错,她们该往哪里走呢?那些人若是在太子府中找不到玉玺,一定会发现有人带走的,到时候一定会找来的。
思虑了一阵子之后,素羽说:“会心,我们去边疆。”
“边疆?那里现在不是在打战吗?我们要去那里,妥吗?”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花晚以和瓷茵都来不及说意外,因为他们听到一个男子站在院外数喊着一个名字,“瓷茵。”
花晚以不清楚这是谁在喊她,还在疑惑这还有谁知道她是瓷茵呢?但是瓷茵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呢?但是她不相信,永远都无法不相信。
等到看到虚掩的门打开了,言安走了进来,花晚以和瓷茵都各自脸上呈现不同的痛苦。
花晚以没有想到这么突然的让瓷茵就这么暴露了,毕竟或许真的有可能让他们两人都陷入无比的痛苦之中,而瓷茵脸上除了绝望没有其他的情绪。
“瓷茵,不打算说什么吗?”言安平静的说着这句话,倒是让觉得更为的可怕。
“嗯,我们就去边疆,路途有点远,我们要快点,不然那些人随时会找来。”
素羽想起了娴侧妃最后和她说的话,她说她已经知道了素羽的身份,还要素羽带着晟彦王子和玉玺逃去慕容国,也的确是对的,在这大周国,现在是躲在哪里都不安全的,只有慕容国,这样就算他们找去,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找着。
而要去慕容国,素羽只想到了还在边疆的自己的哥哥,现在此时只能去找他,只有他能保他们安全回去慕容国。
“素羽姑娘,是不是太子妃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
会心的声音非常小声,特别是伴着寒风听在素羽的耳中,觉得甚是恐惧。
而瓷茵也破罐子破摔,一挥手,花晚以才发现自己刚才手上抚着的女子已经变了一副样子,应该就是瓷茵的真实面目。
她轻轻推开花晚以的手,走到言安的面前,“罢了,言安,没错,我就是瓷茵,我承认我就是瓷茵,而当年死去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妹妹梓冉,对不起,我杀了她,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可怕。”
说着她脸上已经是一副就算是言安杀了她,她也不会觉得委屈。
看着天已经微微的亮了,素羽不自觉得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而且他们现在也已经不知道到了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了。
而那随时就会被攻下的太子府自然早已经是府破人亡了,她来大周国,所照顾她的人现在都已经在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该在太子府中那么久,明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却如此的不认命,她已经害了很多人了,虽说这一次太子府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去。
看着会心还好好的就在自己的眼前,素羽十分的庆幸,幸亏会心没有事情,但是她若是再和他们呆在一起,不仅是会心,还有她怀中的晟彦王子也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