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人惯了,出来闯荡闯荡江湖,最主要的,找我男朋友。”一想到陌琉倚,云夕就心疼。
陌琉倚啊陌琉倚,你到底在哪儿?如若没死,就回来吧?
我已长发及腰,你却还未归来娶我。
云夕想了想,还是问道:“白公子,不知你可否认识郡都镇南王的世子陌琉倚,这段时日可曾见过?”
白夜琅语气很轻,带着淡漠:“不曾认识,想来你的男朋友便是那世子陌琉倚了。”
云夕闻言,淡淡哦了一声,没在说话,抱着自己的行头坐在一旁的木头上。
白夜琅没听着她的声音,转回轮椅,透过白纱隐约见她落寞的坐着,心里忽而觉得不忍。
“云姑娘,在下不曾见过,兴许我的手下们见过,我白家乃是青州齐国最大的盐、海产商行,想来我不曾见到过,未必没其他人见过。”
“当真?”云夕喜问,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还能遇到贵人。
齐国乃是沿海国家,沿海全长数万里,兴许,当真就有人能……
“白公子,大恩不言谢,小女子记住了。”
“无妨,只是不知姑娘可有你情郎的画像,若没有,人海茫茫,只你一人恐怕找不到的!”白夜琅问。
云夕连忙点头,笑道:“有的,自然是有的,我有画像,可贴身收着呢,来,给你瞧瞧。”
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布,白夜琅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骨骼分明,看起来很是羸弱消瘦。
云夕瞥了一眼,继而说道:“这画乃是我的一朋友所画,她不过十六岁,却是个极难得的天才,不教便能把万物画得栩栩如生。这画,乃是锦绣出嫁之前,在晋华宫画的。”
那棵桂花树下的欢乐情景,不复存在!
许久,云夕都没见白夜琅出声,有些奇怪的唤道:“公子,白公子?你怎了?可是见过这画中的人,我说的是身穿白色衣服的,他便是陌琉倚。”
白夜琅微微一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得出神了,那画中的人,当真好似在哪儿见过。
“云姑娘,你夫君如此好相貌,想来定是不难寻到的,放心吧姑娘,到了庆隆城,我让画师临摹出来,分发各个分堂,让他们仔细找找,能不能找得到,也只能看运气了。”
“白公子能帮忙,云夕已经感激不尽,不敢有再多要求。”云夕笑道。
她行走了半月,来到郡国与齐国交界处,不曾想这大雨留人破庙中,竟能巧遇贵人,如此好心!
白夜琅勾唇,轻言道:“既然如此,云姑娘不妨这段时日就来我白家做客如何?届时要是找到了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也是,那,云夕就叨扰了。”
“欢迎之至。”
……
云夕如此,便随了白家商队前往齐国,在庆隆城找画师临摹了绢布上陌琉倚的相貌,足有一百多张,交了白叔,让他分发下去。
白叔面色有些古怪的望了望云夕,拿着画像出去,拐了个,进入房中,拿出画像仔细一遍又一遍的瞅着,眉头直接皱成川字,许久,拿来桌上的木夹箱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把画像放进去藏好,脸色才好了些。
在庆隆,白家商队只停留了一日,便继续前往律屿,律屿,便是齐国沿海最大的城,白家的本家便是在此。
云夕和白夜琅两人倒的相处不错,只是这段时日,云夕中觉得白叔有些奇怪,总是有意无意的不让她接近白夜琅。
云夕想,可能她是个郡国人,齐国人自然是排斥的,她是不在意的。可面对白叔越来越明显的敌意,云夕不得不重视个中的问题。